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中午又要和她们吃饭,我的头好痛。”想起昨天中午的饭局,一点品质都没 有,大家只是绕著「他”罢了,为什么要将无辜的她牵连进去?
“和她们吃饭?那好啊!我又可气气那怨女。”秋子当然赞成。
中午时间,果真是阮西施的恶梦!情形和昨天一样,让她不能好好吃一顿饭。
她真想念昨晚阿保的晚餐,既好吃又轻松愉快!
“小施,我想请教你一些公司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司徒睿心想他总不能一 直停留在吃饭阶段,该有所行动,不然会输给大哥。三弟也不知到台湾没?一直没有他 的消息,难道他放弃了?这样也好,少了一个敌人。
“公司的事小蝶最清楚了。”吴玉如很不是滋味的说著。她不明白阮西施有什么好 ,为什么小老板总是显著和她说话?她偏要在一旁捣蛋,让那个sPP的女人没机会。
“是啊,我只是处理一些文书上的事,对公司的事不大明白。而白秘书是公司的得 力助手,你问她最适合。”她如果不这样说,白蝶衣的眼光就要将她冻死了。
“你有什么问题呢?”白蝶衣露出少见的甜美笑容。
“现在吃饭不好说,待会儿再到我办公室好了。”这小女人是怎么回事?竟然把他 推给别人!看来他得想想别的方法。
这顿午饭,阮西施和昨天一样。她只是望著竞相和“他”说话的女人,除非他间自 己话,否则她不会主动和他说笑;是因为其他人的目光,让她对他保持距离。
“秋子,我快受不了了,每天有那么多人陪我用餐,感觉很警扭。”午餐过后,她 坐在位子上向好友吐苦水。在公司,她一直是个不起眼、没没无闻的小辈,现在风水轮 流转,书几何时她已变成女人注意的对象?她的工作效率没提高,外表也没变美,为什 么其他人的态度却变了?真是搞不懂啊。
“谁叫有个超级大帅哥喜欢你,那些马屁精自然靠过来喽!你要小心那些人只是表 面友善,其实是满肚子坏水的伪君子。”秋子很了解那些女人的心态。虽然不屑西施, 却又要利用她接近小老板,只能猛对西施表现友好,遂成目的。
“你看,门口有送花的小弟耶!是一束美丽的百合。大概又是某某企业的小开送来 给白秘书的。”西施用羡慕的口吻说著。在公司里,白蝶衣收到花束是家常便饭,大家 心里也就理所当然认为那束花是送她的。白蝶衣脸露无奈地站起来,准备走出……“你 是送来给白蝶衣小姐的吗?”吴玉如率先走出,扯开大嗓门嚷嚷。
送花小弟摇摇头,按著问:“请问,贵公司有个叫阮西施的小姐吗?”
送花小弟的问话跌破大家的眼镜!白蝶衣只好硬生生将已跨出的脚步收回,目光不 屑地往阮西施身上瞧。
“你说小施啊?我拿给她。”吴玉如伸手接过花。
“不行,那位先生说非她本人签收不可。”
碰一鼻子灰的吴王如假装没事,道:“她在那里,我带住过去。”
“阮西施小姐,这是给你的花,还有卡片。那位先生说,他会一直在公园等你,希 望你能接受他的追求。”送花小弟一字不漏的说完司徒昭交代的话。那位先生可是给了 不少小费。
“谢谢你。”西施在众人诧异、不可置信的眼光下接过花束。
“小施,快看看是什么人送的!”吴玉如催促她快打开卡片,心想是哪个没品味的 人送的?不会是小睿吧?他的品味有那么差吗?
不用打开阮西施也知道是谁,就是那个自认浪漫的阿都仔先生。只是没想到他竟会 送花到公司来。最近是怎么稿的?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难道真如算命所说的是犯桃 花吗?为了满足广播电台的好奇心,她缓缓打开卡片,上面只写著「我等你”三个字。 在旁的吴玉如赶紧看署名是谁。还好不是小睿,是个叫“小昭”的人。
“小施,他真是个浪漫的追求者,你可要好好把握。”知道不是小睿后,吴玉如安 心地说风凉话。名叫小昭的人一定是又矮又丑的大青蛙,不然怎会看上全公司最士的女 人?
阮西施随便敷衍几句便打发她走。一整个下午,她觉得很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自 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我今天不回家吃饭!”又是快乐的下班时间,秋子收拾东西。
“会在外面过夜吗?”她知道秋子正和阿Joe展开新恋情。
“还没那么快。不多说了,我走了。”
看到伙子离去的背影,她有种寂寞的感觉。也许自己也该找个伴?但该找谁?
有谁会喜欢平凡的她?况且自己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谈恋爱……别想了!肚子有点痛 ,先上个厕所再回家。
※※※
嗯,舒服多了!人家说上完厕所后,感觉是最舒服的,果然没错。西施正想开门走 出厕所,却听到高八度的声音,一群人正走进化妆室。她不想和她们打照面,只好继续 待在里面,等她们走后再出来。
“你们说这世上还有天理吗?那个土包子竟然也收到花。”吴玉如一边补妆,一边 抱怨。
“是啊,她那土样子也有人要?只不过我恨好奇送花的人是谁?应该颁发日行一善 的童军奖章给他。”另一女孩道。
“告诉你们哦,我有看到署名的人是谁。”
“玉如,别吊我们胃口,快说。”白蝶衣也在其中。
“是个叫‘小昭’的人。我看他大概是个瞎子吧,哈!”吴玉如的话惹来女孩们的 哄堂大笑。
“你说的对!都什么年代了,竟还有人叫‘西施’,笑死人了!更好笑的是,她除 了和古代西施同为女人是相同点外,其它根本没有相似点。”
“这不是叫‘东施笑颦’?”
“哈!玉如,你说得真好,就是东施笑颦!”
“不过东施今天还满有自知之明,中午时懂得顺水推舟,没接受小睿的要求。
看看她的样子……难道她自以为是灰姑狠吗?戴副镶钻的眼镜就认为是穿上玻璃鞋 吗?她的土样还是没改变,小睿才不会那么没品味。小蝶,看来你才是最佳女主角,以 后成了少奶奶,别忘了我们哦。”吴玉如愤愤不平地说著。以她的条件,肯定比那女人 好多了!论学历、长相、身材,她哪点比得上自己?为什么“他”连和自己说话也不太 愿意?既然得不到他的青睐,阮西施也别想得到!就好好利用高傲的白蝶衣来粉碎她的 梦想吧。
“好啦!别说她了!毕竟她和陈秋子是同属没大脑的人种,我们不用和她们一般见 识。对了,我们快迟到了,别让小睿等太久!”白蝶衣提醒大家。她今天利用到司徒睿 办公室时,向他说明公司女职真想替他办欢迎会,当然不包括阮西施和陈秋子两人。
她们的嘲讽,阮西施听得一清二楚。国中毕业后到台北求学、工作,已有八、九年 ,她还是无法习惯台北人的友谊。她们表示友好,似乎是因利害关系使然。从小在宜兰 淳朴民风陶冶下,她实在无法习惯台北人的自私。不,这样说对台北人不分乎,应该说 是都而人在复杂的环境中,为了保护自己、求生存而不得不自私。她在台北唯一的朋友 是秋子,因为秋子是台南的小孩,个性豪爽不做作,因此她们成了好朋友。在了解都市 人的背景后,她一直小心谨慎地不和她们有利益冲突,多年来也一直相安无事,因为她 是公司里最不见威胁性的人,更不会出锋头招致流言,现在她们却因一个男人而极尽所 能来讽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