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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有人赠酒成功,苍蝇B也不甘示弱地朝佳人伸出邀请,“不知是否有荣幸与你共舞一曲呢?”

  此时音乐已转为慢歌,舞池里成双成对贴面相拥,深情款款细诉情思,让他的手蠢蠢欲动,很想直接搂上佳人纤腰。

  腰柔似柳,看似不盈一握,着实让他心痒难耐。

  苍蝇A恼火地瞪了苍蝇B一眼,拍掉他那只碍眼的手,“兄弟,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先来后到?这个理论在感情世界中从不成立。

  “我觉得我们应该以小姐的选择为优先。”苍蝇B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打量着他身上的行头。

  亚曼尼?不算什么,他刻意让腕上的劳力士若隐若现地炫耀着。

  冷眼旁观两只无聊苍蝇的对峙,阙夜薇无动于衷地啜着酒,脸上波澜不惊。

  旁候的苍蝇C更狠,直接递上房间钥匙,“一夜情?”

  正在比钱、比排场的两人炮口忽然一致向外,猛轰插队者,然而阙夜薇却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瞠视下接过钥匙。



  嫉妒地瞪着捷足先登的家伙,A、B两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佳人滑下高脚椅,玉手勾住对方曲起等待的手肘。

  苍蝇C乐得眉开眼笑,朝气恼的两人抛过胜利的一眼,一手搂住佳人的纤腰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阙夜薇任他搂着,不笑不挣扎,脸上是不问一切的漠然,直到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心痛又开始狠狠作祟。

  在那双焦虑深情的眼眸锁住她时,她心慌意乱地大力扯住苍蝇C的手往反方向走,“我突然想跳舞,你先陪我跳舞吧。”

  滑入舞池中,借着重重人群避开那双眼眸,受伤的心还来不及复原,已不堪一击。

  她心不在焉地跳着舞,然口是心非的眼神却总不自觉地飘向舞池外,梭巡不想在意的身影,遍寻不着后让她心慌不已,踩错好几步。

  苍蝇C神色怪异地抽搐着,“小姐,你真的会跳舞吗?”

  “喔,对不起。”倏地回神,阙夜薇发现自己还踩在人家的脚上,连忙移开脚步,赧然地道歉。

  “你在找我吗?”熟悉温文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她不禁一僵,连头都不敢回。

  音乐戛然而止,舞池莫名其妙被清空,High到一半的舞客怨声载道地走出PUB大门,并立誓下次不再光顾。

  “你是什么东西?”对方的长相优势让苍蝇,深感被威胁,先声夺人地怒道。

  上官朔堂若有所思的利眸直盯着还揽着她纤腰的那只毛手,不悦的情绪细到最高点。

  “如果你的手还想要的话,最好马上放开。”他冷声警告。

  苍蝇,倏地放开,之后才莫名自己干吗那么听他的话。

  “你凭什么对我的男伴颐指气使?”阙夜薇又主动揽上苍蝇C的手,语带挑衅地看着上官朔堂。男伴?上官朔堂向来温文的脸袭上怒气,他这阵子变脸的次数可能比他遇到阙夜薇前所加起来的总数还要多。

  全都为了她。

  按捺住怒气,他提醒自己要温柔,温柔才是他的本性。“我知道我误会你了,你不要再闹别扭,跟我回去吧。”虽然很想道歉,但实在说不出口。

  身为一门之主,向来心高气傲,根本不可能出现要他低头的场合,字典里自然也没收录“对不起”三个字。

  闹别扭?一颗心被他伤到彻底,而他竟然说她在闹别扭?

