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也喝一口看看。”季濯伟一把将留予谦揣在怀中喂他喝汤。
“喝就喝,干嘛动手动脚……唔……”留予谦急于移开季濯伟的毛手,最后还是就范的喝下一口汤。
“好喝吧!”季濯伟喜孜孜地道。
“神经病!我要去洗澡了,你吃一吃就给我滚回家吧!”留予谦面红耳赤的推开季濯伟温暖的胸膛,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奔进浴室。
季濯伟像是偷腥的猫似的站在原地傻笑个不停,随后又蹑手蹑脚的跟过去。想不到两年过去,予谦还是这么害羞,这个事实着实让他欣喜不已,因为这表示两年来没人碰过他的予谦。
“谦,要不要我帮你刷背?”季濯伟简直是快笑翻了。
“你如果想身首异处就进来试试看!”
季濯伟可以想象到现在他怒气勃发的神情,顿时垮下了脸,脚步蹒跚的踱回客厅去。
季濯伟很认命的帮留予谦把那一锅热腾腾的面端至客厅的餐桌上,并拿了两副碗筷,小心的添好面放置在桌上,随后就打量着留予谦的小窝。
不一会儿,留予谦身着浴袍,头发湿凉泳的走过来,敞开的浴袍可以看出他衣服下是未着寸缕,这给了季濯伟很大的想象空间。当然想归想,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头。
“你还没回去啊?”洗了个热水澡,留予谦情绪明显的稳定下来,语气也不再像方才那么凶恶,倒是添了一抹慵懒。
“我在等你吃面……”季濯伟露出一副极尽哀怨的表情。
“等我做什么?吃完赶快回去我就感谢你了。”说着,留予谦走进卧房,找到吹风机后便走了出来。
待他落座后,季濯伟却伸手拿过吹风机,然后坐在他身后帮他吹干头发。真好,这样的日子就算要他死也甘愿,这个时候要是有哪个家伙敢不知死活的来搞破坏,他铁定要那个人身首异处。
在季濯伟一双大手略施压力的按摩下,留予谦舒适地闭上了眼,肩膀也不由得放松,整个人几乎是偎在季濯伟的怀中。
“谦,这样会不会太烫?”低沉的嗓音魅惑着他。
“嗯……不会。”留予谦放任自己享受着。
“谦,等会儿去外头散步好不好?”季濯伟一步一步慢慢的诱惑着。
“散什么步?”意识渐渐模糊。
“这么久没回来,想跟你聊聊,然后顺便去买杯咖啡回来喝,前面转角那儿开了一间新的咖啡店,看来好像还不错。况且我都不知道你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你可真无情,连一封信也不肯回给我。”他刚来的时候曾对周遭环境稍微了解一下,否则还不出来这些话。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懒……”
“这不是理由,再说我写的是E-mail,你不会连开机都懒吧!”他像个怨妇控诉老公不忠似的。
“我每天那么忙,哪有时间回……”留予谦并不想告诉他,他是故意的。他那时候还在气他的不告而别,明明可以解释的情况,却要故意隐瞒,活该!
唉!季濯伟暗暗叹了口气,早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还好他是个公众人物,所以要知道他的消息是易如反掌、只是他并不想跟那么一大群人分享他。
“等会儿吹干头发、吃完面就出门好吗?”
“哦!好……”留予谦未加思考的就答应了。
季濯伟简直在心里狂叫着,太好了!等拐骗出门后,再拖到半夜,届时想留宿就不是那么困难了!呵呵……当然他也想到用喝醉酒、头痛,或是看电视到半夜等等的烂理由,迫使予谦不得不留他过夜。但是这几招之前都用过,所以一定要换个新招。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留予谦太累,还是他的按摩技术真的太高超,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半趴在他腿上呼呼大睡。他小心地将他抱起,轻手轻脚的抱入卧房。
“谦,好想就这么霸占住你的心……”看着他不设防的模样,季濯伟忍不住在他的颊上印下一个吻。
???
铃……
刺耳的手机声响成功的将浅眠中的留予谦惊醒,他想也不想地就拎起搁置在桌面上的手机接听。
(达令,你好坏喔!要回来台湾都没有通知人家……不管啦!你要过来跟人家陪罪……)
一道极尽娇嗲的声音传来,让留予谦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哪位?”他捺着性子反问。
对方停顿了一下,继而语气不悦地道:(你……你是谁啊?我找濯伟……)
“他在睡觉。”留予谦简单利落的回覆。
(你跟他说我是安琪拉,他知道我的。)她犹不死心的希望季濯伟能起来接听电话。
“我不是总机。”说完,留予谦十分不客气的合上手机盖,不愿承认充斥于胸臆间的难受情绪叫作妒忌。
回头却见一双带着嘲弄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直望着他。
“是什么人找我?”对于留予谦的反应,季濯伟满意极了,想不到他也会为了他而吃醋。
“手机上不是有号码?”留于谦生着闷气的踢开被子,而后进入浴室梳洗。
“哦!是安琪拉啊。”季濯伟故意大声的让隔着门帘的留予谦听到。
噗的一声,可怜的牙膏宣告阵亡。留予谦索性用力关门来表示他的不悦。
呵……想不到他连吃醋的模样都是那么令人心动。一大早就有这么好的事,真是太令人愉悦了。而难得的好心情竟让这位龙威科技的少东摺起棉被来,要是让他那些兄弟们看到,不跌破眼镜才怪。
在三十分钟后,他们已经在往电视台的路上。
一路上,留予谦沉默得吓人,除了接几通工作上的电话外,他几乎不多说一句话,直到两人走进电梯里……
看着像耍孩子脾气的留予谦,季濯伟溺爱地递上方才下车替他买的早点。“等会儿记得要先吃早点。”
“唆!”留予谦恼怒地接过塑胶袋。
“对了,上午我跟濯宇他们有个会议要开,中午我会准时来接你吃午餐。”季濯伟一点也不在乎电梯内其他人怪异的眼神,及个个竖长耳朵的模样。
“不用了,我中午约了片商谈事情。”留予谦完全不领情的回绝。
“好吧!那我等你回来。”见他生着醋劲,季濯伟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免了。”予谦干脆按下最近的楼梯钮,气煞的跨出电梯。
季濯伟见状,也只能暗爽在心里。
“我说你这恶习惯真的要改了。”不知何时,狄砚初竟也搭乘这部电梯。
“嗨!砚初,这么巧。”季濯伟笑着打哈哈。
“对啊!很巧,我只知道有人昨夜未归,结果我的手机满满的留言,要我交出死尸让他们鞭打,也不知是不是已经被得逞了,只可怜我们那只清纯的小绵羊。”狄砚初摇头悲叹着。
“承蒙看得起,就差那么一点。”季濯伟煞有其事的哀叹着。
“还好还好,不然我真替他不值。”转眼间,两人已经来到楼下。
“对了,媚姨昨天又跟我提起你,有空回大宅吧,子君跟行风也很想见见你。”季濯伟还赶着要回去开会。
“你啊!你是不打紧,但要顾虑到予谦,他是个公众人物。”狄砚初决定挑明了跟季濯伟讲清楚。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去干涉他想要做的事。”季濯伟知道这些天已经有几家报社盯上他们。
“所以你自己要跟予谦谈,我们这群好友都支持他。”狄砚初代替陆剑央跟无说出他们的关心与支持。
“我知道,谢谢你们代我照顾他这么久。”
“你想得美哩!把他交给你我们还不放心呢。”狄砚初挥了挥手走入摄影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