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摇摇头,虽然自己曾说过要改变她的言行,不过照现实来说还是放弃比较实际。
"哼!算你识相,蹲下。"她神情还是冷冷的,没有平时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嚣张。
浓眉微蹙了下,感觉上她似乎怪怪的,小脸从一开始就是紧绷的,让他的心情也莫名沉重。
无言的照着她所言的蹲下身子,还来不及开口问她要做什么,一种柔软的触感轻抚上他布满汗珠的面庞,带上了一股悠然淡香,几乎没将人给醉死,炎禹也愣住了。
那种感觉不像是她柔嫩的肌肤,而是另一种更轻软的东西,他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是什么。
察觉他的不对,独孤紫竹撇了下嘴,淡讽道:"瞧你傻的,你未婚妻不会没替你擦过汗吧?"
"擦汗?"他还是回不了神的问了一声,那股淡香有如一张细密的网子,将他紧紧束缚住,连脑子也不灵光了。
"对呀!你还跟我装傻吗?"拿着手巾的小手已从黝黑俊颜上向下滑到钢铁一般的胸口,擦拭着结实肌肉上的汗珠。
"我没有……你为什么要……"轻轻甩甩头,他试着要让神智清醒一点,然而当她细柔的发丝被风吹拂起来,搔过他胸前的时候,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精神又涣散了。
奇特的麻痒从胸口直达心上,浑身都不禁燥热了起来。
"要怎样?帮你擦汗吗?我高兴不行啊!"瞪了他眼,独孤紫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对他造成十分之大的影响。
"不是不行……"炎禹轻叹口气,他还是觉得飘飘然的像浮在云端上一般。
绕到他背后,她的小脸突地涨得通红--那纠结的肌肉中,像是蕴藏了绝对的力量,他的体魄实在好到让人不知所措……
小手迟疑着该不该擦下去,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大姑娘,该有的一点点矜持还是有的。
"好了是吗?我要工作了,柴还没劈完。"等了片刻不见她接下来的动作,炎禹的神智总算大致恢复,不再昏昏沉沉的。
"你转个身。"独孤紫竹闷闷道,压低的声音几乎听不出些微的颤抖,像是决定了什么事。
"嗯?"虽然疑惑,他还是顺了她的意转过身去面对她,进入眼帘的是一张因双颊飞红,而显得美丽不可方物的娇颜,几乎要夺去了他的呼吸。
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垂下了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炎禹看来像是随时准备要将她一口吞下的猛兽,如果这种时候她真的大胆放手下去做了那件事,后果会不会是她无法接受的?但是若是不做的话,她会很后悔!难得两人之间感觉还不差,没有吵架。
深吸几大口气,独孤紫竹终于鼓足勇气问:"我问你,你喜不喜欢你的未婚妻呢?!"
没想到她会丢出这么一个问题,炎禹反应不过来的呆了下。"你说啥?我喜不喜欢我的未婚妻?"
"对啦!"忍不住又用力白他眼,都问得那么清楚了还听不懂吗?
"我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俊颜整个冷了下来,黑棕色的眼眸散射出无言的威严,像一把利刀般定住独孤紫竹。
"当然关我的事!"狠狠瞪了他一下,根本不理会他的威严。"要是你不喜欢你未婚妻,那正好可以喜欢我,要知道像我这样的美人不多了,做人要懂得把握机会。"
听她自信满满的如是说,炎禹兴起一股恶作剧的心理。"不巧的是,我十分喜爱我的未婚妻,等我想起大部分的事情后,我会回去迎娶她过门的。到时候,我不会忘了发帖子给你,毕竟你是我们夫妻的大恩人。"
"放屁……"没料到被反将一军,独孤紫竹立即垮下一张俏脸,不甘的道:"要是你真给我帖子,我就……就……"
就了半天就不出个所以然来,炎禹忍不住戏谑道:"就怎么着?就来将我杀了不成?还是当我的小妾?"
"你……少欺负人了!"心中最怕的事被一语道破,一行清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原来,他真的只愿意让她当个妾……
"怎么啦!干啥哭呢?"一见她的眼泪,炎禹的心都乱了,想上前搂住她又鼓不起勇气。
"我讨厌你!讨厌你干么要让我喜欢上呢?为什么要有未婚妻子呢?你这大浑球!"索性掩面大哭,一边不住口的骂。"早知道十年前就不救你了,让你死在我家门前算了!"
"别又扯上十年前。"有些无奈,他连现在的自己是谁都还想不起来,她何必又老谈那过去呢?
"你管我!我就偏要扯上十年前!你这没天良的臭死人,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今生才会一再被你欺负!"她抡起小拳头在他胸前不住捶打,发泄满腔诉不尽的苦。
对空一翻白眼,炎禹实在很想问,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竟然还要我当个小妾?!你浑蛋!我就这么比不上你那未婚妻子吗?你说呀!说呀!"
"我只是说说罢了,没真要你当个小妾。"终于有点弄明白她在介意什么,他带着从未有过的心疼安慰道。
"什么!"怎知他的安慰得到的却是大出人意料的结果,独孤紫竹猛的仰起泪痕交错的小脸,更加心碎的道:"你连小妾也不让我当了!你这该杀千刀的混帐东西!我讨厌你!"
吼完最后一句话,她也不等惊愕中的炎禹做出反应,就凶悍的一脚往他大腿根部踢去,险险的从"重点部位"边擦过去,转身就跑得不见人影,留下锥心刺骨的疼痛伴着莫名其妙的炎禹。
"该死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挫败的咆哮,对眼前完全无法掌控的情势头痛不已。
只差一点点,他炎禹这辈子大概就不能再人道了,独孤紫竹出手似乎从来不克制力道。
勉强忍住疼痛站直身子,他考虑着该不该追上前问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炎公子,我劝你别做傻事唷!"远远的,红娘从药房窗口探出头,笑盈盈的似乎很开心。
"是啊!小姐生起气来,很吓人的。"青衣也一脸心有余悸的附和,她可不希望炎禹被独孤紫竹怎么了。
"我不懂,她为何不开心?"俊脸还是因疼痛而皱成一块,然而此时此刻他已无暇顾虑颜面问题,只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红娘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反而先低头跟青衣窃窃私语了一阵子,才又抬起头来对炎禹道:"总之呢,那件事要是您不自己发觉就没戏唱了,我们身为奴婢的不能多说什么,您多多保重啦!"
说完,两人又缩回屋里去,留炎禹自个儿去体会了解一切了。
* * *
自从那天之后接下来一个月,炎禹费尽心思就是找不到独孤紫竹,红娘青衣明显不敢说出主子的行踪,又不是活腻了,哪敢出卖主子给现在看来就处于劣势中的炎禹。
红娘还十分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我说炎公子呀!既然小姐不想见你,我看您就先别找了,快把后事交代清楚,免得哪天小姐一见了您,就……"摊摊手,她好同情的笑了笑,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至于青衣,则躲在远远的一头,自树后畏畏缩缩探出半个脑袋劝道:"炎公子呀!我不会说出小姐在何处的,您体谅一下我还小,不想这么早死。"一溜烟就跑了。
不得已,他只得去找空求救了,总不会连空都屈服于独孤紫竹的淫威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