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麽有经验的挑起她内心深处的欲望,她根本无法思考,只是紧紧的攀着他,两人的舌头互相缠绕、吸吮,彼此的手在背脊上互相摩挲着┅┅
他们热烈地缠在一起,他顺势压在她身上,更狂热地吻她、亲她。她脑子里的血液急速奔流,他在引导她走向无垠的欲城。就在她被紧搂得快窒息的当儿,突然感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正紧贴住她,这是她从未有的经验,霎时,她慌乱了!他会不会┅┅ 恐惧的念头一闪而过,她害怕地推开他;不管如何,她不能随便就……
他看她一副畏惧的表情,知道急不得,便拍拍她,说:「放心,我说过我不会欺负你的。」
「可是你……」
「呵!那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刚刚太情不自禁了怎麽可能没有反应?」他轻捏她的鼻尖,笑着说道。
「讨厌!你笑我没经验。」她捶打着他。
他抓住她的手说:「现在告诉我,可不可能?」
「你自己想吧!看你那麽有经验,你在法国是不是早有……」她想到欧美国家的开放。
「哟!倒反过来质问我了?」他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唇说:「别瞎猜,我不是那种人,我曾经有过女朋友,摸摸碰碰是有,但,做那种事┅┅我还不至於那麽随便;何况,我还是比较喜欢中国女孩子。」
「这麽说,你是打算回台湾娶个太太,再回这里定居喽?」
「本来是这麽想的,现在改变初衷了。」
「为什麽?」
「有了你,我不想娶老婆了。」
「啊,不!我们不可能的……」听他这样一说,她有点慌了。
他止住她,道:「谁说不可能?在这里,不要去想台湾,不要去想舜国。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我会令你快乐的。」他的款款深情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她被感动得不由自主地偎入他怀里,无限情意在两人之间逐渐扩散开来。
何梦蝶来到法国後真的都没闲着,而鲁少晖也的确很体贴,把快乐带给她。他每天都抽空带她走访巴黎的名胜古迹,并游览市区内的休闲游乐区,每天访游一、二个地区,数日下来,她已经去过了大拱门、凯旋门、协和广场、罗浮宫、艾菲尔铁塔及圣母院┅┅等好几处闻名的观光区。还有那如丝缎般流贯巴黎市的塞纳河尤令她流连忘返。他们搭乘游览船,沿河欣赏巴黎之美,明媚风光尽收眼底;而挢上许多石像、铜像,更在在令人叹为观止,深觉不虚此行。
这天下午,鲁少晖带她到庞毕度文化中心叁观。
「这就是文化艺术中心?我看它像一座工厂哩!」
「嘿!很难想像对不对?一个现代的艺术工厂,当年盖它时还备受争议,现在它是最负盛名的艺术中心。除了内部基本结构如柱子、梁、楼板、楼梯外,所有设备通通毫不隐藏的暴露在外。」
鲁少晖说得真对,何梦蝶见整座艺术中心鲜红与蓝白相间地像一座庞大的未来城市,不禁咋舌。
「那红色代表电路,蓝色代表水管,绿色代表空调;外露的电扶梯在一个玻璃管子中有着积极向上的意思。待会儿你可以看到各式各样与现代有关的纯艺术、工艺品及工业产品,走吧!」
事实上,她不太看得懂文化中心内千奇百怪的现代艺术品,但是巴黎的艺术包容性很大,带给人惊奇的视觉震撼。 走出艺术中心,她只能自嘲着:「哎,你们搞艺术的都比较懂得去发掘奇妙特殊的东西;不像我,只会过日子。」
「其实你本身就是艺术。」他望着她姣美的容颜,直想再把她拥进怀中。
「呵,我只是个女人;一个不甚懂艺术的女人。」
当她瞥见中心旁的彩色喷泉,反而觉得很有趣。她兴奋地叫道:「看哪!彩色的心、喷水的红唇,还有会旋转的蛇与怪兽哩!」
她坐在池畔泼着水,看着那丰富的彩色机械不停地转动。 「快乐吗?」他双手从後面圈上她的腰,在她耳际低语着。
「嗯,这些简单的艺术我就看得懂了。真希望现在能回到童年的时光,小时候,虽然日子穷了点,但却无忧无虑,整日追逐马儿、摘水果,多惬意。」喷泉内,童趣十足的装置艺术充满了奇妙幻想,让她想起童年时光。
「童年当然是最快乐的,但人总要长大,长大後可以追求不同的快乐,就像现在,你的心情多愉快,就像……我给你的快乐。」他用舌尖轻轻舔着她的耳根。
「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微痒的滋味爬上她心头。
「我还想吻你哩!」他用力抱起她的身子,作势要将她往下丢的姿势。
「啊,你敢?放下我。」她着急道。
他笑呵呵地把唇贴向她,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着她。突然,背後传来一阵鼓掌声,他迅速放下她,朝那些围观的人群微微一笑,牵着她离去。
「讨厌!害我让别人看笑话。」她捶打着他。
「哈,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喜欢你!」
「不害臊!」
「在法国没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只要我们喜欢,有什麽不可以?」
「我说不过你,但是你再捉弄我,我可要生气哦!」她故意叉腰警告他,接着便兀自住街道尽头方向走去,只见他神秘一笑,跟了上去。
途中,遇到一个卖艺的男子拉着手风琴,昂首引吭高歌,见她经过,边唱、边拉的迎向她,她听不懂法国话,不过,她大概听得出那是一首情歌,因为唯恐被卖艺男子纠缠,於是她掏出一块法朗向他亮了亮,调皮地搁在他头顶上,然後瞥了身後鲁少晖一眼,即快速往前走。
何梦蝶行至转角处,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想要抓她的样子。
「啊!你要干什麽?」 只听到背後的鲁少晖笑得前俯後仰。
她回头,生气他见危不救,跑向他叫着:「你竟然眼睁睁看我被人欺侮!」
「哈!小姐,你再看清楚他是谁。」
鲁少晖把她推向前,并拉她的手去摸那个男人的脸,她畏缩,但见那男人抓人的动作怎麽没变,甚觉诧异,便大胆一摸。 「咦,硬的?是墙壁嘛!」她恍悟被骗了,怪不得刚才瞥见鲁少晖神秘的笑容。
「嗯,是壁画;这回可不是我捉弄你哦!」他笑嘻嘻地说。
「你故意不动声色,存心让我被吓。」她不放过他,拍打他的胸膛。
「没办法,这是法国人的幽默。壁画在这里很盛行的,以前叫涂鸦艺术,由一些艺术家或市井小民在地下铁、广场的墙上用喷漆作画,色彩鲜艳大胆,最初警察会来取缔,後来涂鸦画受到肯定,也被大众接受,於是变成一种新的艺术形式,与时代相结合了。壁画是一种深入生活的艺术,在英国和义大利都很流行装饰建筑的壁画,有些壁画可以创造视觉幻像,譬如绿树投影、假窗、假人,像你碰到的这位老兄便是;要不要上前跟他握手以示友好?」他说完故意逗趣地说。
「才不!他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却有人在旁边幸灾乐祸呢!」她不依地说。
「哈!难得捉弄你。走吧!我带你去喝咖啡。」
坐在咖啡屋中,透过玻璃窗眺望古雅的建筑、明朗气派的林荫大道,品啜着香浓的咖啡,何梦蝶才感受到自己在台北居然忙得没这份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