  阙夜薇气得再度扯起苍蝇C的手,“你不是要一夜情吗?我们走。”

  被动地被扯着走,苍蝇C实在很难去忽视背后杀人的目光,老实说他很想将手抽回,另寻目标。

  PUB中美女俯拾即是,犯不着为了一朵花赔上一条小命,眼前这个男人看似温和,实际上威胁感却很重。

  “一夜情?”上官朔堂温柔的模样出现些许裂缝,俊眸袭上怒气,迁怒一旁替死鬼。

  “呃……”替死鬼很想否认,阙夜薇却不肯放开他的手。

  “反正我很脏,一条船是满足不了我的。”她将那天他伤害她的话,全数掷回他脸上。

  上官朔堂脸色阴晴不定,闪过自责,自己真的伤了她,伤得很重。

  “你要怎样才能不再生我的气?”

  此时苍蝇C很努力地脱了困,偌大的舞池中,终于只剩他们俩。

  “我有什么资格?”苦涩地移开视线,避开他想握住自己的手,她往后退了一步。

  “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向前一步拉过她的手包覆掌中,上官朔堂宣示着他的所有权。“我爱你。”

  她,拥有上官朔堂。

  清晨的双人床特别空虚,往身旁一探,上官朔堂倏地惊跳而起。

  被里枕上还遗留着馨香,只是温度已逝,徒留怅然。

  起身穿着衣服,他在心中告诉自己,或许她只是肚子饿起来吃早餐而已,然而乱成一团的外头却马上推翻他的结论。

  “门主,不好了,玉衡珠不见了。”玉衡门的早上由一阵慌乱的叫声拉开序幕。

  来人是专门巡视玉衡楼,确保玉衡珠仍安在的人,今早他一进玉衡楼发现空空如也的放置点,差点没将他给吓破胆。

  “起来吧。”冷眼扫过跪在跟前不住颤抖的人,上官朔堂越过他唤来烈,“去将阙上桓带来见我。”

  他不愿怪罪无辜的人,对方是怪盗蔷薇,而且又是由内部下手,根本是防不胜防。厅中气氛一片肃然,在玉衡门中好吃好睡,安逸地过了好几天的阙上桓,被突如其来的凝重吓软了脚,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上官朔堂凌厉的目光扫向踉跄跌跪在地上的阙上桓,“到底是怎样的组织在背后指使着你们?”

  阙上桓挣扎地自地上站起来,“我不知道——”话没说完烈一把刀便架在他脖子上,“你、你、你想干吗?!”

  “烈。”上官朔堂以眼神示意烈别太激动,烈这才将刀子收回去。

  阙上桓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被一把刀威胁着自己的生命不是件好玩的事。

  敦栩恒晃过去哥儿们似地搭住阙上桓的肩,“我说兄弟,好歹你也衡量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嘛,人在屋檐下,你想是说实话好呢,还是三缄其口好?”

  一番话说得无关痛痒地淡然,却带点威胁意味地点明阙上桓目前的处境——太死脑筋的话下场可能会很难看。

  阙上桓被敦栩恒那吊儿郎当的手压得心理毛毛的,不奢痕迹地往旁边移了一小步,“实在不是我不肯说,而是身不由己啊……”他希望他们不要再为难他了,他的处境已经够堪怜了,

  “玉衡门可以提供你完整的保护,你大可放心。”上官朔堂大方地给予承诺。

  “问题是他们手中握有人质……”一番话冲口而出之后,阙上桓才发现自己说溜嘴了,连忙捂住嘴巴。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难以回收,敦栩恒好笑地看着他那明显多此一举的动作。

  上官朔堂眯起眼,“什么人质?”

  “唉,算了。”阙上桓见隐瞒无效,只得认命地叹一口气,“对不起,请你原谅小薇,她会偷走玉衡珠也是身不由己的。”

  “我相信她有她的苦衷。”上官朔堂相信地点点头。

  她眼底的哀愁与挣扎,他不是看不见,只是她不肯说,又憔悴得令他心疼,令他不忍心逼问。

  “你听过拿丝·赫灵顿吧?”阙上桓边说手上边爬起鸡皮疙瘩,仿佛本人正阴恻恻地在旁边对他笑着。“她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囚禁我们的父亲,逼迫我们为她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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