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照顾!”
“我也不想照顾你这个只会惹麻烦的家伙,但你可是值得好几百两的人质,我怎能
让你轻易死掉?”
一听到他关心的原来是银子,陆纬之顿时升起一股无明火,恼得怒火攻心,差点昏
厥过去。
“喂!你没事吧?”
齐仲凛见陆纬之脸色突然泛白,慌得手足无措,连忙猛拍著他的脸颊,怕他这一会
过去就不再醒了。
“我宁可死也不让你拿到那些银子!”陆纬之稍稍平复后,气若游丝地冷言道。
“你死不了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死。”齐仲凛语气冷硬。
他让陆纬之在床上躺好,随即拿起桌上大夫包好的药,到屋外煎药去。
陆纬之躺在床上,欲哭无泪地瞪著双眼,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他
从没做什么恶事,为何老天爷要这么捉弄他?
就在陆纬之自怨自艾的当儿,齐仲凛已经将药煎好,端进屋里来。
“吃药了!”
齐仲凛小心翼翼端著烫的热药汤在床沿坐了下来。
“我不吃!”陆纬之冷声拒绝,将脸别了开去。
齐仲凛瞧了他一会儿,起身站了起来。陆纬之以为他放弃了,谁知他反而将桌子移
近床边,将药汤放在桌上后,伸手将陆纬之抱进怀中。
病弱的陆纬之根本无力拒绝他的拥抱,只能无助的靠在他的怀里。
“来,吃药。”齐仲凛一手揽著他,一手舀了匙药递到他唇边。
陆纬之紧抿著唇,拒不吃药。
“敢和我作对,绝对没好下场的。”
齐仲凛语带威胁,陆纬之却不?所动,仍像贝壳般紧闭著嘴。
“我再说一次,你喝不喝?”齐仲凛下了最后通牒。
“不喝!”就在他说完这话的同时,齐仲凛将汤匙里的药倒回碗里,将汤匙搁在一
旁,陆纬之还以为他放弃了,谁知齐仲凛却突然端起药喝了一口,猝不及防的捏住药的
嘴就欺了上来,惊惶之余陆纬之只得就著他的口一口将他药吞下。
在他喝下药之后,齐仲凛又伸手去拿碗,惊得陆纬之慌忙喊道:“我可以自己喝!
”
只见齐仲凛不?所动,再喝了口药,用嘴喂陆纬之。虽然他想拒绝,但下颔被紧紧
抓住,而他坚定的唇舌毫不怜惜地强行侵略,他根本无法拒绝送进嘴里来的药,最后还
一口喝了下去。
陆纬之一想到喝下的药混合著眼前之男人的唾液,而且两人的双唇还紧紧密合著,
羞愧难当的感觉热辣辣地刺痛著他的双颊。
“嗯……”
陆纬之推拒著脱离他的唇,却反而被抱更紧,还被乘机狠狠地吻了一记,直到他就
快喘不过气来时才被松开。
“这是告诉你以后别想反抗我!”齐仲凛一脸邪佞。
陆纬之努力的调稳气息,过了半晌才开口道“你只会欺负病弱的人,算什么英雄好
汉!”
齐仲凛对他的指控嗤之以鼻,全然不以为意。
“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而是个强盗,你忘了吗?”
“你!”
陆纬之还想反驳,可是就算他想说恐怕也说不出口,只见齐仲凛又含了口药喂了上
来。
就算抵抗,也只会遭来更强力的压制,即使是万般不愿,陆纬之还是顺从地喝了药
,然而才松懈了抗拒意识,就敏感地感觉到他纠缠的唇舌传来一股暖流。
似乎发现了他的羞赧,齐仲凛湿滑的舌故意在陆纬之嘴里撩拨,惊得陆纬之呼喊出
声,猛地推开他。
“啊!”陆纬之双颊火辣辣地灼痛著,慎怒的目光射向那得意的笑容。
“这对好意喂你吃药的人该有的眼神吗?”
