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打算自己一人去对付那个丑女人。
一个人的能力或许薄弱了些,但她关筱君可也不是好欺负的,凭她习过柔道、跆拳道与防身术的身手,加上经过高人指点的套绳术,现在就算丑女人拥有三头六臂,她也有足够的把握把她收拾掉,让被她欺骗过的人指认,依法严办。
而且她还有个妙法,就是将自己扮成蒙面人,这就是她去学习套绳术的原因。
凭蒙面侠现在的人气,等她深夜在丑女人屋里出现,她不吓得丑容失色才怪!这就是所谓的心理战术。
她连黑衣、黑头罩都准备好了。
深夜十一时,在房里,她将晚上需要用到的衣服、绳索与开锁工具全放在床上一一审视,确定准备万全后,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夜行衣换上。
她今晚非让赫筹自食恶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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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天礼在昏昏沉沉的感觉中转醒过来,重新得回意识的那一刹那,他的呼吸声顿时转为沉重与急促。
他全身上下酸疼不已,那感觉一下子从四肢百骸传来,非普通人所能招架。
他试著睁开眼,旋即又闭上,待适应了光线后才又强迫自己掀动眼皮。
这是怎么回事?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像全身精力被抽干,且被人狠揍过一顿般的难受,想起身亦有心无力。
“怎么回事……”他终究忍不住呻吟出声。
突然,仙仙的大头出现在他的俊脸上方。
“你生病了呀,还昏睡了三夭,都是我在照顾你的。”她邀功的回答,将手中拧干的冰毛巾覆在他额上。
“生病?”褚天礼试著坐起,却又被她给推了回去。
“别乱动,我可不是常照顾人的,要是你又烧了起来,我岂不是功亏一篑!”
“我怎么会生病?”他努力回想清醒前发生的事,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可让他生病发烧的征兆,这几百年来,他还是头一次遇到生病这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三天前来看你时你就已经在发烧了。”仙仙无辜的说,“还好有我在,否则你就会烧得变白痴了。”
“三天前?”他失声叫。居然都过三天了,难怪他身上无一处不觉酸痛。
“大概是因为有人老是三更半夜不睡觉,爱在外面飞来跳去所引起的吧。”她调侃著坐进沙发里,打开电视。
没想到离开关家后,他的品味倒有了增长,租下这楝有著三房两厅两卫的房子住,不仅有电视、有冷气,阳台上还有片小花圃。
褚天礼瞪著她。“是不是你在搞鬼?”只有她在他身上动手脚,才可能让身体一向健康的他病得这样厉害,否则就算他被贬成人类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小小一个发烧就能让他昏迷不醒三天。
仙仙马上替自己抱怨起这几天的委屈。
“冤枉呀—.我可是在这里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你三天三夜耶,我又不是闲著没事干在这里守著你,你这么可以这样误会我呀?”帮他还遭受到误会,她难过的炫然欲泣。
褚天礼拿开额上的毛巾,吃力的撑坐起身并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了,我可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他想起她曾在猪老二褚天义身上使的手段,立即联想到关筱君。“你对关筱君做了什么?”他的脸上罩了层寒霜。
猪老二跟古眉眉住在”起时,她就不时跑去骚扰他们,美其名是关心,实际上是本性毕露的想控制猪老二与古眉眉。
仙仙秀丽的脸蛋浮起受伤的表情,大声喊冤。
“你在说什么呀?我哪有对关筱君怎样呀?都说了我这三夭一直在这边照顾你呀!你疑心病怎么那么重呀?这样很不好耶!”
褚天礼勉强下了床,直接朝角落的小茶几走去,一只电话放在上头。
他并不喜欢这些现代科技的东西,只不过当时租下这楝房子时,电视、冰箱、冷气、电话这些屋主已全都附上的,他也懒得去处理,就任由它们待在原处。
“你干么?”仙仙盯著他的动作。
“打电话向关家问好。”他淡淡答道,手拿起话筒。
仙仙走过去,讨好的边笑边将话筒从他手上拿开。
“不用了,问我就好了呀,他们每个人都很好。”
“不了,我亲口问他们会安心点。”他又伸手去拿话筒。
“啊!”仙仙像突然忆起什么事般的叫了一声。
褚天礼这才放开话筒,端站在一旁等她开口。
“瞧我!我这记忆力真不好,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没日没夜照顾你的缘故吧"她叹了口气,硬是将自己的失忆牵扯到褚天礼身上。
偷觑了面容俊酷苍白的他一眼后,她往后退了几步,不著痕迹的与他保持距离。
“听说三天前有人帮关筱君查到了赫筹的地址了。”她瞧著墙上的挂钟。
她的话让褚天礼顿时变了脸色。“她去找她了?”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她差不多快跟赫筹面对面了。”她漫不经心的耸耸肩。
褚天礼二话不说的拿出黑衣,换下身上的衣服。
“赫筹住在哪里?”他问,迅速换上黑衣。
“你的病才刚好耶!根本没有力气去对付她,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仙仙漠然的说。
他深邃犀利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脸上忽地浮出一丝洞悉一切、心知肚明的冷笑。
“这不就是你所要的吗?”他不答反问。
仙仙突地叹了口长气。“她是人类,你不应该对她动心的。”
“这是我的事。”他的话里有著浓浓的警告意味。
他已换好了黑色夜行服,面罩则被他拽在手里。
仙仙耸耸肩。
“算了,反正该劝的我劝了,该做的也做了,你要怎样随你,我不管了。”她说完,随后念出一串地址。
没多说什么,褚天礼一个纵身翻出阳台外,身形有些滞重的落在地面上。
他发现这场为期三天的病痛让他的体力衰退不少,而或许是初愈的力气尚未恢复完全,他觉得施展身手上有种拖滞感,少了往日一气呵成的俐落与敏捷。
原来人类的身体是这么的脆弱,他首次有了颓丧的感觉。
猛提一 口气,他隐身进入暗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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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黑裤,将面容隐藏在黑色面罩下的关筱君,顺利的潜入赫筹藏身的这楝老旧公寓中。
看著仅一罪”盏小灯泡照明的窄小楼梯上所积的灰尘与随处可见的槟榔汁,便可推敲出住在这楝公寓里的大概都是一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
想不到赫筹也会有这么”天。
她冷静沉稳的来到三楼,拿出怀里一把7字型的开锁器,小心翼翼附耳在锁头旁仔细推敲著。
咋啦一个小声响后,锁头开了,她收拾起兴奋之情,悄悄的推门而入,靠著窗户外照映的月光来辨别屋里物品的位置。
这不难,因为这间七,八坪大的公寓中东西并不多,显然是客厅的地方除了散放几口箱子外再无其他,连张椅子也没有,显然赫筹并不打算在这里待太久,随时都有再迁移阵地的打算。
哼!这恐怕是你最后一次换地方了!
关筱君小心避开脚下的东西,悄然往似乎是卧房的位置移去,并解下腰间的绳索。
她轻易的打开房门,潜移进去。
一张单人床垫位于房内靠窗处,她可以看到棉被下覆著一个人,压下兴奋的心情,她抓著绳子,悄悄朝床垫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