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向来以冷傲刚硬著称的他,竟然会耍嘴皮子开玩笑?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他不是向来视女人为衣物,随手可丢、没啥可惜吗?长这么大,相处这么久,也没看过他对人曾低声下气,甚或有垂头丧气的表情。
奇!奇!奇!金氏纪录第一奇,这简直就像是同时在天空上看到太阳配月亮。
这镜头中的女主角果然是人世宇三号“口”中的奇女子呀!
单看她竟敢当面对抗方人杰,就已够让他佩服到五体投地,更何况她还能拒绝他向来无人能敌的色诱?方世杰真的太欣赏、太崇拜她了。
而且,这么香艳的镜头比市售脱光光的火辣A片,还更令人动容呀!
还等啥?当然是快快录下来呀,以后用处多多耶!奸诈、狡猾、算计的表情,深深地挂在方世杰那张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上。
想到回头又可以消遣方人杰,他甚至笑得从椅背上翻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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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专属电梯下至地下停车场再到他所谓的医院途中,方人杰只是闷闷的不说一句话,丫丫则像躲瘟神似的紧靠车门,坐得离他远远的。
这种超级品质——静悄悄,在两人多次相遇的经验中,倒是第一次,丫丫已经憋气憋得想抓狂了,她宁愿两人针锋相对、恶言相向,也不愿如此沉默地各想心事,为了安定心神,她只有拼命的在心中大念唐诗三百首。
终于到了医院。
匆匆的,方人杰握着她的手快步在医院中疾走。
他到底要干么?丫丫满脑子问号,莫非他以为地病了?还是,刚才那样的接触让他害怕以为她……怀孕了?为免日后未恋爱过的人都知道,只是“那样”的亲密还不至于会怀孕,更何况他这素有情场老手的“萝卜属”呢!别让她笑掉大牙了。
“林丫丫!”正当她想阻止他再继续大步前进的同时,从旁传来一个疑惑的叫唤声。
方人杰立刻停住脚步朝声源望去,丫丫则因好不容易快习惯他的大步伐想不到他又突然改变拉力,致使她刹车不住,砰地一声便又撞上他硬如钢石的后背,她的各器官还在昏荡的时候,那声音又兴奋的叫出。
“嘿!真的是你!”
丫丫这才有力气抬起撞得疼得要命的脸,天呀,这家伙穿的衣服是铁做的吗?怎么每次撞到之后,都要半天才能恢复五官的正常位置呢?
“你……”她眼前站的是个高帅的男子,看穿着应是医生,她翻遍记忆库,不记得有看病看到和医生很熟啁!
“不记得了呀?我是赵强维呀!你以前不是常取笑我叫‘造围墙’嘛!”赵强维露出漂亮的贝齿。
“啊——那个‘造围墙’,哈!”丫丫终于想起来,难怪觉得他好面熟。
“学长,你怎会在这呀?”她开心地问着,完全忽略了方人杰声渐深锁的眉头,“你本来不是在中部的医院吗?”
“对呀,刚好这有个牙医缺,我想离家近嘛,就更呷苎来啦!”赵强维用手指敲敲她的脑袋,笑了笑,“都两年喽!看你,一点也不关心喔!亏我对你如此一往情深。”
“别闹了!”丫丫快笑翻地拍着赵强维的手臂。
以前刚进牙医系时,赵强维正好是她的直属学长,对她相当照顾,也曾追求过她,可是,她就是只把他当成大哥哥看,赵强维知道后也很有风度的一直与她维持良好的友谊,丫丫常在想,真可惜,这么好的男人,怎就是对他不来电?那时自己还被周遭所有的人大骂白痴呆瓜呢!
“咳!”方人杰看到两人亲近打情骂俏的问候,哪能还忍得住,他霸气地把丫丫拉进怀中,以两手圈住她的腰,如果目光能杀人,赵强维大概不知死了几百次了吧!
丫丫想抗议,但又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一个赵强维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更何况又多了个比他更潇洒且更有男子气概的方人杰呢!所以只能依旧面带笑容的望着愈聚愈多,甚至还有从别处闻风而来欣赏他俩的人潮,暗地里却使出吃奶的力气猛想扳开紧扣在腰肢的那只大手。
他是钢骨结构的是不是?怎么用力了半天反而愈来愈紧?丫丫狠狠地白了方人杰一眼,这人是在干么啦?但脸上还是堆笑地应酬着,“大总,你……”
“你男朋友?”赵强维饶具深意地望着这张比超级四大天王学有明星相的脸孔,傻瓜都看得出他现在倨傲瞪视自己的眼神中,跋扈地指出“滚远点,这女人是我的!”
“不是!”
“是!”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出相反的答话。
他竟然会说是?丫丫惊讶地抬头看着方人杰。
她竟敢说不是?方人杰的怒火从脚趾头烧到脑袋瓜,她知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向外界承认他是某人的男朋友?而她,居然当众回绝他?
赵强维呐呐地不知该如何接口,虽然搞不清楚丫丫和方人杰之间的真正关系,但是他却看得出来,两人彼此间互动的电流和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情丝,他为她感到高兴。
此时赵强维的Call机响了。
“喔,我要回门诊了。”他匆匆地拿张便条纸,快速地写着,“这是我的Call机号码及电话,有需要时随时找我。”
看着他跑步消失在人群中,丫丫这才发出低声地抗议,“你放手,这样别人会误会。”
方人杰可能很习惯在众人欣羡的注目下呼吸,但她却没有,尤其是来往的病人、护士和工作人员所投来的仰慕眼神及嫉妒她的视线,让她好生不自在。
他却毫无既谓的继续搂着她的腰向前进。
“不准打给他!”莫名其妙的,他冒出一句话。
“什么?”丫丫一时还会意不过来。
“刚才那个医生,不准打电话给他!”方人杰几近暴戾却又相当克制地低吼着。
有没搞错?丫丫不能置信地看着他,难道他……在吃醋?别开玩笑了。
“我的朋友,我为何不能打电话给他?”奇怪,他这么大的人了,发起脾气来怎么跟小孩子一样?她想。
“不准就是不准。”她怕“别人”会误会,这个“别人”他看是指那个牙医吧,方人杰怒吼在胸中。
“你……神经呀!”丫丫真的是懒得理他了。
似乎目的到了,只见方人杰终于停在单人病房的门口,捺住怒火的尽量装出很愉悦的声音,“妈,我带了位朋友来看你啦!”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把丫丫硬带进去。
与其说“带”,还不如说是被他用单手环住腰的悬空抱进来,然后一直被抱到床前才放她脚落地。
“是你?”庄静放下手中的杂志。
“是你?庄阿姨!”丫丫兴奋地竟忘了刚才本来要向方人杰抗议的话。
“昨天我后来有来看你唉!可是护土不让我进来……”丫丫不客气地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嘟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儿子怕我受打扰,所以特别交代的。”庄静心疼地拍拍丫丫的手,如果她自己有女儿就好了。
“你儿子我,心疼你嘛!”方人杰温柔地将脸贴在庄静的颊。
“嗯?什么时候学会老二那套,知道要逗我开心了?”庄静发怜的指着他的鼻。
方人杰露出他那风靡万人的笑。
彼端的丫丫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是你儿子?”手指头在两人之间指来指去,“你是他母亲?’天呀,是这样吗?她有点混乱了,跟他在一起,没事眼睛都会被他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