齐仲凛抬起他的下巴,有挑衅的话掩饰慌乱的真心。
他是第一次对俘虚而来的人如此关心,也是第一次做出如此轻佻的举动。
此时他虽是面不改色的说著嘲弄的话,但脑子里却嗡嗡作响,乱成一团,身体则因
热切的渴望而颤抖著。
他不只是想亲吻那柔软的嘴唇,还想吮吻那透著红晕的雪白脸庞,和白皙的颈项。
昨夜拥著他入睡时,齐仲凛就发现自己思绪紊乱;怀里虽抱著个男人,却一点都不
讨厌,甚至还有种熏熏然的满足感。
他绝对不能让陆纬之发现他的心情,否则他就反而得受制他了。
两人彼此对峙,瞪视了半晌,齐仲凛才强装若无其事的将目光移开,喝了口药继续
喂他。但唇瓣一旦相触,那宛如雷电般袭来的悸动便直窜上背脊,让他忍不住吮吻著那
甜美的唇。
“你做什么?”
陆纬之害怕那莫名的欲念再度攫住他,他不安地推拒他。
“我喂你吃药,有什么不对吗?”齐仲凛一脸无辜。
“你这哪里是喂药!明明是……明明是……”
陆纬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硬是说不出“亲吻”这两个字。
“是什么你倒是说说看啊!”
齐仲凛不怀好意地笑著,促狭地戏弄他。
“是什么你心知肚明!”陆纬之悻悻然说道,边抬起手臂用袖子猛擦被吻过的又唇
。
“我知道你精神似乎恢复不少,甚至还有力气骂人。”
经他这么一提,陆纬之才发现自己虽然还是浑身泛力,却已不像先前那般冷得难受
了。虽被这可恨的男人吻了,但总算还有点代价。
“若身体还不好些,可就得任你轻薄我,那怎么得了。”
“你若真认为我欺负你,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得先把药给喝完!”
生怕又要被用嘴喂药,陆纬之抢先伸手拿了桌上还剩半碗的药汤,急著说道:“我
可自己喝,不用你喂。”
陆纬之啜了口药,立刻被苦涩的味道呛得皱紧眉头。方才只担心著被吻了,根本没
留意到药竟然这么苦。
“很苦吧,不过你是要把它喝光,风寒才会早点好。”
无视于他的关心,陆纬之故意对他冷嘲热讷。为了防止他又找借口侵犯,他紧揍著
手里的碗,忍著苦涩打算一口喝完。
齐仲凛没想到怀里这个纤瘦的大少爷才稍一恢复,立刻像只刺猥似的,毫不客气地
向他扎了过来。没想到在他斯文俊秀的外表之下,竟有著如此倔强的脾气。
“像个女孩似的弱不禁风,说起话却利得像剑。”
他的一席话让陆纬之顿时变了脸色。
“你说谁是女孩儿来著?”陆纬之鼓著腮帮子,气愤地问。
自小,陆纬之就因为长得清秀俊俏,每每让人戏称?女子。而他最讨厌,最介意的
也就这件事了,所以小时候就常在私塾里为了这件事和人打架。后来年纪渐长,朋友知
道他忌讳人家戏称?女子,也就不在他面前提及了。如今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讨厌家伙
嘲弄,怎能教他不生气。
“现在这样脸红,噘著唇的模样,不就是了吗?”
齐仲凛促狭地说著,拇指轻刷过他的双唇和脸颊。
“不要碰我!”陆纬之挥开他的手,一古脑儿将药喝了,把碗搁回桌上,看都不看
他一眼,转身躺回被子里。
“我不想理你了!你别来烦我。”他忿然道。
一向作风强势,惯于发号施令的齐仲凛,怎能忍受陆纬之这种态度。他不由分说地
从背后将他一把抱住,倾身在他耳畔戏谑道:“如果我偏要烦你呢?你又能拿我怎样?
别忘了现在你可是我的阶下囚喔,是你该哀求我放了你,而不是命令我不可以烦你吧!
”
“你别欺人太甚了!”
陆纬之使尽力想板开环在腰上的手臂,可是那有力的健臂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