「别说得好像我欠了你一屁股债没还!你也别忘了,前前后后你在我身上打了几掌,害我吐了几次血,现在还带着内伤,全身无力让你欺负,照你的游戏规则,我们的前债旧帐也该清光了。」她又不是不会算帐。
「不,既然是我的游戏规则,有清没清要我说了才算!」他笑得有够无耻。
「本人在此宣布--还没完。」
「哪有这样?!你是上匪将军啊!我偏不……」抽息。
因为魏海格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大手像识途老马地又钻进季青蓉的兜内了。
好笑。「如何?还有异议?」
气喘不休。「不,我……我非常同意您的看法。」整体来说,她算得上是个识时务的人。
第九章
「这才乖,那么,这是妳的奖赏……」趁她不及反应,他弯身噙住她微启的朱唇,结下深深的一吻。
直到季青蓉睁开迷迷蒙蒙的困惑大眼时,她才知道自己对刚才的吻有多沉迷。再瞧见魏海格那张得意非凡的笑脸,气得差点想抡拳揍扁他。
可恶!这样不行!
再这么跟他胡搅蛮缠下去,她迟早要变成窝在他脚边舔他脚趾头的小绵羊,那还不如现在就让她完蛋大吉!
尤其这次的情况和上次住在将军府的情况完全不同,上一趟他可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讨好着的;而这一趟他已经没有了怜惜之心,只凭他高兴与否,随时都可以捏碎丢弃她。
不,她的尊严绝不容许自己落到那种可怜虫的境地。
如果喜欢一个人必须失去更多的自我的话,我会拔腿就跑。
她当然要逃!
说跑就一定会跑,只是现在没力气,没有红色小药丸的帮助,要她一个人调息疗伤可能要超过一个月才能完功,不过……
一个点子突地窜进脑子里,刚才在宰相府,魏海格惩罚性地突然输进她体内的真气虽然霸道强劲地害她疼痛难当,但若是在他心甘情愿之下,用真气打通她体内郁窒的经脉的话,根本不需十五天,只要几个时辰,她又能活蹦乱跳了。
有了主意后,季青蓉马上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是范清风警告过她的,她现在这种情况下胡乱提气运功,只会碎断经脉自寻死路,那她不如就赌这一把……
下一瞬,魏海格就见到季青蓉脸色发青、浑身冒汗,接着就狂呕出一口血。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季青蓉,他惊骇到差点乱了手脚。
他知道在宰相府里他并没伤她太重,不过,上一趟的伤她调得如何却不可知,瞧她现在的状况分明是经脉受创严重,已到了岌岌可危之境。
魏海格马上盘腿坐到她身后运功,将源源不绝的真气灌进她体内,护住经脉;而季青蓉也把握机会调息,将好不容易骗到的真气吸收纳为己用……
许久之后,当季青蓉体内紊乱的气息趋缓后,魏海格才有心神整理自己被吓得乱无头绪的脑袋。
季青蓉的内伤确为他两次的地狱疾风所伤,伤上加伤的情况下,要想靠她自己调息复元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稍有起色,这原本也是他刻意安排的,所以带她回府后也没动手助她疗伤。
既然清楚了她的伤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刚才的情况就显得十分诡异了,只有一种可能可以解释。
那就是--这女人是故意运功加剧自己的内伤!
但,为什么呢?
他凛然一震,接着讥讽的撇嘴,眼前的这一幕就可以解释一切了。
光是失望和气愤,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感受。
她应该要知足的,即使之前的欺骗让他如何震怒,他加在她身上的责罚仍旧轻得不足以泄愤,因为,她总有本事让他忘记上一刻还牢记在心的仇怨,剩下的又是慢慢为她融化的心。
她确实值得更多,他也愿意不断付出疼宠她,只是……有些事情只要一超出界线,就不再是他所能忍受的了。
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他曾经不断提醒她的事,绝不是空言恫喝。
再如何奸诈狡猾、顽劣无情的女人他都能接受包容,唯独一种女人是他最忌讳、不可原谅的!
那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威胁他的愚蠢女人。
她得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一个惨痛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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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晚在将军府外不远处,一辆停靠在隐匿处的马车上,坐着几个愈等愈没耐心的女人?
赵玉璞担心的问:「已经够晚了,她为什么还没出来?」
西施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猜测道:「会不会是失败了?」
老板娘也说出真心话,「我有很不好的感觉。」
翁茵茵则是替众女子打气,「我们的青蓉应该不会那么不济吧?」
阿碧和阿玉则对季青蓉小有信心,「小姐很行的,就算那方法不行,她也会想其它法子出来!」
这群深闺寂寞的女人已经把最值钱又带得走的家当款好,只等着季青蓉从将军府逃出来,一伙人就要飞出京城,另觅他处逍遥快活去。
突然,将军府大门打开,众人以为是季青蓉出来了,当下兴奋异常,却在看清来人后,发现竟是里面的管事张德。
只见他提着灯往另一头走去,老板娘马上举手自愿跟踪,因为这里就属她身手还不错。
然后又过了一阵子之后,张德回将军府了,接着是老板娘脸色怪异地回到马车上。
「怎样?」众人问。
「那个张德拿了很奇怪的东西上我们的特使府去。」
「什么东西?」
「是一件穿过的衣服……和一只指环。」
所有人的心同时沉到谷底,她们都知道季青蓉失败了,并且今晚是不可能出来了。
「那可怎么办?怎么办?」阿碧和阿玉心急地问。
没有人能回答,真的没人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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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青蓉再度睁眼的时候,感觉是很不一样的,好像睡了很久很久,却又像是永远都睡不饱的样子。
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带着一丝的恍惚,她扭头翻动身子,虚软无力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开来。
非常不对劲!
上次在宰相府有了红色小药丸的帮助,即使伤未痊愈,她也不曾有现在这样不舒服的感觉;而这次比上次更顺利,没道理会这样……像提不起半点劲,正确的说法,是一点劲都没有!
「醒了?」
季青蓉转头望向另一边,见到端坐在拳师椅上正翻著书册的魏海格,她眨眨眼,看他的姿势就好像一直坐在那儿等着她。
「我猜妳也该醒了,三天,妳睡了三天,依妳身上的伤势是需要休息三天才能恢复体力。」
三天?她为什么需要三天恢复体力?
「妳会慢慢习惯的,这样对妳未尝不是件好事。」魏海格已经抛弃枯燥无味的书册来到床边,体贴地喂她喝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三天代表了某种神秘的意义吗?「你在说什么?这三天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要说特别的话,对我来说,每一件事都很特别,这三天里,我每天帮妳梳头、帮妳拭脸净身、帮妳换不一样的兜衣、还很辛苦的帮妳修了下指甲……当然,脚趾甲也为妳服务了。」
「你、你没事做吗?」她已经满脸通红,根本不敢追问真假。
「忙死了,每天都有人来送贺礼,宫里也有一堆烦人的问题找我去帮忙,不过,我最常待的地方还是这里,只要是妳的事我都想自己来,想不到我对妳的占有欲这么强,连婢女也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