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表哥,我说过,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吟吟见他还在为了她的图而攒眉伤脑筋,她上前取走图稿准备撕了它。
“你做什么!”石玄阳不明所以,见她要撕了图稿,他手快的抢了回来。
“表哥我……”
电光火石间,石玄阳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这图是你画的?”
吟吟点头。
“你刚才跟我说了半天的事就是这个?”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在跟你说什么?”奇怪,难道他刚才不是在跟她说同一件事。
“这图是你画的!”石玄阳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上的图稿,他突然发现那一直不能打动他的感觉找到了,就是这个。
一样的鲜艳色彩,不脱流行,但却用不同的排列组合方式更大胆的突出不同的特色。
吟吟见他好像还没见过那图稿,心喜之下,又拿了另一张图给他看并解释道。
“这间裙是色彩艳丽的设计,另外我还设计了特色不同的晕裙,它特别之处是它没有交杂的炫丽色彩,不过在同色的深浅中却另有一种雅致的风情。”
间裙,晕裙!截然不同的款式设计,但都是大胆又新颖的新手法。
而这独特激发了他迟迟嗅不到新灵感。
“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聪明又特别的女子。”
“有,我丈夫。”定定的望着他,吟吟漾着满足的笑容扑向他温暖的怀抱,她相信,这片胸膛这片天地就是她此生依靠的所有了。
第十章
吟吟成亲后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她爹娘,往常那疼她如宝似的爹娘在她成亲后居然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就连婚后的归宁,也被他们推拒说免了。
吟吟一直为此犯疙瘩,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原来爹娘虽然没有来看她,可是却要女婿天天报备她的状况。
她娘说不去看她的原因,是不想让她还觉她有依靠,好让她在任何情绪不对时,她可以有地方可想可躲。
吟吟没想到自己竟有这等残忍的娘,竟不让自己有其它的依靠,不过骂虽骂,吟吟不由得要说,她那聪明的老娘又做对了一件事。
“啧啧啧,瞧瞧你,现在全都不一样啦,混身上下已摆脱稚气了,果然,在玄阳的滋润下,小丫头长大啦。”
苏夫人终于耐不住思念,跟丈夫上门看女儿来了。
“还说呢,你还记得你有个小丫头啊!”
“记得呀,怎么不记得呢,我女婿那么优秀,没小丫头怎么有女婿呢!”
“哼,你根本就只记得你女婿而已。”
娘还是一样的老毛病只要开口就不忘说石表哥的好。
“他那么优秀,娘当然记得呀,不过……就因为他这么好,所以丫头呀,你自己得小心呀。”
苏夫人压低了音量望着与丈夫不知在聊什么的女婿。
“什么意思?”吟吟不懂。
“你还装傻,不就那个玉姑娘吗?”
“玉姑娘?”
她不过才进门转眼功夫而已,她已经知道玉姑娘这号人物了。吟吟视线扫向一旁的小月,见她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她心想娘从大门走到这里的时间够她说清楚所有的细微末节了。
“娘,那玉姑娘虽然长的美艳,不过石表哥看不上她的。”
“话不能这么说,玄阳他老实,而那玉姑娘跟他在一块的时间又长,难保她不会使计吃了她相中的肥羊。”
“娘,玉姑娘是石表哥的左右手,亦是石家产业的大功臣,我不能为了私已而毁了她,那会给石表哥带来麻烦的。”
“咦?”苏夫人一听到女儿的答话,她弧疑的迟迟望着她。
“再说,我觉得那个玉姑娘其实也满可怜的。”
“可怜?”她说自己的情敌可怜?
“是呀,她爱上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付出了女人最宝贵的青春,见她那样,我突然觉得我以前受过的伤都只是小意思了。”不只她的例子,还有石表哥守了她十几年的心情,也让她觉得很震撼。
“我的傻劲与执痴有你跟爹的提醒,有石表哥为我抚平,可是玉姑娘她却没有,这茫茫人海中为她填补抚平伤痛的男人不知在哪里,而她的伤还得继续往下挖,让她一天比一天痛。”
吟吟有感而发的想着那天看到玉艺的那张沉痛表情的脸,她真的满同情她的。
苏夫人看着女儿别致的粉颊上流露着一种她曾未见过的风情与成熟思想的话语,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她不一样了,她真的长大了。
“吟吟呀,你真的不同了,你不是小女孩了。”
“是吗?”吟吟自己没发觉她的改变。
“我那爱做梦的小丫头变成一位懂体贴且更细腻的少妇了,你真的长大了。”
“少妇?听起来好老。”吟吟蹙眉道。
“你本来就是少妇呀,再不久你就要做娘了呢。”
呃……说到这个,吟吟突然红刹了脸,再低压音量的在苏夫人耳边咬着:
“娘,我有事想问你。”
“问事就问事,做啥这么神秘?”苏夫人见小月都忍不住的凑耳挨过来了。
“不是啦,那个……”
吟吟偷觑了丈夫一眼,正好他也望向她,四日交接的那一瞬间,她像被一阵闪电击到。
“哎呀,娘,我们房里说。”不明就理的,吟吟拉起苏夫人便往房里攒。
苏老爷与石玄阳见了状都是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末了,他们听到房里爆出苏夫人极夸张的笑声。
“哎呀,娘……你别笑啦。”吟吟听来有些不安挫折。
“奇怪,这母女俩又在搞什么花样了?”
苏老爷歪着脖子想,不管她们在算计什么,只要对象不是他,她们爱怎么搞都没关系。
视线移回女婿身上,突然,苏老爷有预感,门房里那母女俩的窃窃私语肯定与他眼前的男人有关。
“女婿,你多保重啊。”苏老爷同情的拍了拍女婿,一副好像他将要大祸临头的模样。 不过这回苏老爷只猜对一半,因为母女俩的目标是石玄阳没错,只不过这回是要给他的不是祸,而是做为丈夫身分的莫大福利。
* * *
石玄阳今晚一进房门就看到案上摆了一对红烛,红烛旁有两个青花雕瓷杯子,而杯子里有东西,不知是水还是酒。
这摆设让他脑海里划过一个熟悉的印象,只是他没来的及捉住那曾经的底细,他已经被妻子拉到床边坐下,而她坐在他腿上。
“还记得两个半月前我坐在这里,你站在那里,我们两人都动不动的?”
“没错。”他圈着她的柔软,享受从她身上散发的独特清香。
“那一天我们成了全城……不,全国最蠢最呆的一对新婚夫妻”
“没错。”她想做什么?挑逗他吗?
“石表哥,你后悔吗?”这话是他先前问她的,现在换她问。
“从不。”
听到他想也不想便冲口而出的坚定,她满足的笑了。
“很好……可是我后悔了。”吟吟可以感受她身下的男人在闻及他的话后,他随即僵硬的愣住了。
“我后悔太晚嫁给你。”吟吟淘气的笑了,她不忍吓他太久。
“你该打!”
石玄阳的确被她吓的心跳少了几拍,他听清楚她的意思后,他含着怒气用力咬牙说着。
吟吟分不清他是佯装亦或真心,也许……两样都有吧,毕竟她把他害惨了。
“我的确该打,我愿意受罚。”青葱玉指在他唇上挑逗的游移,像是好奇的小老鼠正欲招惹一条冬眠已久的大蟒蛇。
蟒蛇迅瞬的苏醒了,它伶俐的一口吃了小老鼠的挑逗的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