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易天凤满腹狐疑的问。
“是啊!大哥对美丽的东西最没抵抗力了,平常除了欣赏美女之外,对样貌清秀的美男子也毫无招架之力,该不会……他对李大哥……”蒲念儿膛大双眼,假装惊恐不安。
易天凤听她这么说,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加上蒲信渊离去时那抹莫名的笑,令她有着不好的预感,希望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才好。“该不会什么?”
“该不会因为他们太久没见面,所以就在房间‘咿咿喔喔’起来吧……”
易天凤被蒲念儿的说法,搞得哭笑不得,什么叫“咿咿喔喔”?
“不会啦!两个大男人的,怎么可能?”易天凤的语气虽然十足肯定,但她心里明白,这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才怪,现在娈童馆多的是,之前我还看过我大哥,带回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后来还叫他当他的贴身侍从。所以……”
“够了!你别再说了。”易天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打从心底冒出恶寒,脑中不禁想象着,李震那昂藏身躯,被另一个男人给“那个”去……
啊──她不敢再想了。
蒲念儿看着易天凤多变的表情,心里喟叹着,唉!不会吧,难道她的恋情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怎么她的身边净是一些……
这教她以后怎么去爱男人呢,每个都是这种的,让她对男人越来越没信心了。
天哪她悄悄在心底哀叹着。
易天凤倏地站起身,差点把桌上的茶给打翻。“不行,我还是去看看的好。”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亲自去确认,如果真如播念儿所言,那他们的“奸情”一定从同穿一条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了,不知道现在矫正还来不来得及?
她想到就马上转身要冲上楼去,蒲念儿见状,急忙吞下一块糕点。
“风、风大哥你等等我啊,你不知道房间在哪儿呀!”蒲念儿也匆匆的跟上。
一进房,蒲信渊不等李震开口,就单膝跪地,双手一拱,说道:“属下拜见王上。”
“唉,咱们是多少年的老朋友,在这也没人知道我的身份,你就别行这等大礼了。”李震微皱着眉,上前要扶起蒲信渊。
“不管如何,为人臣属者,总不能失了礼。”蒲信渊外貌风流倜傥,实际上司是固执出名的“蛮牛”一只。
蒲信渊和李震是儿时玩伴,两人也算有姻亲关系,因为蒲信渊父亲的堂姐,是宫中的婕妤,曾教过李震读书习字。
李震很喜欢这位蒲婕妤,总央求她带着他出去玩玩,她拗不过他,只好带他去蒲家,也因此认识了跟他年纪相仿的蒲信渊。
当时两人年幼,李震因为身处皇宫内苑,少有同龄玩伴,一认识蒲信渊,就迫不及待想跟他成为好朋友。
而蒲信渊则是一开始很讨厌这家伙,平时爱黏他就算了,还总是打扰他念书,害他功课做不完,老被罚跪祖宗祠堂认错,所以对他总是不假辞色。
李震小时候性子调皮,是标准的闯祸精一个,蒲信渊性子反而沉稳,嘴里老是说讨厌李震,却常常帮他收拾烂摊子,也因此李震特别爱找他玩。
有一次,蒲信渊带着妹妹念儿和李震偷溜到大街上去玩,结果当时才六岁的念儿和他们走失,蒲信渊为了找妹妹而晚归,回家后遭到父亲严厉的家法伺候。
当时李震也跟着他一起找人,连声累也没说,反倒看到他要被处罚,还挺身而出替他求情,甚至还因为陪他罚跪,而得了风寒。
后来他拜托姑姑带他去探望李震,才知道那个老爱跟在他后面跑的跟屁虫,竟然是皇子!
自从知道这件事,他好一阵子都避着李震,李震看不过去,本想亲自找他谈清楚,却各自因故分开,等真正恢复往日情谊,已是弱冠之时。
当时蒲信渊突然进宫见李震,说明自己即将继承父业,仅仅留下一句。
“往后蒲氏一族,将对皇于忠贞不二,誓死效忠。”说完,潇洒离去。
李震明白,但笑不语。
后来蒲信渊就四处出海经商,而李震则在宫中继续他的皇子生涯,直到他受封严守东疆,两人才又有了碰面的机会。
“咱们有几年没见了?”李震转身踱到床沿,端坐其上。
李震惟有在处理朝廷大事时,才会收起平易近人的笑容,换上一脸淡漠、没有一丝温度的面孔。
而他的每一句话,究竟是褒是贬,都让听者摸不着头绪,有时那笑意,亦令人更觉得他莫测高深。
李震,正是大哉皇帝的五位皇子之一──东皇。
民间传闻东皇不喜欢在人前出现,总是低调行事,听说他也是五名皇子中,最让人摸不透脾性的一个。
宫廷里的他,是城府深不可测的东皇子,人人都畏惧他那张笑脸下,隐藏着怎样的心思。
“七年了。王上过的还好吗?”
李震摇了摇手。“叫我阿震,别王上王上的叫。我不就是老样子,自从被分封到东旭国,我一心想整治属国,并照顾那群被咱们逼至山里生存的当地居民,只是一切似乎不如我计划中的顺利……”
蒲信渊在李震脸上,看到一丝疲惫的神态,沉声说道:“有人阻拦?”
李震朝他笑了笑。“还不确定,但是目前已经有一些线索,我打算依线索找出暮后主使者。”
“可疑者有哪些人?”
“日前我和风弟在一户民宅遇刺,对方的匕首被我夺来,整把匕首打造得十分精致,而且刀锋锐利非常,加上它的剑柄部分,刻有九蕊五瓣的牡丹图腾──”
蒲信渊眸光一冷,嗤笑道:“没想到那家伙竟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哼!九蕊五瓣的牡丹,亏他想得出来,想当九五之尊,也得看那张龙椅他坐不坐得稳!”
李震目光闪过一抹惊诧,随即回复那无波无浪的声调。“你也知道是谁?”
蒲信渊口中的“他”,正是之前派包公公去宝贯钱庄,要求易述元找出九天辟灵珠,又派刺客在民宿刺杀李震不成的,当今圣上胞弟定威王爷。
定威王爷的叛乱意图,早在诸位皇子尚未分封出去之前,就已有耳闻,没想到等皇子分封出去之后,他更是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意图篡位。
“哼!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当年他借故要皇上杀了左御史就很清楚,他怕自己的罪行被揭发,想来个先下手为强,将那些叛乱罪证一一湮灭。
“偏偏他没想到,最后由你接了左御史的位置,还下令彻查,搞得他天天食不下咽,睡不安眠,就在等有一天好将你除去。没想到还真让他等到了,等你和其他皇子被分封至各处,正是他向你报仇之时。”
“你不是都在海外经商?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李震再度讶异地的消息为何如此灵通。
蒲信渊唇角微扬,一副所有事情的发生,皆在他掌控中的模样。
“东旭的那群大老说的。你放心好了,只要是阻挡在你面前的石头,不管多大多硬,我都会将它搬开,你尽管放手去实行你的计划。”
“还是你最懂我。不过你放着好好的家业,跑来这地方做什么?不会只是为了寻花问柳才来的吧?”
“我是来找你的。前些日子接获消息,说你甩掉随从,只身一人往西而行。我不放心,所以沿路探访你的踪迹、没想到我娘竟还要我带着念儿一起出门,说什么先让她见习一下家里的船务。”一想到这件事,蒲信渊就觉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