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抽一天带老三去验DNA,看看她俩是不是同个父母生的。
“那、那、那我该怎么办?”季惜枫这下懂了,也更急了。
“坦白跟冷浒说呀。”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冷浒绝不会是那种花心大少,所以事出必有因。
“说?说什么?”
“拜托你偶尔也用用大脑好吗?”季襄雪真想摔电话,可是想想不划算,现在的大哥大都不耐摔,摔坏了她还得再买一个。“啊,教授在叫了,我不同你讲了。”
“嗄……等等……喂……喂?”
急远的嘟嘟声告诉她对方已经切线,她只好埋怨地放下手里的电话。
这该用用大脑的应是老四才对,因为她若是知道要说什么,又何必在这儿于着急嘛。
“讨厌,好人也不做到底!”她不禁仰天长啸。
“真是好玩呀。”珍妮一进门就开始炫耀。
“就是嘛,好好玩,好好玩喔。”玛丽亚故意冲着满脸羡慕、蹲在家里枯等的季惜枫。
“喂!”冷浒出言提醒她俩不可有挑衅的动作。
“知道啦,季小姐是你的新欢,我们两个旧爱已被三振出局喽。”珍妮酸葡萄地眨眨眼。
“惜枫不是……”冷激不喜欢她俩用的那二个词,他以往不曾对女人动心过,既然没有“旧爱”.哪来的“新欢”呢?
“别那么紧张,我妈咪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啦。”玛丽亚娇滴滴地拍拍他。
“就是嘛,开开小玩笑都不行啊?难不成咱们会吃了你的‘最爱’吗?”珍妮笑不露齿地转向季惜枫。“季小姐呀,今早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是呀,希望你别在意。”玛丽亚也说。
“哪……里。”季惜枫从头到尾只听得雾傻傻,对她俩突如其来的友善更是莫名其妙。
“对啦,我可以直呼你惜枫吗?”珍妮当她是亲生女儿似地挽着。
她早上不还只是个隐形人吗,怎的这会几倒成了众星拱的那个“月”了?
“当、当然。”季惜枫纳闷地颔首,不解事情何以转变得这么多。
“我累死了,咱们快进屋休息吧。”玛丽亚拨着大卷的长金发。
“我也是。”珍妮也端着如出一辙的媚姿。
二女随即一前一后地登堂人室,大方得仿佛这儿是她们的家。
“请……请。”季惜枫此时也仅能马后炮地摆出女主人的笑靥,然后暗暗惭愧自己的招待不周。
待两道散着呛鼻香水的艳影完全掩人屋中,她便迫不及待地反身奔人他巍峨的怀抱。
“冷浒!”她总算盼到他回来了。
“冷浒,冷浒……”季惜枫对他的椰榆充耳不闻,依旧撤娇地搂着他。
原来小别胜新婚就是这种酸甜相混的滋味呀!
“怎么啦?”冷浒摸摸她如花的小脸,又轻轻揉着她的脑袋瓜子。“瞧你,身体这么冰,你不会是一直坐在门口等我吧?”
嗯,没错,仍是她熟悉的方式,熟悉的大掌和温柔,以及她熟悉的温暖,所以他还是她原来认识的那个冷澈,这些熟悉的感觉使得她对接着要问的问题反而沉吟不决。
“你……你们……”她其实好想知道他们今大去了哪里,他和金发母女俩有没有……
脑海里瞬间出现了许多限制级的画面。
“嘎……不行,不行!”她说了要相信他的,怎的又开始胡恩乱想咧?
季惜枫举手七挥八舞,想把那些叫人吃味的镜头赶走。
“可是……”她低喃地搔搔头。
“别急,慢慢来。”冷浒柔声鼓励。
虽然她经常会天外飞来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言词或举止,不过他觉得都没现在的怪。
“就是……那个……好吧,是你要我说,我才说的喔,”季惜枫把他拉到一边讲悄悄话:“听说外国女孩都、、较主动。”
这一一一说了等于没说嘛。
“……嗯?”见她一直在等他的反应,冷浒只好点头表示收到,继续静候她似乎尚未完结的下文。
“我这样暗示你还不懂?”季惜枫翻翻眼珠子。
旋即发觉自己有些激动,她忙把音量降低,免得隔墙有耳。
“人家……”她抬了抬下已瞄向屋内,意指玛丽亚母女。“早上已经撂话是来抢你的,今儿个你又和她俩玩了一天,这也许途中的气氛不错,可能又恰好有着动人的音乐,你们三人又有着共同的回忆,你会不会……”
说到这,她几乎已是自言自语。“但‘三人行’那,这也太……太……”
“三人行……你是说……?”
冷浒与她四目相视了好久,才恍然理解她的话中涵义。
“原来你以为……哈哈……老天,三人行?真亏你想得出来……哈……”他忍不住捧腹大笑。
“哎晴,人家都快烦死喽;你还有心情笑?”
季借枫很不喜欢这种矛盾的情绪,她怏怏不乐地把乱满头青丝,希望借着头皮运动能让思潮平静些。
“对不起,我只是……”冷浒抱住她,井反手抓住她的手,以阻止她虐待自己的头发。“你这女娃儿呀,想像力也未免太天马行空了吧?”
“你还在笑,对吗?”虽说被他紧锁在宠溺的臂弯中,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季惜枫却能从他雷鸣作响的胸脯感受得到。
“快要笑完了,”冷浒大方承认。
“好吧,就让你再笑一下下。”冲着他的老实,她就网开一面,反正她也想在他怀里多享受一下下。
两人就这么拥着偎着,渐凉的秋风丝毫攻不进他俩的温馨世界中。
良久,季惜枫才不甘愿地打断这份幸福的宁静,因为她从刚刚就一直好奇得不得了。
“喂。”和他在一起久了,她的用语常有他的味道。
“嗯?”沉稳的男低音和缓地由鼻腔喷出。
“方才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新欢旧爱的,你们三个到底在讲什么?”
“没事。”冷浒这点个性与她正好相反;他一向不爱道人长短,何况事情过了就过了,没必要再去挖人疮疤,让人难堪。
“快说嘛,我求求你。”他今天要是不讲明白,她晚上铁定会睡不着。
“好,好。”一遇到这种软攻势,冷浒马上就没辙,不过他的用词很含蓄,“我和她们之间本来有点小误会,今天我趁着玩的路上,已经把事情全部解释清楚了。”
“就这样?”她原先预期听到的可不是如此乏善可陈的内容哩。
“就这样。”
“……幄。”原先因为有人作梗,所以他俩一直没办法好好谈谈,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可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析,但他却不愿多谈,季惜枫不由得大失所望。
他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没给她任何解释呢?
真的,哪怕是一句也好……
“你穿这么薄,快进屋去吧。”冷浒再度光顾他最偏爱她的小脑袋。“玛丽亚她们还会在台湾待个几天,我想她们暂时住你这见比住我那儿好,所以这几天要拜托你了。”
“那你呢?”
“当然是回家,”冷浒失笑指着隔壁。“我好久没打扫了,刚好可以乘机把屋里整理一下。”
“好吧。”他这阵子都在陪她,她的确该放人家几天假喽。
打从一进屋,便躲在窗边偷窥的珍妮和玛丽。各怀心事地收回视线,然后面面相觑着。
一直以为冷符是个冷漠孤僻的人,彼此邻居了那么多年,她俩当然明了他有颗与外貌丝毫不符的朴实真挚、温文儒雅的心,二人也常以此自傲,因为她们发掘了他不为人知的好,但是她们却没想到他会笑,尤其是那种敞开胸怀的纵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