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乱放电,我们也不会这么辛苦。”
“别胡说,这些一向不关我的事。”
“谁教任伯伯、任伯母把你们兄弟俩生得这么俊俏,所以你们的麻烦也特别多。”
“你的麻烦也不少,别心存不满。”任羽航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跟她是不是认真的?”
“目前为止尚不能定论,只能说现在正在交往当中。”
“好吧!不吵你了,免得延长你下班的时间。”
“嗯,祝你们玩得愉快,拜拜。”收线后,任羽航将椅子向后转,背对桌子,脑中 盘旋着洁西美丽可人的笑容。
他想着马友宾刚才问的话。他们交往已三个多月,虽然快乐,但是他要的是真正的 她,如果她够诚恳,就该早日向他坦白,这样这段感情才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它的耐心 有限,届时,不论她的理由是什么,他都将要她无所遁形。
也许想得太投入,他没注意到敲门声,更没注意到黄曼妮已将晚餐放在他桌上,直 到黄曼妮轻敲桌面。
任羽航转过来,不悦地说!“怎么不先敲门?”
“我敲过了。”黄曼妮微笑。
“哦,是吗?”任羽航扯开领带。
“在想什么?这么投入。”
“没什么。”
“这些是帮你打好的资料,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吗?”黄曼妮将文件递给他。
“谢谢,已经没有事,你可以下班了。”任羽航礼貌性的微笑。
这时,电话响起来,黄曼妮儿他正忙,于是帮他接电话。
“羽航吗?你今天晚上要不要来陪我?”电话那端扬起娇甜的声音。
黄曼妮先是愣了一下,才缓缓回答!“请问你是哪位?”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羽航。呃,我是他女朋友,他现在方便听电话吗 ?”贝可欣一听到女声,先是吓一跳,然后暗暗责怪自己的鲁莽。
任羽航很快地腾出一只手接过话筒,然后对黄曼妮说!“我来,你赶快下班休息 吧。”
走出办公窒,黄曼妮掩上门,地无法置信,他何时交了女朋友?平常她最清楚、也 最能掌握他的行踪与行程,怎么会呢?不可能的,因为她暗地里将他所有的仰慕者、各 大名门闺秀的邀请,一一技巧地打回票,甚至费尽心思,陪他参加大小宴会……他不应 该有机会的!黄曼妮困顿地摇着头,这桩意外,不在她的计书之内,一定是哪里出了问 题。她嫉妒地看着那扇厚实的门,门内电话的另一端到底是谁呢?想到此时任羽航正与 对方情话绵绵,她就怒火中烧。
我一定要找出来!黄曼妮的双眼燃烧着一族怒火。
好一阵子,任羽航非常忙碌,两人虽不若从前每天晚上都见面约会,但他仍会每天 打电话给她。而贝可欣通常利用白天回家,然后晚上再回晨雨居。自从与任羽航交往后 ,她就再也没去那家PuB玩,因为既然马友宾那帮人常去,难保不含在那里遇到哥哥, 到时就糗大了。
另一方面,她现在正着手于新作品,灵感来自于任羽航,因为任羽航除了是个很好 的情人外,还是个很好的“最佳男主角”人选。她喜欢他温文儒雅的书香气息,还喜欢 他深情真挚的眼眸。
她真的恋爱了,而且她知道自己越陷越深,只是不知道自己在他小日中的位置。她 决定再过几天,只要气氛对,任羽航又不会太忙、心烦的时候,轨向他坦白自己的真实 身分。他如果知道自己就是那名疯女子的话,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哩!想着想着,只可做 不禁笑了起来。
能遇见他,并与他交往的这份缘,有时会让她怀疑这是否是梦。这位少东如童话故 事中的王子般温柔体贴,并且将她捧在手上,像公主般地呵护着。认识他以来,任羽航 始终表现出成熟、稳重的绅士风度,这些都在在吸引她。
这些日子,他多的是机会占有她,但是他没有,一派的斯文尔雅,适可而止。她虽 喜欢这样的他,但有时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才会让他对她没胃口?
回想上一次在他的住所,他们曾经很亲密,只是因为他身体不适,丧失往下发展的 机会。思及此,她的心又开始卜通卜通跳,毕竟,对于男女之间最亲密的那层关系,她 既害怕又期待。因为现在她对他的感情如身陷流沙般,再也抽不回来。
刚刚在电话线上话匆匆,只知道他确定不会来,哦!才一下子,她又开始想他了。
周五的夜晚,没有他的陪伴,今她有点寂寞,不知他还要忙多久。好友裘亚君出 差,等她回国还要一个月,其他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都找不到人,连拌嘴说心事的对象 都没有,唉!真无聊。她裹着一条棉被,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啊,好冷哦。”贝可欣不断呵气在手掌心上,企图藉此取暖,虽有棉被,可是她 四肢怎么样也暖和不起来。
她最讨厌冬天了,真羡慕乌龟,冷的话,头、手脚一缩,什么问题就都解决了,哪 需要什么棉被啊!所幸尚有一件事值得高兴,因为邱志文打电话给她说晚上要来看她, 当然,还会买晚餐给她。
“叮咚--”
贝可欣听到电铃声,虽不愿意离开好不容易坐热的沙发,可是一想到邱志文手上会 舍有热腾腾的披萨,只好挪动尊贵的臀部去开门,然后再以飞快的速度冲回原位。
邱志文随手关上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屋子的凌乱,他只能摇头叹气,怪自己命 苦,只因等会儿喂饱她饥肠辘辘的胃后,就该他做打扫的工作了。
他是招谁惹谁呀,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自己那舒适、干净、清爽的窝不待,跑来 这里当清洁工,而那恶婆娘只会一脸无辜、理直气壮地说“我怕冷嘛”,或是倚老卖老 地命令“我是你学姊耶”。
唉!他堂堂七呎男子汉,竟自找罪受,谁救他是个爱干净的处男,哦!不是,是处 女座男人啦,所以他根本无法忍受凌乱,让自己被她克得死死的。
“曹姊问你到底要逍遥到什么时候?她打算办一场签名会。”邱志文坐到她身边, 递给她一片披萨,自己再拿起另一片披萨大口大口地吃着。
“我不喜欢参加这类的宣传活动嘛,她又不是不知道。”
“没办法,她被你的读者烦死了。平时除了被你的读者催稿之外,还要帮你挡电话 ,帮你过滤过分热情的读者,她也很辛苦。”
“辛苦?我才可怜呢!老是有家归不得。”她嘟起小嘴。
“呵,小姐,谁教你老是拖稿,又改来改去的,她没被你气出心脏病是她命好福大 。”
是呀,跟她合作的伙伴常被她吓出病来,这种事邱志文的体验再深刻不过。
这样无怨无悔地为她付出,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吗?他心里常如此叹息。
记得初次在学校遇见她时,她匆忙地跑着,不小心与正从墙角走出来的他撞个正着 ,迷糊的她不断连声道歉,那红扑扑的双颊带着笑容更加可爱,他是第一次感到心跳加 速,她的倩影也一直盘绕在他脑海中。后来加入漫画社,常看见她搔着头,挤眉弄眼 的怪模样,似乎正绞尽脑汁,专心在她自己的漫画世界里,当时他虽觉得奇怪,但后来 才了解道是她的特色:每当创作时,她就会出现许多奇奇怪怪的言行举止,这几年来, 他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