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一撑,她爬到他的身上坐起,继续和他翻云覆雨、风花雪月去也。
“以后不准你再瞒我任何事喔!”末了,她还不忘叮咛着,然后把他的意志不集中牢记在心……
“上去!”牛婵双手扠腰怒哮得快要抓狂。
“大丈夫说不上就不上。”方世杰抬头挺胸,意志坚定的摇着头。
“上去!”牛婵几乎是用尽全身吃奶的力气大吼。
“哈,不——要。”方世杰低头把脸放在她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
“你……”牛婵简直不敢相信。
马,只不过是一匹马!难得今天她大小姐心情好,兴致来,要教他骑马,而他却……两人已在这马廊内争执了不下半个时辰,只为了他不肯上马。
“哈!哈!我知道了,哈!”牛婵像抓住他的弱点,开心的不断取笑,“你怕马,你不敢骑马、你不会骑马,哈!哈!”
“那又如何?”方世杰根本不为她的激将法所动,要他生到那长得跟牛差不多的家伙身上,门都没有。
“在这社会中,连三岁的小孩都会骑马,你少逊了好不好?”知道高压政策行不通,牛婵改采怀柔策略。
“嗯嗯!”方世杰仍是摇着头。
“不会吧?!如果真摔下来又摔不死。”牛婵好言相劝的看着他。
不是摇头,他转身。
“不然,我陪你一起骑。”她跟着转到他面前,“我坐后座帮你驭着马?”
方世杰又是摇头,这次还搔耳。
“如果你不会骑马,那我们怎么去京城看皇帝呢?”牛婵使出撒手(金间),她记得他说希望能在想到回家的办法前到皇宫逛逛,并参谒一下历史上有名的唐太宗。
“咦——”方世杰果然有点心动。
太好了!牛婵心中大乐,“放心啦!我会保护你的,没啥好担心的。”她拍胸保证。
“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方世杰白眼一翻,狐疑的注意到她眼底那两簇调皮的光芒。
“快,快,快,上去呀!”牛婵龇牙咧嘴,甜甜的怂恿他。
奋斗、努力了半天,方世杰终于坐上了马鞍,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他手紧紧的抓着缰绳不敢放。
好不容易牛婵也坐了上去,这才发现方世杰宽肩阔背的,把前面的视野全部遮住,哪里还看得到东南西北,但为稳定军心,她仍是绕过他的腰部抓住缰绳,“抓紧喔!”
“嗯……”方世杰却突然转过头来,一副我有话要说的表情。
“什么?”牛婵温柔的牵动嘴角的弧度。
“你果然是没有胸部!”他居然用很肯定的语气。
“哇!”她一巴掌接着打下来。
“唉呀!”接着是一声“砰——”然后方世杰便很惨的趴在马腿旁。
“好了吗?”
这句话,连同这一次,已经是牛婵问方世杰的第一百零七次,方世杰不破烦死也快被吵死。
“到底好了没有?”
第一百零八次!方世杰抬起头瞄她一眼。
“好了吗?好了吗?”牛婵挨不住的兴趣勃勃,眼睛像闪光灯似的亮着。
第一百零九次,第一百一十次,唉!方世杰肩一塌的摇着头。
“唉唷!你只会摇头,说个话呀!没好是不是?又摇头,那是好了喽……也摇头!”她来回跳脚,“究竟是怎样啦?”
“意思是,只要你闭嘴,我就可以马上好。”
“喔!那不早说。”
“我不是一直跟你使眼色吗?”
“原来是这样呀!之前我还道你眼睛有毛病哩!”
唉!这双不知让多少女人失魂落魄的黑眸,竟被她说成如此不堪,实在是……唉!
看到方世杰不以为然的表情,牛婵立刻补叙,“就是嘛!那样哪叫使眼色?真正的使眼色应该是这样,再不然就是这样,你也可以这样,还有……”她边说还边挤眉弄眼的表演。
“你那样活像斗鸡眼。”方世杰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才斗鸡眼呢!而且是超级斗鸡眼、无极斗鸡眼、品质保证斗鸡眼。”
“哈……斗鸡眼哪分什么超级、无极还品质保证?”
“反正就是斗鸡眼中的斗鸡眼。”
“鬼扯!”方世杰不禁失笑,说归说,他手下的工作却没停止。
终于……
“好啦!大功告成。”他现宝的把做好的成品立起来。
“哇!太棒喽!”牛婵拍手叫好,但一下子便嘟起嘴儿纳闷的看着方世杰,“可是这是啥呀?干么用的?”
方世杰得意的绕它转了一圈,愈看愈满意,“这才叫交通工具,记好啦!它叫单车。”
“单车?”牛婵不相信的瞄上瞄下,它明明是用马车上的两个轮子和一些木板、木棍连接,坐位的地方是用从张克那偷来的枕头所做的……“为什么是‘单车’?而不是马轮车?双轮车?或枕头车?”
“呃?”
“另外也可以叫它……”
“行啦!行啦!没这么多名字,你别再伤脑筋了,它就是叫单车,OK?”
“可是……”牛婵迟疑着。
方世杰开始抓狂了,“你到底想不想玩?”
“要、要要要,当然想玩!”
“那还废话什么?”
“但……”看到方世杰皱上眉头,牛婵立刻吐舌求道:“最后一个问题啦!它确定能动吗?”她真的很怀疑。
马是有生命的,所以骑马能行;马车因为有马拉动,所以也能行,然“那一堆”只是些木头ㄝ!好吧!顶多加个枕头,如何能前进?这简直是开玩笑嘛!
啊!莫非……她惊讶的张大嘴巴,“该不是因为昨天我教你骑马,不小心害你从马上‘轻轻的’摔了那么一下,所以把你给摔傻了……”牛婵惋惜的摇着头,“啧啧啧!可惜啊,这么俊的青年,真是暴殄天物。”
方世杰听了只差点吐血喷白沫。
她还好意思提那“不小心”的一跤?要不是拜她所赐,他怎会摔得如此凄惨,到现在体内器官都还七颠八倒的呈昏迷状态,这能叫“轻轻的”吗?
所以他向来不愿碰这种四肢动物是有原因的。
“唉!怎么办呢?”牛婵还在叹息。
“你别想象力太丰富好不好,看我示范行吗?”
瞧,真的摔秀逗了,他竟然坐上枕头坐垫,脚还放在用井边拉桶施力的杆子所做成的踏板,开始踩着……完了,完了!牛婵自责的想搥胸。
可是——
“哇——动了、动了!”她目不转睛的大觉不可思议,这堆废木真的会动,“换我、换我。”
“不是不相信吗?”
“信!我当然信。”牛婵谄媚的直点头。
“佩服了吧?”
“佩服、佩服!反正让我玩,你说啥都好。”
“丫头!”方世杰宠溺的用手指轻弹她的鼻尖。
快乐的一天便在两人的欢笑声流逝。
在这雅净的别院中,传出了阵阵淫秽的声音,终于在一记高潮的尖叫声后,两条人影才算分开。
“你不觉得十爷那侄子相当可疑吗?”张克因身体得到解放,正满足的伸着手脚。
“你发现了什么?”媚娘慵懒的趴着,她倒是满喜欢方世杰,尤其是那张细白嫩肉的俏脸和健壮高硕的身材,每每让她光是看就已欲火烧身,偏暗示了好几回,他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总是一笑带过。
“那小子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骗人,像牛大那死肥猪利大小姐房内的那个会转的鬼玩意,怕是会妖术吧?”没事这小子还会弄这弄那、修东修西的,讨得所有人的欢心,当他是奇才,而这点是他张克最看不顺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