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如此,何来借酒买醉?”他轻笑了下。
“是吗?听侍女们说不久前真提衣衫不整的逃离醉琴楼,你要怎么解释?”花无华实在不明白,一向很吃得开的他为何会搞成这样?
花无华这一说,让他想起了夏侯真提那夜的眼神,是那么的惊慌与恐惧。
“哈!”他苦笑了下,“想知道为何真提会逃吗?”
“随便想也知道你想强占真提。”看着他那落寞的神情,花无华不明白他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又如何?反正我的性格本来就是如此。”
“真得到真提,你会弃他而去吗?”
一向洒脱的玄伶瑟不喜被束缚,只要到手的人马上就弃之而去,这正是花无华无法认同的性格。“弃他……”玄伶瑟冷笑了下。
会吗?真的得手后,他会弃夏侯真提而去吗?
花无华对夏侯真提的印象相当好,虽然他在外头的风评不佳,可是相处久了就会明了他的本性是再单纯不过。
“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就别去碰真提。”他实在不想让夏侯真提沦为玄伶瑟玩玩的对象。
“你……”见他一脸邪念,花无华动气道:“你真是太恶劣了!竟然想……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可恶!”
“哈哈!你早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不是吗?”玄伶瑟严厉道:“别坏我的好事,不然连朋友都没得的做。”
“你真是疯了!”
“疯?哈哈!”
看见他的神情,花无华明白原先的赌已没有意义,在玄伶瑟的心中夏侯真提以成了他玩乐的对象。
玄伶瑟的狂笑声回苗在黑夜中,听了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他,花无华开始担忧,变了!自从夏侯真提出现后,玄伶瑟变得比以往还要来得病态。
第五章
夏侯真提透过玄采音约出古蝶衣来到一处茶栈,这三人的出现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不过大夥儿也只敢远观低头窃语。
“那不是花魁采音姑娘吗?另一个是夏侯府的三少爷,旁边那位不是御品筝坊的蝶衣姑娘,没想到竟会有这福气同时见到三位名人。”
“可不是,这要是和别人说,恐怕不会有人相信吧!”
三人坐定后,店小二心花怒放的为他们上了些点心。”
“真提,你找我?”古蝶衣轻问。
“嗯!我不是说要为你再算那人像的事吗?”
“你算出什么了吗?”古蝶衣略微激动的抓着他的衣袖。
“云,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云吗?果然只有他能救,我本来还以为会有其他方法的。”古蝶衣一脸无奈地道。
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玄采音,不解的望着他们。
“你们在说什么?”
“这……”古蝶衣有些为难。
在听过她说的追云湖故事后,夏侯真提明白她并不想对人多谈人像之事,于是用手指抵着自己的唇轻笑。
“秘密!”
“呵!你这重色轻友的人,怎么现在心里就只有蝶衣!”玄采音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两人的事,她佯装生气道。
“怎么会?我可是很重视你的,别生气啦!”夏侯真提装出小孩般的笑容,转身抱住玄采音的细腰。
“唉!我就是拿你没辙。”他的动作弄得玄采音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
“嘻!”古蝶衣被两人的动作给逗笑。
在谈过好一会儿之后,他们便各自离开,此时玄采音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当那人要随着勇往直前一道离去时,她叫住了他。
“剑使。”
剑使先是吓了一跳,随后恭敬地道:“小姐。”
“你在这里做什么?还跟着真提,难道……你也喜欢上真提了?”玄采音瞪大眼,大叫了声。
“不,不是这样的,小姐。”剑使赶忙解释。
“那你说,你跟着真提做什么?”
“这……”
“不说,好啊!那我跟爹说,说你色迷迷地看着真提,像是要吃了他一样。”她调皮的说。
“小姐,请您别胡说,那会害了剑使。”他知道她在开玩笑,可还是不想让别人误会,“那就说啊,为何跟着真提?”
剑使叹了口气,就是拿她没办法。
“是玄主子要小的保护夏侯少爷。小姐请不要……”
还未等他将话说完,玄采音已不见人影。微风轻送,使得叶子发出宪窥申牢的声响。
“什么!保护?”这可真是前所未闻,他竟会找剑使保护夏侯真提看来他是势在必得,不过她怎可让好友惨遭玩弄,她生气地道:“这要是让真提知道。他不气恼才怪,不行一定要念念爹不可。
夏侯真提坐于卦坛前为事先约好的客人卜卦,夏候聆卦则坐于一旁。
夏侯聆卦看着为人卜卦的他,那夜之后,虽然他强装没事,但任谁都看得出他非常忧愁,他不愿意提,她也不想问发生何事。
客人走后,她来到他的身旁。
“累吗?”夏侯聆卦拿了杯参茶给他,见他一脸惨白,担心的问。
夏侯真提点头,啜饮了口。
“累就休息一下,等会儿还有位客人。”
“那位客人可不可以请聆卦姐帮忙?”他真的累了,尤其是最近不知怎地就是提不起劲来。
“那位客人指名要你。”
一般来说客人是不能指定人的,皆是看那天卜卦之人是谁而定,可是半个月前那位客人就指名只要夏侯真提,虽然不符规矩,可是是熟人所介绍也不好推托。
“指名?谁?”夏侯真提实在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她破例,他一脸好笑地问。
“老朋友。”
“是吗?知道了啦,我算。”知道她不想说,他也不强迫。
不过不管再怎么不舒服,夏侯真提都不会坏了夏侯府的名声,“谢了。”夏侯聆卦从不强求他为谁卜卦,这是她第一次要夏侯真提为人测算,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是谁要来卜卦?”
“是……”
就在她要说的同时,福伯走了进来。
“大小姐、三少爷,客人来了。”
“嗯!请客人进来吧!”夏俱聆卦道。
不久,福伯带着客人进来,正和夏侯聆卦谈笑的夏侯真提—见来者是谁,马上站起身来。
“聆卦姐,我不卜了!”
“什么?”
她还来不及反应,夏侯真提已跑得不见人影。
客人来到,夏侯聆卦—脸尴尬。
“真是不好意思,今儿个令弟有些不舒服,所以……”她连忙解释。
这时客人礼貌性的打了个揖。
“怎么,真提不舒服吗?”
“你和舍弟认识?”见他叫得如此亲密,她感到奇怪。
“我们是朋友。”
“哦!”眼前之人,好美,美得连女子都比不上,不过却给人一股危险的感觉。
“能让我见见真提吗?”
“这……”见夏侯真提刚刚那惊慌的模样,知道他并不想见眼前的人,她婉转地道:“改天吧!真提真的不舒服。”
夏侯聆卦知道他—定有看见夏侯真提逃跑,他又说自己是真提的朋友,所以她不好意思讲得太强硬。
“他真的那么不舒服吗?那我更该要看看他才行。”那人一脸担忧。
“这……”见那人一脸诚恳的模样,她实在无法婉拒。“好吧!福伯带客人去见三少爷。”
一旁的福伯笑道:“是,这位公子请您随我来。”
那人恭敬的打了招呼后,便随福伯离开。
望着那人,夏侯聆卦心头有股不安的感觉,真的该让他去见夏侯真提吗?
随着福伯的脚步,两人来到一处相当幽静的小阁。
“叩叩!”
“三少爷,您的朋友来找您了。”福伯在门外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