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吗?居然扯到全国女性同胞?争争开口
道:“其实那个雪儿是挺漂亮的,也许……那个展慕伦就是喜欢那种有女人味的类 型,这样子也好,你就可以不必担心人家会觊觎你了。”
争争的话倒教羽菲安静下来。
半晌,羽菲嘟高了唇,挺不服气地说:“什么漂亮、女人味!我看那个展慕伦就是 没品味、没眼光,竟看上那种女人?我啊!是怎么看都看那个雪儿不顺眼!”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嘛!”争争低声嘟囔道。
“你在嘀咕什么?”
争争轻吁了口气,幸好羽菲没听清楚,否则岂不是要再惊天动地的宣誓自己的“清 白”一番。
“对了!那个雪儿说她看我眼熟,现在一想,我倒好像真的见过她?就是想不起来 是在哪儿见过?”她偏著头思考。
“谁知道呢?那张脸涂得那么厚的一层粉,谁看得清楚?”羽菲一副心头大患已除 的轻松感。“不用再想了,反正那些都跟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争争忽然想到一件事。“钦,你先别高枕无忧。”她有些忧心地看著羽菲。“你想 ……我们今晚演的戏码,会不会传到你爸妈那儿?”
“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倘若爸妈知道这样的“真相”……一思及此,羽菲忍不 住浑身起了疙瘩,她知道自己有义务维护父母亲心脏功能的健全。
“那怎么办?”一向运筹帷幄、颇有大将之风的她,一下子好像失去了主见。
还是旁观者清的争争提出建议:“我想,你必须去找那个姓展的。”
“找展慕伦?干什么?”羽菲一副像被雷劈到的样子,惊惧的退了一大步。
“堵他的口,叫他不可以说出来啊!”
“杀人灭口!?”
争争哧笑了,摇头道:“你是话剧演多了,脑子也脱离现实不成?什么灭口?我还 灭九族呢!我是说,你应该去找展慕伦商量,要他别说出来。”
“要我去找那家伙商量?”羽菲皱起了鼻子。
“那有什么办法!反正这是对大家都没损失的事,只消说你们彼此不来电就行了, 你也乐得完成当老处女的心愿;而且也正好成全了他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争争的话虽合情合理,可是落入羽菲的耳里就是不舒服。
“是我看不上他,才不是想成全他们什么的!”
“噢?”争争的眼眸闪著促狭,“你看上了也没用啊!不成全人家能怎么样?人家 身边早有个美娇娘了!”
“什么美娇娘?哼!是本姑娘没那个闲情,否则,我就--”
“就怎样?谁不成你会倒追人家,横刀夺爱?”
“那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啊!”羽菲在梳妆台前的椅子坐下,两条白皙的玉腿一伸, 往梳妆台一放,一到满不在乎的表情。“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女男平等,每个人本来就 有追求爱的权利,准规定女孩子永远要处于被动的地位,苦哈哈地等著人家来示爱。” 想再继续大放厥辞一番的羽菲忽然顿住话,漾著笑脸。“唉,我可不是在说你噢!你不 要太敏感了。”
“敏感?怎么会呢?”争争苦笑道:“跟你这种人在一块儿,脑筋不迟钝一点,我 怕迟早会脑溢血而暴毙身亡。”
羽菲嘿地干笑一声,然后两条腿落在地面,站起身来,像在宣布什么重大决策似的 大声说:“OK!我就依了你的话,去找那个姓展的……‘商量’一下。”
说是“商量”,争争倒觉得看起来像是要去恐吓人家一般。
“可是,上回儿找他呢?”
“那还不容易,展氏财团的企业大楼那么大一幢,还怕找不著吗?”争争提醒了羽 菲。
“是啊!我可以到公司去找他,这样子就不会惊动家里的人,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 觉的……哈哈!”
怎么再单纯的事,从羽菲嘴里说出来,全走了样呢?争争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她那副好笑、狰狞的模样,倒像极了耍去进行什么“狙杀”计划。争争心想,明日 的展氏应该会平安无事吧?
羽非还是一个劲儿的自我陶醉。“钦,你还真是我的‘最爱’,亏得你提醒了我, 才能避免东窗事发,造成的家庭大悲剧,我的终身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争争吓得拿起枕头捣住耳朵,发出垂死的呻吟:“停!停--你别再说了行不行?肉 麻兮兮的,你真想毁了我的清白是不是?老天!”
一见争争拚命用枕头盖住耳朵的样子,羽菲便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
不同的人物,在不同的空间调适自己的心情。
林雪儿选择了一家PUB,周旋在一室的旖旎灯光和醉人乐章中,她开始将情绪带由 酒精宣泄而出。
以前,她是这家PUB的常客,只不过,最近她愈来愈少来了。
而这一切的改变,全是为了展慕伦。就为了他,使得她不得不改变昼伏夜出的生活 ,也使得她跟那群姐妹淘们愈来愈疏远。
可是,有代价吗?最大的收获,莫过于一向冷漠的父母亲忽然热情大相送了。从他 们眉开眼笑的嘴脸,好像手里捧著的是即将飞上枝头的凤凰。
母亲总是耳提面命地道:“你呀!只要好好抓住慕伦的心,不管用什么方法,冲著 我和慕伦他妈的交情,还怕进不了展家吗?”
父亲再强调重点:“是啊!雪儿,爸爸公司正面临财务危机,现在只有你能帮忙了 。”
其实,她林雪儿又不是白痴,哪会不懂得计算?否则她也不用受那么多的窝囊气! ?但是,一想到慕论的绝情冷语,她杯子一抓,咕嘈地将酒往嘴里灌。
不过,大大受挫的她,是不会因此打退堂鼓的。
虽然展慕论没有爱上她,但是,至少他也没有爱上任何人呀!如此一想,宽心不少 的雪儿,精神全上来了。
迷蒙间,在一场隆重盛大的世纪婚礼中,她看到了慕伦手挽著自己走向礼堂,步入 了那挥霍不尽的荣华富贵……展少奶奶!?脑中构著美丽蓝图的雪儿,不禁失笑了起来 。
“一个人在傻笑什么呢?”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惊醒了她的美梦。
心想不知又是哪个心存猎艳的登徒子,雪儿有些不耐地抬眼,一瞬间,她的表情大 大的起了变化,先是惊讶继而转为欣喜。
“是你?安迪?”她作梦也没想过会在这儿故人重逢。
“我可以坐下来吗?”
“噢!当然。咱们……好久不见了。”
“是吗!好久不见了。”安迪在她身旁坐下,脸上始终含笑,而一双眼珠子则一直 没离开过她的身上。“我刚才还真怕自己认错人呢!呃……雪儿,你还是如我想像中的 那样,是愈来愈成熟美丽了。”
“是吗?你也没变呀!嘴巴还是那么甜。”她招来侍者,多备了一只杯子,并且为 安迪斟满了酒。
“你……一个人来吗?”
“当然啦!一个人乱寂寞的,出来走走,没想到会遇见你。”
“来吧!先干一杯再说。”雪儿举杯相邀。
“OK!为我们的重逢。”安迪眯了眯眼。
“为我们的重逢。”雪儿笑得千娇百媚。
相见欢的酒下了肚,两人立即打开了话匣子。
毕竟以他们昔日非比寻常的‘交情”,三言两语就可以打破时空带来的距离。
“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他试探性地问:“你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