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亡羊补牢还来得及。
“我……我是说你没戴安全帽头不要乱晃,那样很明显会被警察发现,我不想被罚五百元。”
这个女孩好可爱,木颖翔第一次兴起整人的兴致。
“你不觉得坐计程车会比较好吗?”他故意对着她发红的耳朵吹气。”被罚五百元跟车资比起来会差到哪里去吗?”
天啊,他不结巴时说话的语气好性感哦。湘澄感觉她的心都快酥了——
“咦!你讲话不会结巴了!”惊讶过头的她忘记红灯已亮,就这么闯过去。
“是啊,可能是背对着你的关系吧。”真是糟糕,他没想到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居然能够让他不经意的忘记“伪装”。
“没关系,这次你背对着我讲话不会结巴,那以后你慢慢习惯我的存在,你面对我时就不会再结巴了。”湘澄心里高兴不已。
“希望如此,”他有危险的预感,这女孩还是少接近为妙。“不过,我看你是有麻烦了。”
“什么?”快乐得像一只小鸟的湘澄才不相信她会有什么麻烦哩。
“喏。”木颖翔比比前方一个身影。
“啊,我惨了。”她刚刚好像闯了一个红灯……再加上他没戴安全帽……
“停车,熄火。”一个漂亮的女警示意他们路退停车,拿出红单抄写湘澄的车牌号码。“把行照、驾照拿出来。”
“啊,漂亮的女警大人,你放我一马吧。”湘澄真是欲哭无泪,她环游世界的基金又要减少了,光是闯红灯这一项就不晓得会被罚多少了。
“汪!汪!”又有好戏看了。乖乖静静地趴在一旁。
“你……你别难过,被罚的钱我来出吧。”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欠钱,好歹她也是为了去看盼盼才出这种事,他理应出面解决才是。
“你闭嘴!”湘澄转身在他的耳朵旁小声嘱咐道:“我来就可以了。”
他只好跟乖乖在一旁看好戏。
随即,她转身换上哭丧的表情,“我是不小心闯红灯的,真的。而且,我是个穷学生,没多余的钱缴罚金,你就不要开罚单给我好不好?”
平常时候,只要苦苦哀求都能逃过一劫。偏偏,湘澄今天好死不死的遇上不吃这一套的交通女警。
“不行!我车牌号码已经写下去了,不能不罚!”甄如意意志坚决。哭也没用!谁教她今天心情超不爽。
能力好有什么用?居然把她从刑案组调到交通大队,太过分了!
只好退而求其次了。“那你能不能开罚金少一点的违规项目!”看来她今天遇到不好说话的人了,“拜托,我真的没钱缴罚金。”
“行!罚你没戴安全帽。”心情虽不爽,但也明白人家小女孩的难处。“五百元,可以了吧?”
“不要啦,不是有那种只要罚三百元就可以的。”能拗多少就拗多少。
“你确定你要我开三百元的罚单?”甄如意坏坏的笑。
“当然确定。”有谁会白痴到罚三百嫌少,硬要被罚五百!没有吧。
“好吧,”甄如意低头迅速的写了几个字,随后撕下红单,“喏,如你所愿。”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哈,省了不少钱。
憋住笑意,甄如意冷冷的面容不见任何情绪。“等你看完这张罚单后,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说完,转身离去。
“啥,难道那个女警骗我?”不会是罚她好几千元吧?
湘澄赶紧摊开那张罚单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不过,等她看完后,脸色马上变得铁青、难看。
木颖翔看到湘澄那副宛如被揍了一拳的表情,不禁走上前去安慰她,“别担心,不管她开多少钱的罚单,我来帮你缴好了。”他抽走她手上那张罚单。
“不,你别看!”湘澄想拿回那张罚单,不过为时已晚,木颖翔已经看到那张罚单的内容了。
“哈……”随着肩膀的抖动,一阵爆笑声从木颖翔的口中逸出。
路边尿尿?!
天啊,那女警还真绝哩!
※ ※ ※
天啊,让我死了吧!
这么丢脸的事居然会被木颖翔知道,早知如此,她宁愿被开五百元的罚单。
呜……好糗哦……
直到医院门口,湘澄仍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抱歉,我刚刚不应该笑你的。”反正在她面前已经不能装结巴了,不如顺其自然。
“你的表情好诚恳,可是……我还是很难过……”算了,反正都已经丢脸,她还能怎么办?乐观是她的天性,事情发生了就算了,只不过……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木颖翔讶异自己会关心湘澄的情绪。
“除非你能帮我去缴那张罚单。”湘澄很自然地把她的困难说出来,“人家的脸皮薄,如果要我去缴那张罚单,我真的会当场羞愧而死。”
路边尿尿……呜……光是想到收费人员的眼光,她就无地自容,哪还敢去缴罚款啊!
“嗯,恐怕光是大家的笑声,你就会吓得落荒而逃了。”木颖翔慢条斯理的从湘澄的手中拿回那张罚单。“没关系,我来解决就好了。”即使他现在伪装的身分是个老实头,但也无法磨灭他的绅士风度。
“你人真好,”不愧是我席湘澄的意中人,“不过,我真不甘心那个女警这么整我,莫怪人言道:‘最毒妇人心。’那个女警漂亮归漂亮,心地可真坏!”湘澄愤恨的扁嘴。
可不是,依木颖翔的直觉反应,那个女警可不是个普通人物。
而在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她的真实身分。
※ ※ ※
木盼盼的父亲在商界算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也因为如此,盼盼并不希望自己住院的事太过于招摇,而二哥正是她最好的依靠。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二哥?”湘澄趁木颖翔在柜台办理住院事宜时,赶紧询问好友有关于他的事情。
湘澄与盼盼是高中同学,两人一起读书、玩闹、偶尔教驯一些不识相的男人;当然,湘澄也常常陪盼盼去参加所谓上流社会的宴会,认识了不少人,包括她的兄长。
“你当然没见过,他上个月刚从美国回来。”盼盼口中刚吃完一颗巧克力,双手也不曾间断的继续拆包装纸。“他从十岁就离开台湾,以前我每年出国去玩时,他都会抽空到那个国家来看我,所以我们感情还不错。”
“那……那他……这次会……待多久?”她语气变得好紧张。可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连他的心都还没捉到就让他飞回美国去了。
“你……你干嘛学我二哥?”盼盼故意取笑湘澄。“唉,爱情会让一个人变白痴。”所以,她喜欢看人家谈恋爱,自己却敬谢不敏。
“你二哥有没有女朋友?”湘澄才不管盼盼的耻笑,难得遇上一个令她心动的男人,怎么样也要好好把握。
“不会吧,你想倒追他?”也难怪盼盼要惊讶了,虽说她二哥只要拿下眼镜,再加上不说话时的样子会令一大票女人心动,但怎么也不太可能会让眼中只有钱的湘澄浪费时间去追他。
更何况,向来只有男人追在她后面跑,从没看过她对哪个男人这么……嗯,称为反常也不为过。
“要死啦,干嘛说得那么白。”她推了盼盼一下,脸颊红得可爱极了,“人家也会害羞耶。”
“咳,咳,你谋杀啊。”被她这么一推,差点被口中的巧克力噎死,“你这么粗鲁,小心我二哥会被你吓跑。”
“才不会呢。”她忘不了第一次见到木颖翔时他那副沉思的表情,总觉得他虽然不善交际、讲话结巴,但内心的世界却让她好奇不已,想一探究竟,而她下意识认为他并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没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