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只要你跟王兄讲是我要见晏之哥哥,他就不会奇怪,晏之是我的末婚夫,他不会拒绝的。”
“晏之是你末婚夫!?你们不是兄妹吗?”
“才不是,我跟晏之哥哥从小就有婚约,他们阿里叛变,为了怕阿里会把我抓去做人质,所以就把我接进宫来。而宫里只有嫔妃跟公主才能住,所以赐我公主之名,让我安心的住在这里。”
月吻这才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她还是摇头,“你直接去求你王兄吧!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替你去求他。”她绽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没看到我有这么多人看守著,比一个犯人还要不自由吗?”
小杏猛摇头,“王兄根本投在跟你生气,他一定是怒极,才会叫这些人守著你,事后他要反悔又说不出口,其实他心里面很关心你,要不然他干么每天深夜都去看你!”
月吻一惊,反握住她的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是侍女们告诉我的,王兄还吩咐她们不准告诉你,要不然就要把她们赶出宫去,他如果在跟你生气,才不会这么做呢!早就把你赶出去了,他好喜欢你,我猜他一定很爱你。上次我差点被他吓死,他知道我把你赶出宫去,他的脸色好可怕,还说要把我鞭一顿,他对我从来没这么凶过,还立刻备马去我 你,所以他心里必定很在乎你。”
月吻心里一阵汹涌的波涛,“他还有说什么吗?”她急促的问。
小杏回答:“他才不对别人说你的事,但是……这是我猜的啦!他叫侍女看住你是怕你逃出宫,你不是说你要我 人吗?王兄就是不要你去找人,他怕你会永远不回来他身边,所以他才叫人看住你,死也不肯让你出宫去。”
月吻一阵释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她脸上喜色难掩,“我不打你,但是我会叫威之让晏之进宫来,你放心吧!”
夜色和往常一样的深沉。
威之又走进了小屋,屋子里的侍女看到他来到,按照惯例纷纷退了出去,威之经抚月吻的脸,低声的叹了一口气,气氛愈闹愈僵,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听阿疤的话,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想收拾又不知从何收抬起。
“你为什么叹气?”那幽幽的轻语比雷霆之声更加令他震撼,威之站了起来,不暇思索就要向门外走。
月吻拉住他的手,口气已带著一股幽怨,“你那么不想见我,看到我就要走吗?”她轻轻一叹,那数不清的无奈及孤寂尽在不言中,她的柔语回荡在卧室里,“相思转浓情亦苦,如果我不识得你,那我大概就不会这么苦了。”
威之一征,相思转浓情亦苦,他的心一震,整个人也傻了一半。
月吻将他的手按在颊边,“我常常问自己识得你是好是坏?爱上你是幸或不幸?唉!”她又是轻轻一叹,这次的叹息是多了几分惆怅,也增了十分的无悔,像是对自己的问题做了无怨无尤的回答。
更深,夜更静,她无话。威之抬起手轻触她的脸,说不出话来,也许不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千言万语凝聚在一刻,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描绘心中的感受,他只有紧紧将月吻抱住,他抱得那么紧、那么牢,令月吻差点喘不过气来。
虽然他的蛮力令月吻差点无法喘气,但是她心中的那份缱绻柔情却不曾稍停,她回抱他,就像是蝶恋花似的,恋著他宽大的胸膛,栖息在她最终的归处。
“我问你我像不像林娜,你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听到她提到林娜两字,威之的身体一僵。月吻话不曾断续的说下去,“我问这个问题的理由,不是要查探你的过去,也不是要翻烂帐,我只是想知道当你与我谈笑时,你看到的是我还是她,我只是想知道这个而已,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就朝我乱发一顿脾气呢?”
威之的身体松懈下来,他让她靠在自己的心口上,“你当然不像她,她是个表面纯真却暗藏心机的人,她喜欢将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以此来证明她自己的魅力无穷,她根本比不上你的一根寒毛。”
“她一定伤害过你,而且还伤得很深。”
威之深吸一口气,随著气,话语慢慢的吐出来,“她喜欢当皇后,又喜欢阿里的俊俏,我在我的床上发现他们两个,那个画面实在令人永生难忘。”他发出一阵苦笑,“我知道在容貌方面我的确比不上他,但是……”
月吻掩住他的嘴。不愿意让他再说下去,“那女人有眼无珠,我知道你绝对比阿里还好,容貌天生是莫可奈何的事,但是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要高贵坚强,那是由内发出至外的,在这一方面。任何人也比不上你。”她一顿,加上一句,“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威之笑了,那粗矿的笑声震响天际,直达云霄,月吻靠在他身上,感受他内心欢乐的强烈度,她嘴边带著一抹笑,然后她嗔视他一眼。
“下次如果再有事,你一定要先听我的解释,不能胡乱的发脾气,那会教我无所适从的。”她将双手环在他颈项说:“而且我对你的要求很少,我只要求你信任我,你愿意吗?或是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威之往下瞧著她抚媚动人的微笑,他相信就算她此时要他的命,他都会欣然同意,“我都愿意把我的命交给你,何况是信任你这件小事。”
月吻一喜,朝他脸上轻吻,那有如蝴蝶般的轻触却让他无法自持,他虎吼一声,捧起她的脸放肆的吻她。
在一个空档,月吻终于寻到机会说话,“如果你真的相信我。让晏之进宫来吧!小杏很思念他,可以吗?”
说完这一段请求后,一切就陷入呢呢哝哝的爱语之中。
第七章
营火前的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盯著巴兰,巴兰的脸在火焰的照耀下显得不知所措,他清了清喉咙,“我真的没什么故事可讲。”
众人不依的吵闹起来,“不行。巴兰,你在这么多的国家竞技过,一定有很多不一样的见闻,随便讲给我们听吧!而且我们玩这个游戏,就说过不管火把传到谁的手里,谁就要说一个故事的,现在火把刚好传到你手上,那是神的旨意,你不能违背神的旨意。”
巴兰求助的眼光转向在一边的柳音,柳音却似笑非笑的朝他望一眼,然后开口说话:“对啊,巴兰,这是神的旨意,你要是违背就是对神的不尊重,我们绝对不能轻饶对神不尊重的不敬者。”
柳音这段话引起更多的附和,巴兰向他投去一瞥杀人似的目光,但是柳音仍然维持著他一贯的散漫笑脸。
巴兰拗不过大众的意见,他轻抚著在他身旁已经累得睡著的日焰的手,然后说起了一个故事,“在许久以前,在一个美丽的国家,住著一个年轻的小男孩,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惟一的爱好就是读书。在他十岁那一年,他的双亲因为高烧而去世,他无法承受这个打击,于是便跑到一个大草原上去怒嚎、去发泄,就在那里,他遇到了改变了他一生的人。”
“是什么?是奴隶贩子吗?”众人纷纷插嘴询问,“他是不是被卖到国外去了?”千奇百怪的答案都有。众中的好奇心都发挥到了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