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夜行组织’最新的行动报告,请你过目,还有,夏野正在会议室等候你的最新指示,请你过去一趟。”她走到办公桌前,目不斜视,眼里除了聂赦魂以外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她对阎锁心彻底的视若无睹,只是一迳地跟聂赦魂报告最新状况。
看完呈上的报告,听完罗绯色的意见,聂赦魂立刻起身准备转往会议室跟夏野作最后商定。”
“等等,我也去。”阎锁心跳出来,想奉献一己之力,这也是她的事。”
“不!你留在这里。”聂赦魂不假思索地拒绝她。
“可是──”
“留在这里。”他不容反驳地再次强调。
见无力改变,她只好退一步道:“好吧,我听你的,留在这里,不给你制造麻烦。”
聂赦魂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走出办公室。
没法帮忙的阎锁心只好返回沙发里窝著,而方才一直视她?
隐形人的罗绯色却开始向她走来。她,冷艳的容?白得没一丝血色,只剩下那怨恨的眼神还带著丝人气。
“妖女、狐狸精,你用你的厚?无耻在勾引男人。”一站定,她立刻叱责道,语气冷飕飕,让原本就冰凉的空气又结上厚厚的一层霜。
阎锁心毫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对于她的辱?无动于衷。“你骂吧,随你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吧,反正我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你罗绯色,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个失败者,你骂我的每句话都是出于你的嫉妒,既是如此,我又怎会在乎呢。”
她漫出肃杀之气来,她是如此的被看轻。“阎锁心,你真的以?自己得到了胜利?”
她扬眉,得意洋洋地回道:“虽然不能说是百份之百,但也胜券在握了。”
“你未免太过自信,即便没有我,聂先生也不可能属于你,别忘了,聂先生早有婚约在身,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童上羽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那又怎么样?”她瞥向他,明亮的眼神遽然变得火辣。
“就算他们是夫妻我还是一样的态度,因?我清楚,聂赦魂只属于我,也唯有我才能匹配得了他,这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什?话,无耻至极。罗绯色眯起眼,痛斥地道:“阎锁心,你真不要脸。”
“有吗?我倒觉得我只是把事实给说出来罢了。”她站起身,睇著她,那张充满煽动的脸蛋布满了惊心动魄的火焰,可以融化任何的阻碍。“我要聂赦魂,不管如何我就是要霸占他这个人,而且你没有发现吗为他只?我一人而心动、只?我一人而心动呀!”
“他只?你心动?”仿遭雷击!罗绯色踉跄地退后一步。
“对,就只有我,也唯有我这份能耐吸引他,罗小姐,请你记住,聂赦魂只属于我,就只有我阎锁心所能够拥有,麻烦你别再做非分之想,而且不管你怎么努力,也不会成功,请你放弃吧。”
???“阎锁心,你是不是对罗绯色说过什??还是做过什?坏事?”夏野终于收回探索已久的视线,将摆在心口多日的问题给问了出来,罗绯色那隐藏不住的恶劣情绪正在四处发酵,让她的行事作风变得易躁又易怒。
她停下手边的工作,?眼睇他。
“你的意思是──我欺负她了?”她翻了记白眼,没好气地反驳道。“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想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生能欺负得了谁,你们不欺负我就阿弥陀佛了。”
“啧,你才言重了呢,不说别人,我就不敢看轻你,至少据我所知,你已经降服过很多对手。”例如“魂舍”那些没血没泪的佣人见到她就像见了鬼一样。
“是这样吗?”这是褒奖还是讽刺?
“又比如罗绯色始终斗不赢你。”否则也不会被激到乱了方寸。
阎锁心亮晶晶的眼又开始跳跃著小恶魔的光彩。“你说得没错,罗绯色当然赢不了我,我有不屈不挠的精神、有绵延不绝的爱,她有吗?”
就是这份近乎专横的执著让人束手无策。
“你呀,你就是太咄咄逼人了。”夏野道出对阎锁心追爱的看法。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而且我只管聂赦魂的感受,至于你们接不接受这种个性的我,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我无关。”
没错,该烦恼担心的是聂赦魂,第三者是没有立场说话。
但是──他们能袖手旁观吗?聂赦魂之于他们不仅是主仆关系、也是推心置腹的朋友。
阎锁心忽然凑过来问:“夏野,我有件事想问问你,这几天聂大哥是不是正在重新拟定对敌的计划,自从亲眼见到那个罪魁祸首古复后,你们一定有很多任务必须重新调整方向吧。”
“嗯,没错,是啊!”他敷衍著说,聂赦魂曾经交代过不许对阎锁心透露半分。
不愿说的原因在他看来并不像是防备,反倒像是担心她会鲁莽行事而不得不采取的方式。
“那──你们打算怎么行动啊?”阎锁心充满期待地追问道。
“就照计划行动啊!”夏野也道。
她嗤了声,不满地哼声。“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们会照计划行动,我问的是具体内容。”
“对不起,恕我无法奉告。”
“不能说?”她脸沉了。“?什??”
“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奉告。”
“你──”她气结!“算了,你不说我自己去问聂大哥,稀罕!”飞快冲出办公室,匆匆下楼,就在跑过回廊转弯处时,不期然地,背后突然窜出一条纤细灵活的影子,不由分说就发动攻势朝她的后腰狠狠一踢,结结实实地踢中阎锁心的腰际。
“呀!”阎锁心来不及反应,惨叫一声,她竟被一脚踢上了墙壁,砰地贴上墙,疼得她龀牙咧嘴。
“是哪个白痴,竟然在聂赦魂的地盘上偷袭我?是谁?”她愤怒地爬起来,怒斥道,就因?站在聂赦魂的公司里,所以她很放心,没有戒备,没想到会吃上这记闷亏,究竟是哪个混蛋偷袭她?
“是谁?”她疼得眼都快睁不开了。
书小刁惊讶地看著自己制造出来的杰作,不可思议地低嚷道:“怪了,你怎么会躲不过我这一脚?这实在太奇怪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应该是有武功底子的才对呀,既然有底子,怎么会三两下就被我这个半调子杀手给踢到墙壁上去。”
奇耻大辱,她阎锁心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偷袭者,她好不容易终于站起来。“你……你这女人踢我还损我,报上名来,你是打哪冒出来的魔女?”
“魔女?”书小刁一样瞪著大眼睛回看她,然后噗哧一声笑出来,指著她道:“你骂错人啦,魔女是你不是我,我书小刁可是一个知书达理的新时代女性,虽然喜欢靠直觉过日子,却不像你一样,脾气古哩古怪的、教人无法捉摸呢!”
“你说我是魔女?”阎锁心皮笑肉不笑,她的说法……很有趣。
“没错,你才是魔女,而且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魔女,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呢。”她还深深一揖,无比崇敬。
不管她是从哪打听出她的底细,原本盘踞胸口的怒焰竟然一点一滴的消失掉,她竟然不在乎她的讽刺。
“你叫书小刁?”她开始端详她。眼前的女孩将柔亮乌丝扎成两条辫子,放在心形脸蛋旁,而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不断眨巴眨巴著,然而眼神虽漾著一派天真,却有一抹奇怪的神秘感藏蕴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