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邀月淡淡一笑,"你是在说你吗?"
"也许我也很难缠,但是我以为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班上那位美得不像话的班长。"淡烟轻轻咬在唇上,叶凉清一副对世事都无所谓的慵懒模样,但她特殊的气质硬是让人很难去忽略她。
齐邀月的笑中带了点落寞,被人察觉心事是很困窘的事,不过若是被叶凉清老师察觉,那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因为她的预感实在太 准了。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呢?我是说,他是个怎样的人?"
"你问我?但是我对他并不了解,不过我却对你有些认识。如果不想愈陷愈深的话,就赶快恢复你以前那种荒唐的生活,让女人暂时麻痹你的感觉,否则,再这样下去,你恐怕会 恋爱了。"叶凉清的嘴角噙着一抹难解的笑。
齐邀月讶异的张大了嘴,这和谈恋爱有什么关系?她说他会和谁谈恋爱?难不成是和范雅薰?
"别太讶异,其实你自已多多少少也该察觉到了吧?只是你擅长逃避,所以不敢承认罢了,我倒觉得顺其自然最好,因为这似乎是件很有趣的事。"
看着叶凉清一脸期待的表情,他突然觉得她和雷岳韬应该是对兄妹,他们两个实在太像了,尤其是那揶揄人的口气更如出一辙。他有些受不了,偏偏他的朋友又都是这一类型,难不成他有天生的被虐症?所以净找这些来折磨自已?
想想,自已可能真的很奇怪,范雅薰都住进来快一个礼拜了,可是至今他都以没时间作为借口来逃避问题,迟迟不肯收拾那个原打算给范雅薰当房间的置物间,而让他每晚都和自已睡一张床,或许他真的很奇怪,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来?也许他该
"齐老师。"英文老师展若雪款款生姿的缓缓走向齐邀月。
"展老师,有什么事吗?"面对这位老师,齐邀月可以很放心将她当成同事,因为她是少数几个不会对他有所企图的女老师之一。
展若雪略皱起了眉,"齐老师,你班上的班长范雅薰最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齐邀月挑高眉,疑惑地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展若雪轻叹了口气,"最近这一个礼拜以来,他上我的课时几乎都在睡觉,我说的是睡觉,而不是打瞌睡。如果他是因为每天晚上念书念太晚而打瞌睡,那我还没话说,但是他却天天像是累得每晚都没睡似的,令我感到奇怪。其实他是个资优生,就算不上课,成绩还是一样很好,但我真的很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齐邀月沉呤着?quot;他只在你的课堂上睡吗?"
展若雪摇了摇头,"我听其他老师说他每堂课都是这样。"
"奇怪,我上数学的时候,他就不会 "
"可能他是不想让你这个导师担心吧!也许你不知道, 我们这些老师都很喜欢范雅薰,不只因为他的功课好,也因为他总是很体贴入微,令我们这些老师们感到贴心,所以我们真的很担心他,他会不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可能,他在家里很好,什么事也没发生,而且他也没理由在学校睡觉,每天晚上 十一点以前就寝,怎么可能会睡眠不足?"齐邀月侧着头在想范雅薰会在校睡觉的原因,浑然没发现叶凉清和展若雪两位女老师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到他发现以后,他才知道自已失言了。
"齐老师,为什么你连范雅薰就寝的时间都知道?看来你真是个体贴的好老师,十分关心学生啊。"叶凉清好笑的看着齐邀月,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已发生在齐邀月和范雅薰身上,不过,这一定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
"嗯!总之,我会好好观察看看,必要时也会找他来问问的,请别担心,我相信他一定没事。"
应该混过去了吧?希望叶凉清不会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什么。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齐邀月眼光不时瞄向厨房,只见范雅薰忙碌的在准备晚餐,纤细的身体在厨房穿梭忙碌着,竟让他有种已经成家的感觉。
他心里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向范雅薰开口询问有关他失眠的事,可能是因为睡不惯他的床,也或许是不习惯和别人同床共枕,所以他才会睡不着。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他就应该给范雅薰个人房间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想尽办法想留住范雅薰呢?可以用自已已经习惯有他睡在身旁当理由吗?
想起刚才进屋前被雷岳叫住的情形,那家伙竟然一慎重的两手搭着他的肩,要他尽快恢复以往的夜生活。
奇怪!他和叶凉清两认识是不是,否则怎么不约而同都对他说这种话?
只不过雷岳韬说得比较明白,他说若是一直都面对着同一个人太久,而且还是这么美丽的脸蛋,即使是他也会出乱子,所以要他尽快到外面找乐子,以免发生难以控制的事。
为什么每个人都好像他一定会变成同性恋般的劝告他呢?是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太明显,还是他们没找事想来吓唬他?
"喂!可以吃饭了。"美丽的脸、美丽的声音,却不见得会说什么中听的话,范雅薰就是实例。
齐邀月翻了翻白眼,"你知道吗?原本是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多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打搅,而且还是时时臭着一张脸的人,那生活会变得很无趣的,你不认为吗?"
穿着围裙的范雅薰两手环于胸前,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说:"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
"我这样已经算很好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对你?你又不是我的父母。"
言下之意,也只有父母才值得让他展现温柔。
"你可不可以不要你来你去的,我也是有名有九的。"齐邀月发现久未燃起的怒火又慢慢升起。
"不然要我叫你什么?齐大哥?齐老师?还是齐邀月?"
齐邀月叹了口气,不管什么称呼都让人觉得矫情。"你这家伙还真是表里不一,明明在床上的时候那么乖巧,怎么现在却 唉!"
范雅薰如齐邀月预料的涨红了脸,"喂!什么在订上什么的,你不要乱说!"
"哦!我在乱说啊?"齐邀月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后,就向饭厅走去,对范雅薰的困窘就当作没看见,而实际上他早就在心里笑翻天了。
看着被自已惹怒的范雅薰,他有一种成就感,甚至有一股兴奋的感觉,难不成他真的对范雅薰有着
不会吧?
他不会真的对他有那种 那种想法吧
糟了,那他们家不就要绝后了吗?不,还有哥哥可以继承家业 天哪!他在想什么?看来他真的该到外头走走,免得言行举止越来越不受控制。
"我在想,你会不会有对我和颜悦色的一天?"齐邀月坐在餐桌前,看着跟着走进饭厅的范雅薰。
范雅薰别过头去不看他,"我为什么要对你和颜悦色?"
"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长期被人莫名其妙的憎恨着,而且不被人以公平的态度对待,他有一天会受不了的。我不敢保证我会在什么时候受不了,但是我已经越来越无法把你当成年幼无知的小孩,我在想也许我就要爆发了。"齐邀月抛下这串意味深远的话后,就坐着等范雅薰宣布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