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他那个比一般公寓所设计的还要大的厨房。
他喜欢自已弄东西吃,虽然并不挑食,但他却只吃得惯自已做的菜,而且就感觉而言,自已做的菜比外面卖的要卫生营养得多了。
久而久之,这种饮食习惯让他不得不动手填饱自已肚皮。也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加为关系到自下而上问题而激发出他的潜能,他只要看着食谱照本宣科,就能做出美味的料理,堪称天才。这也难怪他的厨房特别大,一个好厨师是需要一个好环境来尽情发挥的。
略带神经质的洁癖,有点倨傲及爱调侣人,这些特质被他掩饰得极好,到目前为止,他仍是丽景未婚女老师及女学生心目中最完美的代表人物,甚至是从头到脚零缺点的亲新新好男人。
第二章
齐邀月按下电话答录机,想听听今天有哪些人打电话找他。
"Eric!你这无情的家伙,你到底有多久没来找我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明天再不出现的话,我们之间就完了。"一道恕气冲冲的女声如是说着。
神经病!当他真的很久没出现在某个女友面前时,寻就表示他们早已玩完了,根本用不着说要给他机会而让她有台阶可下。这种女人最矫揉造作,当初会看上她,不知是因为她的头发漂亮,还是因为她的指甲美?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她到底是哪一位?
认识的女人及多,基本上他只记得住最特别的人,也许他该收敛,否则只怕又会重蹈以往的过错。
他在美国就是因为太受"欢迎"而被爸妈勒令"遣返台湾"的,原本的目的是为了处罚他,但是如果爸妈知道他到台湾来更是如鱼得水时,他们一定会气得立该从美国飞过来帮他转换环境,而下次的目的地恐怕会是衣索比亚。
为了不到非洲去迷惑那边的女人,也免得在他的猎艳名单中增添几个不同人种的崇拜者,他只好暂时乖一些,如此一来便可以暂时逃避他应尽的责任。
接下来的几通电话全都是一些他有点印象、却又不是太有印象的女人打来的,正当他倍感无聊的想洗掉答录机的留言时,下一段留言却传来令他怀念的声音,他惊得只差没马上立正站好。
"Eric,我是妈妈,你最近过得好不好?三餐有没有饮食正常?有没有生病或不舒服?"
她才说几句,一旁的齐父自认为小声地大吼着:
"难得可以打电话给儿子,讲点有建设性的话,或是讲讲那件事啊!"
"你不要吵我,让我跟儿子多讲点话!"齐母原本不耐烦的口吻变得温柔起来:"奇怪,Eric,为什么妈妈每次打电话给人,你总是不在家呢?不然就是铃声响了好久之后就突然中断,到底是为 "
答录机设定的一分钟留言时间已到,又自动切掉。
他亲爱的母亲大人八成是忘记美国和台湾有时差,才老是挑在他上班或睡觉时打电话来,他自然接听不到;更何况他在晚上睡觉时都会拔掉电话插头,免得好梦无端被人扰,当然不可能接到母亲的电话。不知道他们这回找他又有什么事?不过,他知道他们一定还会再拔几通电话,不把话说完,他们是不可能放下电话的,果不其然
"Eric,妈妈继续讲喔!爸妈有位多年好友最近调职到纽约去了,这个朋友你大概没什么印象,他在你幼稚园的时候常来家里玩 "
她还没说完,又被打断:"讲重点、讲重点!"说话的当然又是齐父。"阿月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住!"
"那你也别那么凶啊!"齐母委屈地抱怨着,"当初我要嫁给你的时候,还再三考虑要不要嫁呢!看来当初的选择错了,你根本就不温柔体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 "说着说着,齐母像是要哭了。
"好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大声的,对不起。"
天哪!快开始说好吗?从小到大,爸妈这爱抬扛的个性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这一来可苦了想知道他们窨是为了什么事找他的齐邀月了。
"那我继续跟Eric说,那位伯伯要带着全家人一起到纽约,可是 "
一分钟又到了,齐邀月耐心等着下一段留言。
"怎么那么快又没了?所以说你应该买妈妈上次说的那一牌答录机 "
"老婆,一分钟又快到了。"
"哦,就是那位伯伯要搬到纽约去的事,虽然他们全家人都要去,可是他那个小儿子不愿意到纽约。我候反正你现在是一个住,而且那伯伯的小儿子读的正巧就是你那个学校,所以我们就跟那位伯伯说,让他儿子借住在你那里,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我们都帮你说好了。"
齐邀月看着答录机,怎么也想到今天的霉运会一直到现在都还没结束。
带着昨晚沿未平息的余愕去上课,可怜的齐邀月还没有时间慢慢自惊讶中恢复过来,今天一早就必须到学校面对一切。
原本他想趁着早自习时间先向二年G班的同学来个自我介绍,但他发现今天的表意外的多了一堂他的课,也就是说他成他们的数学老师,这应该得归功于丽景的人事规定。按照规定,身为导师就一定得教自已的班级一门课,而办事效率一等一的教务处很快就处理好了。
不过他很怀疑他是不是能带好这一班,应该是说他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能做一个成功的导师。
此刻,他带着和以往不同的心情踏进教室。以前他可以做个在课堂上认真教书、偶乐打打屁的老师,然而导师 身为导师就得替学生们解决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像是感情纠纷、被恐吓勒索
天哪!齐邀月头突然痛了起来。
齐邀月一踏进教室立刻说明自已并不需要同学起立、敬礼的动作,就走上讲台,开始自我介绍。
他先在黑板上写下自已的名字,然后轻松的扔出粉笔,擦板进沟。
"这是我的名字,齐邀月。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导师;也不能说是新导师,就算是代理导师,直到你们的古老师回来为止,请问各位对我有什么问题或意见吗?quot;
"老师,请问你和班导真的曾经是一对吗?"一个娇小的女生替大家问了人人都看在眼里,可是却从未证实过的事实。
齐邀月的表情像是遭到打击及刺激而痛苦不堪,"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你问到我的痛处了。"
全班都被他的表情给逗笑,心中那种对新导师的害怕立刻消失得差不多了。
"我、我叫洪逸萱。"她的脸飞快的红了起来,立刻低下头。
"哦,我、我是齐邀月。"等同学都笑完了,他才又捧着心,痛苦的说:"逸萱,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问了一个令我很心痛的问题,事实上我和你们导师真的不是一对,不过只要一想到她,心里还是会很难过 ?quot;
"老师,是因为她和别人结婚了吗?"有人在底下叫着。
齐邀月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答错了!我是在难过当初不该用太强硬的口气拒绝她,要不然她也不会赌气而随便找个人嫁了。"他摇摇头,一脸惋惜的模样。
全班爆笑出声,谁也没想到看起来像是白马王子的齐邀月,平总是冷冷淡淡的,说起话来也这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