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臭?”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射出利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讲话?”
他到底为什么要自虐,硬将她带回来这里吵死人,他果然是醉得离谱。
“谁叫你不让我回家。”范迎曦一脸幸灾乐祸,他活该。
“那你可以现在马上滚。”他违背心意地下逐客令,不解心中的不舍所为何来。
“你不给我夜渡资吗?”好歹付一些嘛,她很穷。
这女人的思想真是怪异到令人无从领教,夜渡资?真亏她好意思说出口。
“那你是不是该先提供服务?”他起身逼近她,俊脸与她近得员息相融。
“什、什么服务?”她被他吓得差点咬到舌头,偏偏躺在床上又无路可退,男上女下的姿势暧昧到令人心发慌。
一个醉酒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无法可期,天啊,她贞操可危。
“需要我教你吗?”他一俯,吻落在她细嫩的颈上。
淡雅的馨香钻进鼻翼,滑腻的肌感令他爱不释口,手口并用地一步步往下尝,她的身材虽没什么看头,但尝起来倒还可口。
“住、住手……”他浓重的酒气熏得她差点不知今夕是何夕,他邪恶的唇在她身上放肆,而她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下流的男人。
“要付出才有回报这道理你该明白吧?”他的动作没停歇,转眼间她的上衣已被除去,“你总不能跟我拿了钱,却什么都不给吧?”
“我没有拿你的钱。”她喘着气,差点连话都说不全。
“我会给你的,保证不亏待。”他的欲望已被挑起,需要发泄,如果她要钱,他会给。
对于为自己“服务”的女人,他一向不吝啬。
不亏待?这话有如平地一声雷,轰得意乱情迷的范迎曦猛地清醒过来,她大力地将司空列极推开,“你当我是什么?妓女吗?”
她再怎么少根筋,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家还没穷到那地步!
“你不是要钱吗?”突然被打断的司空列极不悦地眯眼看她。
他的身体因渴望而疼痛,虽不解自己怎会对她起反应,不过他一向不是禁欲的男人,不想做自虐的事。
那会导致性无能。
“我不要了,你放开我。”保持这姿势太危险,火苗随时会窜起,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她目前还饿不死,不需要为了钱而将自己给卖了。
“不行。”司空列极不假思索地拒绝。
现在放开她,无疑是摆明了要憋死自己,他不是笨蛋,办不到。
“为什么?”范迎曦杏眼圆瞪,差点被他这个答案给吓死。
他说不行,不行是什么意思?老天,千万不要是她心里所想那个意思,她只是个纯真无邪的大学生,不要让她的心脏承受太多惊吓。
“因为停不了了。”他头再次俯低,这次对准的是她的檀口,以吻封缄,不容拒绝。
“什……唔!”她张口要抗议,却给了他舌头趁虚而入的机会,将自己更往绝处逼。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范迎曦真是无语问苍天,她该不会真的要这么莫名其妙地失身吧?
如果抵抗有用的话,那就不会一年到头有人被强暴了。
而她,却一点也不想抵抗……
逐渐迷失在司空列极的热情里,范迎曦注定明早起来要哀悼失去贞操的命运。
第七章
日夜交替,无论如何,天总是会亮。
应该很少人会讨厌天亮,因为光明驱走黑暗与邪恶,带来一切希望,但有时候,却也意味着必须去面对某些“现实”。
躺在床上,刻意忽略身旁不寻常的温热,范迎曦此刻极度不愿意醒。
醒了代表她得面对很大的残酷,她情愿就此长睡,偏偏现实——
“醒了就起来,不要赖在床上。”赖床不是好习惯。
他知道她醒了,因为心跳频率已紊乱,很显而易见的是她在挖洞逃避现实。
如果此时天有一道雷,那么就劈下来吧,劈死谁都行。范迎曦蒙头在心中哀鸣。
浑身酸疼不已提醒着她昨晚的堕落,噢,天啊,那道雷还是劈死她好了,因为她没脸见人了。
早上的司空列极一向与“耐性”并不怎么投缘,他大手一扬扯掉范迎曦蒙住身体的被子,语调冷冷地调侃,“我的技巧有差到让你想自杀吗?”
纵然不像敦栩恒那样身经百战,但好歹也还没有女人嫌过他,她总不会想当第一个吧?
顿失遮掩的范迎曦窘到真的很想去自杀,抢回被子想也不想地便脱口而出,“知道就好。”
她不晓得自己在混乱之中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只是被打击到的男性自尊可不打算就这么放她甘休,“你嫌弃我?”司空列极眯起俊秀的眼,逼近她。
可能昨晚的酒精令他的“战力”没有百分之百发挥,他不介意再让她体验一次。
察觉到他的蠢动,范迎曦三魂差点又被吓掉七魄。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手忙脚乱地东遮西挡,却仍是徒劳。
事实再度证明,人生而“不”平等,至少光是体型与力气,就够让女人得天生当弱者。
左手将她的双腕制在她头顶,司空列极右手慢条斯理地抚弄她的脸蛋,滑过颈项,持续往下迈进,并满意地听她倒抽了一口气,“你知道男人最无法容忍什么事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她又不是男人。
“那我告诉你,”他冰冷的薄唇抵着她的,感受她的颤抖,“他们最无法容忍被女人看不起。”
而她,犯了这个大忌,她得要为她方才的不屑付出代价。
这样的指控来得真是太冤枉,范迎曦闻言瞪大眼,忙要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看不起你啊。”
“没有?”他微微抬首,利眸质询地睨着她。
她忙不迭地直摇头,并在口头上加重保证,“我绝对绝对没有看不起你。”
想了想,司空列极终于决定给她上诉的机会,他放开她的手,双手撑在她耳边,居上临下地看着她,“那你说,我昨晚行不行?”
昨晚行不行?昨晚行不行……这个问题像颗炸弹般在范迎曦脑中炸开,一并炸红她的脸,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惊吓给噎死,当然也就没有其余的声音去回答他。
而司空列极显然不满意她的沉默。
“有需要想那么久吗?”他不耐地催促着。
他的不耐反而引发范迎曦的疑惑,她盯着他细瞧,想瞧出其中端倪,“奇怪,你好像跟昨晚不同人,是因为喝醉酒的关系吗?”
她的自问自答让司空列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利光,但很快便隐去。
“哪不同了?”他不动声色地问。
很少人能在相处那么短的时间内便发现他与“他”的不同,她是第一人,就连纪裴希也是他坦承她才知道的。
“说话的方式还有态度啊,就像刚刚,昨晚的你可能就会问‘还在回味吗’而不是问为何需要想那么久……”发觉他瞧着自己的奇异眼神,她倏地住口,发现自己正在做一件白痴的事。
要命,她干吗去区分他会怎么说话啊?真正发神经的人可能是她自己!
尽管心中讶异于她竟然观察得如此入微,但司空列极仍是没有表现出来,极少人知道他身体中“可能”存在着两个自己的事情,而她,不会是那个该知道的人。
“你还没回答我到底觉得我昨晚的表现怎样?”他将方向导回这个会令她无法正常思考的话题。
范迎曦的脸又迅速充血,脑中涌起的,尽是一波波昨夜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