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给我这个?”我纳闷到了极点,我跟他之间应该没有友好到令他送我糖果的地步吧?
但是收到礼物总是有点开心,或许他觉得我很可爱,想要请我吃糖,跟我做好朋友。
哼,一罐糖罢了,酱子就能讨好我吗?最多我不要用笑人形诅咒卡诅咒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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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星,这是什么?”妈咪眼尖地看到我的腰果。
“人家给我的。”我一副很无所谓的态度,我知道妈咪一定会追问我,所以我不要太high,但是收到人家的投诚礼物,还真是“大四X”——爽。
“人家?人家是谁?”
“就是那个林七央啊。”
“林七央?林七央是谁?”妈咪的分贝果然提高。
“我没告诉你吗?”我故作惊讶,真是废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林七央是何许人也,或者应该说,先识人而不知其名,妈咪又怎么会知道?
“没有!”妈咪很肯定地告诉我。
“哎呀!!他就是那一个自命不凡的医师嘛!”
“是不是那一个六绝?”妈咪的分贝已超越噪音。
“我还七绝哩。”
“晓星,他怎么会送你东西呢?他有没有说喜欢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妈咪看一眼?”
妈咪真是会捕风捉影,什么叫做“讲一个影、生一个子”我总算了解。
“没有,他没有说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送东西给我,如果你想要就给你好了。”
“不不不,这可是他给你的第一份爱的礼物,我怎么能夺人所好呢?”
“什么爱的礼物?妈咪你也太会幻想了。”
这才不是一份爱的礼物,而是藩属国献给皇帝的贡品,欧呵呵ㄏ……
“晓星,你不要笑起来像白鸟丽子,有点恐怖耶。”
“你不知道我今天小小整了他一下……”我跟妈咪说在餐厅发生的事。
“晓星,这样好吗?”妈咪不太赞同,眉间蹙起两道小山丘。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是偷春竹。”我想到那“俗ㄅ一ㄚ子”逊毙了的模样,笑得在床上打滚。
“唉,你更顽皮。”妈咪一副我没救了的样子,摇摇头离开我的房间。
“肚子好痛。”我躺着拿起腰果罐,打开封条。那剉蛋吃了闷亏还送礼讨好我,真令人同情。
“哇!哇!”哇!妈呀!
我的头甩的像个搏浪鼓,发出的分贝超过一二0,浑身都毛起来了。
妈咪听到我尖叫的声音立刻冲进来,看见我像正被附身的乩童,抖个不停。
“晓星,怎么了?”妈咪焦急地问。
我手指尖颤抖地指着地上一坨毛茸茸的黑色物体。
“吓?老鼠!”妈咪也尖叫地跳上床,跟我抱在一起。
那地上的物体还在抽搐。
“怎么会有老鼠?”妈咪惊惶未定地问我。
“我不知道……”惊慌过后,我回想事件经过,记得我打开腰果罐……
腰果罐!
我连忙拿起腰果罐,果然是空的!
原来那家伙假意投诚,目的就是想戏弄我?
“妈咪,那老鼠是假的。”
“假的?”妈咪很怀疑地看着地上尚在蠕动的物体。“可、可是它还会动耶……”
我也有点不确定,刚刚我打开盖子,只见它冲出来,不偏不倚落在我的脸上,那毛茸茸的感觉……它甚至还会叫呢……
可是它被封在里面,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鼓起勇气,将地上的老鼠捡起来。
“晓星,把它丢掉啦,我怎么看它都像是真的。”妈咪很害怕。
这时,闭着的老鼠眼突然张开,闪现红色的光芒,嘴巴也裂开,露出尖尖的牙齿,朝我“吱”的叫了一声。
好可怕、好恐怖!
我和妈咪同时尖叫,那只老鼠又被狠狠甩开,这次它直接撞到墙壁,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宣告不治。
“晓星……你……杀生了?”良久,妈咪才怯怯地说。
“它、它是假的!”我更不确定了。
“你还用手抓老鼠!”妈咪更害怕地说。
真、真的吗?
我想起一个朋友在XXX披萨店打工,有一天来了一个乡下女生的新人,店长叫她去处理被黏鼠板黏住的老鼠,结果她去了好久。
店长很生气地问她为什么丢个老鼠要这么久?你猜她怎么回答?
“店长,你们台北的黏鼠板好强,我拔了好久才拔下来。”
那时我们都在笑乡下人真节俭,连黏鼠板也要回收……然而没想到、没想到我今时今日也用手去抓老鼠了吗?
“那一定是假的!”我只好坚持。
“可是……它假的好真……”
妈咪跳下床,赶紧走到门口。
“总之,你自己处理掉,我怕老鼠。”然后闪人。
“妈呀!”
妈咪真不能信赖,事到如今,我怎么敢去碰它?
“死林七央、烂林七央……”我拿起笑人形,写上林七央的名字,然后拿起拖鞋。“打你的小人头,打得你有气没得抖。打你的小人手,打得你有手没得搂。打你的小人脚,打得你有脚没得走。打你的黑心肝,打得你心肝蹦迸跳……”
打了一阵子,他抖了没我不知道,我却气喘如牛,这种诅咒人形要把它烧掉才能够达到诅咒的目的,可是我想我日后用到它的可能性还十分大,于是将它丢进抽屉里。
然后将我珍藏多年的猪公打破,拿出全部财产,奔向我家附近的“酷奇一族”,准备来个绝地大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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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老板……”我把一袋硬币放在桌上,拍着桌子呼叫老板。
“哎哟,小妖星,你又来了。”老板是一个年近三十,有点娘娘腔的男子,我很小就认识他了。
“什么小妖星?我是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指定迷倒天下特派仙子、最爱孙中山、仙草奶冻美少女,天天开心小星星啊……”
“美到掉渣!”
“超正。”老板果然上道。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
“给我超猛的整人玩具!”
“你有多少钱?”
“这——”我望着桌上一堆铜钱,有五元,也有十元,但数量最多的是一元,看起来的确数量颇惊人,实际上算起来,应该不太多。
“算算。”这是什么睥睨的语气跟眼神?
“喔。”我算了一下,十元的二十二个,五元的四十三个,一元的五百五十八个。
“多少?”他用眼角瞟我,口气可算得上轻蔑。
“九百九十三元。”
“你刚刚说要什么来着?”
“超猛的整人玩具!”
“再说一次。”
“超猛的整人玩具!”
他掏了掏耳朵。“你的钱买不到超猛的整人玩具,连次猛、三、四、五、六、七、八猛的都买不到。”
“什么嘛,原来你的店只卖九流的玩具,骗小孩的,去!”我挥挥手,假意离去。
“且慢,小妖星,此言差矣!”他果然唤住我。
“差在哪里?”我站着三七步,斜着眼“青”他。
“我店里的东西,来自世界各地,根本没有卖九流的货。”
“那你又不卖我。”
“不卖你跟我店里的货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有!今天你敢不卖我,就证明你的店是九流的店,你的货是下山烂乘以三倍的货,你就是下九流的掌门人!”
“你!蛮不讲理!”他气得发抖。
“而且你还是个gay!”
“不是!”他的脸都胀红了。
“要不你干嘛娘娘腔?”
“我……”他讲不出来,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讲不出来就是默认,你别猜想我将呱呱介绍给你这个娘娘腔、下九流兼玻璃圈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