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忙些什么?前几天大家都还在念着你呢!”季濯伟半是期待半是兴奋的踏入屋内。
“我也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形下跟你见面。”狄砚初意指他跟留予谦之间的事情。
“爱都爱了,还能怎么办?只是,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困难得多。”季濯伟苦涩地一笑。
“谁教你选上挑战度高的予谦,要是选我肯定轻松多了。”仿佛知道他的无措似的,狄砚初促狭地道。
“别开玩笑了,你们家一个行风就已经把我们家搞得天翻地覆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主屋。
“是吗?那以后还有得磨呢!”狄砚初语带双关的说着。
季濯伟并没有听出来,他以为狄砚初是在说他跟留予谦的事情。“不会的,我已经将事情都解决了,只等予谦点头。”
“但愿如此。”狄砚初走到一旁坐下。
静默在四人之间维持了约五分钟,终于在陆剑央的一声怒吼中开启话题。
“你们到底要对看到什么时候?”他很不识相的破坏这么一个温馨的时刻。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季濯伟并不打算理会闲杂人等。
“喂……”陆剑央简直是气煞了,季濯伟竟然敢忽视他,况且他可没答应让他追求予谦,至少予谦是他先看上的。
“你安静地坐在旁边吧!”狄砚初用力的按下陆剑央欲起身揍人的身躯。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才刚说完,留予谦就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明明就很高兴看到他,但是一瞧见他兴师问罪的样子他就有气。
“有,你跟我之间有太多可以谈的,包括我二年前为何去英国、你为什么不肯回信、为什么要避着我……我不相信你没有感觉到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必为了你而远去英国。”季濯伟的所有委屈倾吐而出。“这么说你会去英国还是我害的?”他说的是哪国话?
“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答应我父亲去英国。”
季濯伟一步步的进逼,直逼得留予谦毫无退路。
“是吗?为什么?”留予谦想知道,有什么原因可以让他义无反顾的去英国,甚至连原因都不跟他提。
“为了你,我知道如果我贸然跟我父亲说我爱的是一个男人,他绝对不会答应的;而我答应他前去英国处理分公司的事情,也是因为他承诺了我。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愿意跟你分开二年,这二年我过得有多苦你知道吗?没想到我回来之后面对的却是你无情的对待……”
想来这两人是忘记了一旁尚有人在看戏,还自顾自的说得很感动,狄砚初不由得叹了口气。
“既然你这么说,你也该清楚发生在我们之间的感情根本就不该存在的,你又何必强求?”是了,他都说了他家人不会接受的不是吗?
“那不一样!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跟其他人的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性别的差异;今天不管你是男的也好,女的也好,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性别。”季濯伟再也忍不住的将留予谦搂进怀中,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有了抱他的感觉,他才相信他确实就在自己的身边。
陆剑央越看越是眼红,这个家伙竟敢抱他的予谦,可是在他还来不及发飙之前,就已经让狄砚初给拖上楼去了。
“不一样、不一样!你不觉得这场感情我们会谈得很痛苦吗?”留予谦哀戚的说出真心话。
而这样的告白很难教季濯伟不感动。
“我不管有多辛苦,这二年我们不是熬过来了吗?”他知道他态度已有些软化。
“现在的你我分处于不同的世界,我不再是当初单纯的留予谦,这样的我你还要吗?”留予谦一直认为自己的职业难登大雅之堂。
“要,我要的,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要的。”季濯伟缓缓地低下头,索取他苦等二年的芳唇。
炙热而绵密的吻缓缓地落于留予谦的额际、鼻梁、薄唇上,节奏也慢慢地从徐缓转变为狂惊,他在解放他这二年来的相思,而这个吻他等了好久。
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滑入留予谦的衬衫里,挑逗着他胸前敏感的突起。
留予谦将自己的双臂攀上季濯伟的颈项,无力感让他整个人倚靠在他的身上,原来这就是吻的感觉,酥麻又令人甜蜜;而当季濯伟的吻转向他白皙的颈时,他整个人几乎瘫倒在他身上,如此强烈的感觉冲击得他几欲无法自持。
氤氲着热气的吻,让留予谦因为情欲上升而颤抖不已,也几欲被这么猛的攻势攻得招架不住。
季濯伟恣意地品尝着他口内的芳甜!也掠夺着他该得到的权利。
起初留予谦还能保持着理性,但在季濯伟一波波强烈的攻势下,竟也开始回吻他,两人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仿佛要将对方烧尽似的。
此时,突然有人发出清喉咙的咳声,震醒沉醉的两人。
“Stop!再下去就儿童不宜了!”狄砚初很好心的提醒着。
只见留予谦涨红了脸,而刚被吻过的唇红肿诱人,惹得季濯伟想再一亲芳泽。
“别欺侮他,将来你还要叫他……”季濯伟停顿了一下。
“很难想吧!这要叫表嫂好呢,还是表哥好呢?有点困难耶!”见两人恋情拨云见日,他也就大方的逗惹他们。
季濯伟心醉神驰地搂抱着怀中的人儿,这的确是得来不易的恋情啊!
只是,狄砚初不免暗暗地替他们担心。毕竟这份恋情对于一向洁身自爱、毫无绯闻的予谦来说,他的事业将会面临相当大的危机。
???
“你会不会觉得太过分了一点!我没说让你进来你自己就进来;我没说你可以拿我冰箱里的啤酒,你也不问自拿,真的是很可耻耶!况且谁规定我一定得做饭给你吃!”留予谦身上穿着围裙,一头秀发用丝带随便束于脑后,右手拿着锅铲,左手不客气的擦在腰上,脸上满是鄙夷的瞪着季濯伟。
自从两人的误会解释清楚后,季濯伟几乎又恢复成当年那个又痞又不要脸的季濯伟,简直像是吃定他似的,每天往他这儿钻。
季濯伟可是一点也不以为意,他反而大方的欣赏起留予谦。想不到才两年的时间不见,他出落得更令人心动,本来的短发也留长了,难不成是因为在等他!?
思绪顿了下,他忙灌迷汤道:“谦,你的手艺真是无人可比,真的是好好吃喔!尤其是你煮的红烧蹄膀……啧啧!想到口水就流出来了。”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留予谦完全不给他好脸色,何况他才刚从英国回来,而他这一身手艺可是在毕业后才学的,他吃过才有鬼!
“谦,这可是公认的哟!不是我故意讨好你,真的……哇……好香喔!你在煮什么?”季濯伟放下啤酒罐,往厨房走去。“哇!你怎么知道我想吃拉面?哇!好喝,好喝。”他径自舀汤喝着。
虽然很不高兴,但看到季濯伟一脸满足的样子,留予谦还是觉得很欣慰,尤其是在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就感到很有成就感。不过,他实在是太卑劣了,还没下班就把他拖出来说要请他吃好料的,结果却是来他这边白吃白喝,真怀疑他在英国是怎么过活的。
最难为的该算是狄砚初,因为他必须牺牲自己缠住陆剑央,免得他一个忍不住会杀了季濯伟;而无更是令人吃惊,他竟然提出要搬出去住,想来也是怕打扰了两人亲爱的时刻。
留予谦认为不该是这样,毕竟大家都同住这么久,怎可因为他而害大家离去;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搬出来住,但没想到却变成方便了季濯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