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家很有钱啊,所以我做得来嘛!”乔谚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自嘲道。
“喂,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如果你不愿意或不方便告诉我,那就算我没问!”
他又有什么好隐瞒她的呢?现在他都已经对她坦白身分了,接下来所要冒的只有一 个险──在她知道他越来越多之后,她不是不愿意天天如坐针毡而吓跑了,要不然就是 成为他的红粉知己!
他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娓娓道出:“我说我家有钱这件事,其实也是事实,不过我 认为世界上大部分的有钱人都太自私了……大约在十年前,我那时二十二岁,刚从耶鲁 大学毕业,同时也是中东战争打得最乱的时候,我爸叫我接管家族企业,但是我心里则 在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使这个世界上减少战火,促进人类和平?”
“然后你就想到成立东方组织?”
“对,不过也没有那么简单!我分析起来,人类历史上的战争,不外乎是因为争权 夺利,如果我想去扼止国际间的那些野心家,那我就必须比他们更有“权”和“利”! 利,我家是有了,但是还不够,因为我想做的是横跨全球的事,于是我开始花时间去慢 慢接触、拉拢有志一同的人。”
倩妮听得入神,在乔谚停顿时,她又接说:“那也是你找上像纾妍和我哥哥这些人 的原因?”
“他们都是在各行各业的精英,所擅长的也都不太一样,而我所做的,也只是负责 亚洲地区而已,其他我还找到同志去成立“欧洲组织”、“北美”
和“南美组织”,而“非洲组织”也在程信安的努力之下,现在已进入筹组阶段。 ”
乔谚说得充满世界人类的和平憧憬和希望,倩妮也越听越肃然起敬,不过她基于私 心,又带点醋味地说:“我很敬佩你的伟大理想和无私精神,不过……怎么干情报员的 ,就非得像“00七”一样,每人在美女堆里打混?
当然啦,我哥是例外……”
她越吃醋,他可是越乐,那才表示她很在乎他嘛!
“耶,你好像拐了个弯在骂我喔!倩妮,难道你……”乔谚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说。
他并没有机会说完,因为这时突然有人打岔,施乔谕双手抱了一大叠卷宗资料走了 进来,边嚷嚷著:“大哥!拜托一下,你去摩纳哥待那么久,我都快焦头烂额了,这些 都是最速件!”
乔谚有些无奈,加上哭笑不得地骂道:“乔谕,倩妮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请你别 再这样不敲门就闯进来!万一我们在……”
“在卿卿我我时该怎么办是不是?安啦,我保证当作没看见,睁一只眼睛就好。”
倩妮顿时整张脸红得像苹果。
“我们在干什么要你管?哇塞,怎么这么多!”乔谚满怀邪笑地回道。
乔谕把厚重的卷宗往茶几上一放,然后一屁股坐在倩妮和乔谚的中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倩妮乘机转移话题问道。
乔谚“淀淀”没说话,埋头就抽出一本卷宗翻阅,乔谕则大嘴巴地装得很惊讶地夸 张说:“噢,我大哥没告诉你啊?那跟这种人在一起不是很危险吗?倩妮,如果你想移 情别恋,不嫌弃的话,还有我这个弟弟在候补排队!”
乔谚抬起头来瞪了弟弟一眼,啼笑皆非地啐骂道:“你是在黑白讲米?
闲饭可以多吃,闲话少说一点!”
不料乔谕没有闭上尊口的意思,反而把话接下去说:“答对子!我就是吃“闲饭” 的一个──倩妮,你不知道吗?我们“施氏集团”真正的幕后主控人就是我大哥,而我 只是挂名坐在总裁位子上的“傀儡”,连我老爸老妈都不知道呢,而且我还得帮看大哥 一起说谎。”
“啊?你是说乔谚他……”
“我说啊,他为了不愿我爸妈担心,所以宁愿让他们误会他是个游手好闲的纨裤子 弟;而我呢,其实我也挺“伟大”的,为了让他安心去当Z,我只好﹃牺牲”自己窝在 那个我不太懂的宝座上,这些不太懂的企业文件就得等他回来……”
这时乔谚已专心投入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报表中,他似乎并没有听见乔谕在说些什 么;抬起头来时,显得非常精明干练地向弟弟说:“好了,你现在注意听,要记起来! 上次爸去日本处理的那家公司,你必须问爸坚持说不能卖,因为现在中国在冻结投资厂 商,我们可以接收新的生意,而东京和北京是最直接的管道;澳洲的投资可以增加五千 万美元,但那是极限了;法国的合作案暂缓,因为法国总统要在南太平洋试爆核子弹, 我们要使出手段给予经济制裁……”
这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都是乔谚有条不紊地指示事项,而乔谕则依言一一在卷宗上 批示。坐在一旁的倩妮,她自己也是经营企业的,所以大部分的专业术语她都听得懂, 不过她也算是开了眼界,她没料到乔谚是一个如此有果断作风的精明“生意人”,在三 十分钟之内,竟就把全球各地的企业决策说得一清二楚。
整颗地球似乎就在乔谚的手掌心中运转,而就“施氏集团”庞大的企业分布网而言 ,这句话也不为过@公事交代完毕,乔谕也很识相地起身告退。
“为了不露出马脚,我还得赶回去宴会上谈笑风生,你们两位继续花前月下、卿卿 我我吧!”说完,一阵风似地又旋出去了。
倩妮娇羞不已地避开乔谚的灼热目光,忍不住说出心中的话。“噢,乔谚,我真是 越来越崇拜你了!人家只要给你三十分钟,你就可以给人家整个世界……”
“你是在播报新闻是不是?”
“乔谕刚才所说的,对我而言都是新闻!”
见地那娇俏惹人爱的模样,乔谚忍不住坐得更靠近些,一只手臂有意无意地横过去 按在她背后的椅背上,吐字如呢喃地轻问:“那……我们刚才谈到哪里了?”
她小鸟依人地微倾向他的怀里,嫣红如酡的小脸则含羞带怯她别向另一边,呼吸不 太规律地说:“噢,随便谈啦!不过,乔谕刚才的建议也不错,看你是要先卿卿我我? 还是要到外面去花前月下看星星也行……”
“看星星?星星……”乔谚好像突然中风地反覆著这个字,然后霍地跳起来,喜出 望外地大声喃说:“对呀!我一直想不出来Q是怎么截断我的卫星通讯网,而你这句话 却提醒了我!”
唉!“好康A”又泡汤了,这场你侬我侬的戏八成今晚也没得唱了。
倩妮撇了撇嘴,一连眨著眼皮没好气的问道:“呃,借问一下喔,我提醒了你什么 ?”
乔谚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只兀自很兴奋地说!“星星!问题就出在这里呀! 真是呆哪,我先前怎么没有想到?”
好啦,这一瞥向她,他好像又想到她了。
乔谚飞快地走向她,在她脸上重重一吻,边说:“倩妮,你真是我的幸运之星!韦 伯,韦伯!……”
啊?原来这么一吻就算了,这时乔谚已经边嚷著往楼梯上奔去,竟然把她丢在大厅 里!倩妮先是气得想跳脚,不过也才跳一下而已,最后她忍不住摇头苦笑起来。
唉!会爱上这么一号人物,也真是“没法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