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走吧!”
“嗯!”
明月如钩,带着浓浓的迷茫。
玄伶瑟—派无聊的抚着之前都不想动的琴,不成调的弦律由指间滑过的瞬间流泻而出。
砰的一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这时听见声响的侍女们,无不紧绷情绪地望着醉琴楼。
“怎么,玄老师又砸琴了吗?”
“对啊!这都不知道是第几架琴了,也不知为何,玄老师最近的脾气总是那么烦躁!”
“就是说啊!害我好害怕服侍这样的玄老师,不过你们不觉得夏侯少爷来的时候,玄老师就不会如此吗?”“啊!夏侯少爷您来啦!真是太好了。”
侍女们高兴得一拥而上。
“嗯!是啊、是啊!”
大夥儿七嘴八舌的讲着。这时门外一阵敲门声传人一位侍女赶紧来开门。
“怎……怎么了?”见侍女们如此高兴,让他有点摸不着头绪。
“快请进,玄老师要是见着您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侍女们拥着他入屋。
“可是我今天……”
“怎么了?”一位侍女疑惑的问。“我是来找蝶衣的。”他一脸羞赧的说。
“不成,您要先见玄老师才行。”
侍女们反对的说,她们可不想再看自己的主子成天不开心。
“可是……”
“没有可是啦!”
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侍女们硬拉着他上醉琴楼。
“玄老师您看谁来了。”
侍女们高兴的将夏侯真提带到他的面前。
“真提……”他的出现让玄伶瑟原本烦闷的心情突然纡解开来,他站起身上前迎接。
“伶瑟。”夏侯真提尴尬地笑着。
这些口子以来两人成了好朋友,夏侯真提也三不五时就往这里跑,可是在玄采音的强力阻扰下,他最近减少了来御晶筝坊的次数。
夏侯真提很喜欢和玄伶瑟在一起的感觉,很高兴的。
“对啊!先见玄老师。”
喜欢和玄伶瑟谈心事,更喜欢听他弹琴,那会让他的身心感到无比的舒服与安详。
“快来坐下。”玄伶瑟高兴的拉他坐在身旁,对着一旁的侍女说:“还不快准备酒菜。”
“是。”
弄好—桌的酒菜,侍女们很识趣的纷纷走避。
“来!喝酒。”
“好。”夏侯真提小酌了一口。
玄伶瑟与往常一样抱住他的身子,在他的耳边低语:“怎么这么久都不来?”
“这……我最近比较忙。”总不好说是玄采音阻扰,要他不可来此地吧!他真不明白像玄伶瑟这么好的人,为何玄采音总是一脸不信任他的模样。
“是吗?来!再喝。”见他避重就轻的模样,玄伶瑟也知道是发生何事,他笑着又为夏侯真提倒了杯酒。
日子久了,夏侯真提也习惯他的搂抱。“蝶衣在吗?”
玄伶瑟的脸上突现怒意。
“怎么,你是来见蝶衣的?”玄伶瑟抱住他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啊!”感受到那股力量,夏侯真提轻皱眉心道:“伶瑟……”
夏侯真提望向玄伶瑟,这才发现他竟然面露不悦之色,听侍女们说他是个不会将喜怒表现在脸上的人,现在为何会如此生气?这让他感到不解。
“你就这么在意她吗?”玄伶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可是他就是不喜欢夏侯真提叫别人的名字,尤其是古蝶衣。
连玄伶瑟自己都不懂为何会这样,不是他要古蝶衣去勾引夏侯真提的吗?本来他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可是日子久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也长了,对他,玄伶瑟竟开始产生某种独占欲,没想到最近这种感觉愈来愈严重,只要看见夏侯真提一脸幸福的喊着她的名字时,他就怒火狂烧。
“伶瑟你怎么了?”见他发那么大的火,夏侯真提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形,玄伶瑟也总是笑笑地表示没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可是这次却不同,夏侯真提不自觉地感到害怕。
“可恶!”
“什么……”
还来不及反应的夏侯真提被玄伶瑟一把压住,他强索着他的唇,不安分的手解开他的腰带,游移到夏侯真提细白的肌肤!
“你……你在做什么?伶瑟,别……”
先前玄伶瑟也这样对他毛手毛脚过,可总是开玩笑般地点到为止,不会再有后续动作,他从来没想过玄伶瑟真的会对他做出越轨的行为,这举动让他大感震惊。
“闭嘴!”玄伶瑟凶狠的怒吼。
玄伶瑟不理会他的反抗,强硬地扯开他的衣裳,一道丝帛裂开的声音响起。
“不、不要……”
夏侯真提用力的推开他的身子,顾不得衣衫不整的模样,流着泪仓皇地逃离了醉琴楼。
他回到夏侯府后,夏侯聆卦见状大吃一惊。
“怎么淋雨回来?福伯。”闻声,福伯赶忙而来。
“快、快为三少爷烧热水。”
“是,大小姐。”
夏侯真提从御品筝坊仓皇逃寓后,独自走在路上,不久雨蒋了下来,淋得他全身湿透。
夏侯聆卦拿出乾布巾为夏侯真提拭去头发上的水珠,见他满面愁容,她担心地道:“真提你怎么了?”
夏侯真提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坐着;
“不想说吗?”她抬起他因淋雨而略微发白的脸庞,温柔地笑道。
“聆卦姐我……没什么。”不想她担心,他硬挤出笑容来。“是吗?”夏侯聆卦知道他有事瞒着她,但她并不想强迫他说。“你全身都湿了,快去洗澡免得着凉了。”
“嗯!”他点头应了声。
夏侯真提浸泡在热水中,雾气弥漫着四周,他趴在浴池边缘,想着醉琴楼发生的事。
“为什么……”
他一路走回来,一直想不通为何玄伶瑟要如此对他?
为何要这样待他,开玩笑吗?
不,不可能,玄伶瑟的举动已经超出一般朋友的范围。
玄伶瑟那脱轨的行为,不像是他先前所认识的玄伶瑟,这样的他好恐怖,他为何要如此对他?
夏侯真提不懂,他真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想起玄伶瑟强求的模样,他不禁害怕得直发抖,“不、不要……”他甩着头,不想再想起那段经历,可是害怕的感觉还是不断涌上心头,他弓起身来抱住自己,好让身体不在那么颤抖。
望着一室的雾气,他眼角瞥见纸窗上的蝴蝶。
“对了,蝶衣……”
夏侯真提这才想起去御晶攀坊的目的,是要将昨天卜卦的情形告诉她。
“怎么办……”他实在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他没有勇气、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那件事在他心中留下阴影,夏侯真提没有踏人御晶筝坊的信心。
“还是请采音帮我转告好了。”
月色昏黄,带着淡淡的迷蒙。
从那夜侵犯夏侯真提之后,玄伶瑟就不停地喝酒。
这夜陪着他喝酒的花无华看不下去的抢走他的酒杯。
“别再喝了。”
“你做什么!”玄伶瑟大吼一声,拿起桌上的酒壶猛然地灌涸。
花无华从未见过这样六神无主、用酒麻醉自己的玄伶瑟,他感到奇怪,难道……
“你该不会是爱上真提了吧?”
这样的他,不免让人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前些日子很久没有弹琴的玄伶瑟竟为了夏侯真提弹奏。
“真提……”听见他的名字。玄伶瑟先是沉默,而后大笑道:“哈哈!爱上?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爱上真提!真是太可笑了。”
“不为他,那你又何必借酒买醉?”痛苦的神情在在说明了玄伶瑟的心思,一向喜怒不表于外的他竟也会有这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