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口声声都在倾诉对他的爱意,脸上不矫情地露出讨好的笑容,在她的笑脸下,聂赦魂必须压抑突然袭来的强烈震波,那是一种不能跟随她笑、跟随她起舞的魔幻。
“讨厌,你怎么做到面无表情的?”阎锁心忍不住嘀咕著。
“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总要说给我听听嘛,这样我才能够明白你真正的想法呀?”
“你想明白我?”他总算开口。
“是啊、是啊!”
“?什??”
“我……”
“你找上我的目的就是?了剖析我?”
她愣了下。
“这让你觉得不愉快了吗?”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解释自己的动机。“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更加了解你,你千万不要误会我的用心。”
“不想我误会,就告诉我实话,而且我只想听关于‘夜行组织’的事情。”聂赦魂不再纵容自己被她所牵引、被她的一颦一笑所摆布,忘了最终的目的。
她偷偷叹口气,看样子要突破他的心防,得再加把劲才行。
所以,她还是不会给他如何破解安全防护锁的方式,以免浪费掉大哥替她安排的好机会;要是把密码老实说出来,不被赶出去才怪。
阎锁心作好决定,对他摇头道:“密码的事情我真的不晓得,所以我没有实话可以告诉你。”
“谎话!那么那几个佣人呢为他们似乎个个都生了病,这其中原因,你总知道了吧。”
她心虚地退了一步,挥手嚷道:“我没做什?,我只是没有义务任由他们搓圆捏扁罢了嘛。”是那几个佣人按捺不住,不仅阻止她改变卧房的设计,还打算对她动刑好替主人问出“夜行组织”的秘密来,她只不过是小小地教训他们一下,也没有过火呀。
“你对他们几个做了什??”他咄咄逼人的乌眸欺近在一公分前。
“没……没什?哪……”她倒抽一口气,也将他的男性气息吸进方寸间。这纳进的气息仅是属于他个人小小的一部分,如果能将他整个人、整颗心给霸占住,那将是多?开心的一件事啊──“别考验我的耐性,说!”
“呀!”她跳起来,满脑子的旖旎思想硬生生被打碎,他的脸色好难看。“他们……他们只不过是吃坏肚子而已,没什?大不了的。”还以?会被吓死呢,但能怪谁,聂赦魂是她自己所选择的对象,现在被他的强势所欺侮,也只能默默承受。
“他们自己吃坏肚子?”很烂的解释。
“是……是啊!”
“你认?我会相信这种说辞?”他再问一次道。吃坏肚子,什?样子的食物可以让他们几个受过训练的人员尝到这种苦果,要知道厨房的差事都是他们自己有动手处理,怎么可能会犯下这种错误。
怎么办?好伤脑筋耶,这聂赦魂实在太敏锐,骗都骗不过。
阎锁心下意识地瞄了眼自己纤长细嫩的手指──哪知,他竟然发现到她的异状,迅速攫起她的双腕,仔仔细细观察她的指甲;十指圆润的指甲上似乎都贴著一层淡淡、薄薄、几不可见的膜片;难不成问题就是出在这些薄膜上头。
“糟糕……”她哑口,被发现了,脸色霎间一片白。
他睇著她。
“就是这些薄膜在作怪吧!”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抽手。“指甲上粘的是什??”他打算动手去撕。
“不要碰!”她突然嚷道,他也停住。阎锁心微喘著气,直直瞅著他,要不是因?喜欢他,那么那么地爱他,她只要将指甲间的毒粉轻轻一洒,他不死也半条命。
但就因?心中的这份感情,所以她不能动手,她万万不可能去伤害他的。
当初不顾家里反对非要去神秘的藏苗地域学毒,目的就是?
了保护自己所喜欢的人,既然是?了保护,她又怎么可能会对他动手呢?
她是这么在乎。
然而他会了解自己的这份心意吗?
“你不要乱来,否则一个不小心是会伤害到你的。”她轻轻提醒他道。
怕伤害他?聂赦魂听了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叹口气,事到如今,她也不再隐瞒。“我告诉你好了,我指甲上面粘著的薄膜全是毒粉,所以你不可以乱碰。”
“毒粉?”这个答案让他吃惊!
“对,毒粉,是毒。”
这妮子的本事不能小?,年纪轻轻竟有使毒的能力,太令他惊讶了。
片刻后,他收起诧异,问道:“现在你承认对佣人们下毒了。”
她反驳说:“你不能只怪我,要不是他们想对我用刑,想逼问我‘夜行组织’的秘密,我也不会小小的惩戒他们,你要体谅我又不是一块木头,岂有眼睁睁放任人家欺负我的道理,我当然会反击。”
这妮子不仅懂得如何使毒,更厉害的是能用歪理把她的行为完全合理化。
“聂大哥,我已经全招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手腕被你抓得好痛呢!”她委屈的扁扁嘴,这段日子以来她总是尝受著皮肉之苦,这是她以前所没有承受过的折腾,不过她明白那是因?自己在他眼中仍然是属于敌人身份,所以也只能尽可能的忍耐。“你放心吧,虽然我对他们下了毒,但不会有大碍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倘若我想离开这里,不管是谁也拦阻不了我,但我留下来了,我──”
他截断她的话道:“当然,你身上带著毒物,谁能拦阻你。”
“你……”他阴暗得吓人,莫非又要发生事端。
“阎锁心,你真让人不敢小?。”
“我……呀!”
下一秒,他把她拉进浴室,砰地关上门,然后在左侧墙隙间按了个钮后,回过身来,神色冷峻地对著她。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掉。”他命令道。
“要我脱衣服?你……你想……想干什??”他表情非常的冷冽,阎锁心可不会笨得往浪漫情境去幻想。
“除了指甲之外,你还在哪些地方藏了毒?”在机关重重的“魂舍”里设计有种种奇特的装置,方才他所按下的钮,是要将有被污染过的水源导向于地方水池中,令其汇聚一方,再派专人来化验,并且进行解毒工作,一方面是预防污染流出,再则也可以藉此查探敌人的科技实力到达什?境界。
她懂了。“原来你是想毁去我身上的防身武器。”
“难不成我该对你身上的毒物视而不见?”
“这……”她眼珠儿溜溜一转后,忽然大声反击道:“我才不投降、也不想撤下。”
“你以?有拒绝的权利!”他阴沈的放声,下瞬间就将她拉到莲蓬头下,让哗啦啦流下的强力水柱冲刷她的指甲,非要将她所倚恃的武器毁去不可。
阎锁心一边挣扎,一边嚷声道:“没有用的,你不要以?把这些薄膜冲掉就没事了,你不要妄想了,除非你把‘魂舍’的花草树木土壤全部都给移走,否则的话,我还是有办法自己制造毒物,在造毒上,只要我有心去做,谁也阻止不了我。”
“这样?”
“我不打诳语!”
“那么我就亲自验证你到底有多厉害。”刷地一声,他把她的上衣撕掉扔到一旁,他不会再任由她有作怪的机会,举凡是她身上的衣物、或者是她曾接碰触过的东西,统统都要移除掉。
“你……你……呀!”阎锁心根本就阻止不了他,毫无招架能力地任他将身上的衣服剥得一干二净,而且他还不满足,非得让强力的水花从她发顶开始冲洗不可,乃至于脚趾头都不放过,由上而下彻底清洗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