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我就做了难以挽回的事。’
若在明知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占了她,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恢复平静的瞳眸,仍难掩方才的激昂情绪,只是眼眸里更藏着一些不舍与心疼,明知道这会伤了她……他还是必须如此。
求安眨了眨眸,脸颊上红潮未褪,她低垂着头,搂紧赤裸的身躯,眸里有着深深的失落。‘我……我真的不行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
‘那就要我──’她吼出声,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有预感,她就要失去他了,现在,是她唯一拥有他的时候。
‘你──’
来不及将话说完,香甜的唇瓣主动迎上来,细嫩的丰盈,若有似无撩拨他坚硬的胸膛,逐渐退温的水温,让他们同时发寒,不得不偎近对方取暖。
她大胆却又羞涩的举动,再次成功挑起他的欲望,习惯掌握主控权的上官翼,主动搂紧她。
他吻遍她每一吋肌肤,张口轻咬住她粉嫩的肩头,指尖轻轻揉捏她的蕾尖,直到红梅在他手中,变挺变硬,他的抚触,都让她的身体如遭雷极,全身一阵颤动,几乎要虚软在他的怀中。
‘嗯……嗯……唔……’她轻吟着,微张的小嘴逸出柔软的娇吟。
他以腿格开她紧闭的双腿,试图让她的柔软感应他的巨大,炙热的硕铁早已蓄势待发,只等她准备好接纳他的存在。
‘你,真不后悔?’上官翼以残存的理智,问最后一次,心底早有了打算,不管她答应与否,他都要她成为他的,他要在她的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不……我要你……我要你……’她虚弱地嘶喊着,情绪却是异常高昂。
‘安儿……喊我的名字、喊我的名字。’
‘翼……啊……翼……’
最后,理智上的考量,他还是决定,以手指让她成为他的。
至少,不要因为他的贪欲,而毁了她一生。
第十章
要不是身上的那些青紫痕迹如此明显,她真的怀疑,昨夜不过是一场梦。
一早醒来,她发现四周的环境有些陌生,仔细想一下,才发现她竟然回到灶房旁边的小屋。
接连好几个月,她都是在月影楼醒来的,为何昨夜过后,她又回来这里?
求安颤抖一下,心头隐约有着不安,穿好衣衫,决定到月影楼瞧瞧状况,至少她一定要赶在上官鸿做出傻事前,警告上官翼。
匆匆忙忙来到月影楼,白天的时候,他多半在书房,她走到书房前,正要举手敲门,忽然听见书房里传来交谈声。
‘翼,你打算不回去了?’
‘你怎么比我还急?’上官翼啜了口香茗。‘大白天,你跑来我这儿,不怕影响你在柴仲仑跟前的声望吗?万一让人知道,你和他的心头刺走的这么近,你可就永难翻身了。’
‘哟,你这手刃万人的上官翼,还会替我这个朋友担心?’庞澈笑了笑。‘既然你这么够意思,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当然都准备好了才敢来。’他抛了抛手中用来遮面的黑笠。
‘说吧,大白天跑来找我,是不是柴仲仑又有什么举动了?’
‘错,这次是替皇帝老儿传口讯的,听说他召你多次进宫议事,你都以身体不适拒绝了?’
‘嗯。’他当然知道皇上找他何事,从部属传来的军报得知,西北边境的胡虏又开始蠢蠢欲动,但在上官鸿没有恢复到一个程度时,他绝对不会离开。
‘听说前几天传来消息,边境被夺了三个村子、一个城,死伤百余人,皇帝老儿一听你没意思回去,可比谁都急,柴仲仑本来想藉机夺走你的兵权,皇上回他一句,若他有本事带兵带的比你好,他就把你的兵权全给他,吓的他闭紧老嘴,不敢吭声,他一脸吃瘪的样子,真够好笑的。’庞澈不优雅地哈哈大笑。
‘我会回去,只是不是现在,鸿的情况改善很多,再等他情况稳定一些,我会立刻启程回去。’
‘这次我以项上人头保证,鸿的事我全揽下,绝对不会出岔子。’
‘多谢了,兄弟。’上官翼以茶代酒。‘好兄弟,我敬你,先干为敬。’
‘是兄弟,就别这么客气,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不然我怎么觉得,你脸上的煞气少了八分?’
‘是吗?’直觉地想到那娇丽的人儿,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或许,她真走进他的心了。
‘咦?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玩意儿?这佛珠上哪求的?看起来好像挺灵的,借我瞧瞧,或许我也需要一副。’
‘甭想。’想也没想,上官翼直接拍掉庞澈伸来的魔掌,不愿这珠炼沾染上别人的气息,只有单纯他和她的。
‘借来摸摸看也不成,算了,总而言之,如果这回你打了胜仗,我看柴仲仑这辈子都动不了你了。’
‘我从来就不在乎官位,我只想知道,我何时能亲手杀了那名贼子。’
‘唉,我劝你别忙了,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何况我还问过福娘子,柴仲仑还在走旺运,这些年恐怕无人动得了他,你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力保全上官府,别让他有机会掌握皇朝兵权,否则情况将难以预料。’庞澈收起一贯的从容浅笑,神情严肃认真。
‘如果我真有什么不测,无论如何请照顾鸿,他是上官家唯一的子嗣。’
‘我明白,请保重,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一步了。’庞澈站起身,将黑笠戴回头上。
‘我送你。’上官翼走到门边,为好友开了门,却发现有人就站在门外,他和庞澈都吓一大跳。
求安见到上官翼,因震惊而出神的意识才回笼,她焦急地走到他身边。‘翼,你的伤还没痊愈,怎么能再回到战场上?’
原本紧张兮兮,担心自己的行踪会曝光的庞澈,贼眼溜了溜,放心地拍胸喘口气。‘原来她是你的,你也不打声招呼,害我以为死定了。’
上官翼眨去眸中不该存在的温柔,神情恢复淡漠,不着痕迹抽出被她紧握的臂膀。‘快走吧,少废话。’
‘是,不打扰了。’庞澈饶富深意地瞧了上官翼一眼,却被阴狠的眸光给盯的满头包,不敢多耽搁一刻,他拔腿狂奔离开。
庞澈一走,月影楼恢复平静。
‘能不能等伤好再回去?’一想到他又要回到战场拼命,她的心揪的好紧,好疼,更害怕这一别,就是死别。
上官翼回避她关心的眸光,迳自走回书房,抬眸,以绝冷的目光望着她。‘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啊……你说什么?’求安屏住气息,眼泪凝在眼眶边,不敢置信,只能眼睁睁看著书房的门,在她面前合上。
如同,他也对她关闭了自己的心房。
‘翼……’她无助地走近门扉。‘为什么这么对我?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告诉我,我一定改。’眼泪早已不听使唤,落了满颊。
抵住门的上官翼,强迫自己闭上眼,捂住耳,拒绝她的眼泪,软化他好不容易才筑起来的心房。
他只能以冷漠的声音,伪装他的坚强,掩饰他的心虚。‘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开始。’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哭叫着,脆弱的心根本无法抵抗他的残忍。
‘一开始就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给你任何承诺,别忘了,上官鸿才是你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而不是我,你根本搞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