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西是你的本名吗?”任羽航低下头,用低沉的嗓音问她。
“大家一直都这么叫我的。”贝可欣刻意避开,不直接回答,毕竟姓“贝”的人并 不多,万一他把自己跟哥哥的名字连在一起,难保不会起疑。
任羽航笑了笑,“能不能告诉我,在哪高就?”
“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在家闲着。”
“找工作吗?或许我可以帮忙。”任羽航始终保持一贯的笑容。
贝可做轻轻摇摇头,“不了,先休息一阵子再说。”
“之前的工作呢?”
“大概像是贸易公司的秘书什么的,挺累人的。任先生,你好像对我很好奇?”贝 可做将手环在任羽航的肩膀上,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也许是之前一下子喝太多酒, 酒精开始发作,她胆子变得大起来。
幸好今天穿了三吋高跟鞋,勉强拉近了她和任羽航约一百八十多公分高的距离。他 好高啊!贝可欣如是想。
“任先生听起来挺怪的,叫我羽航吧!”任羽航搂着她的柳腰。
“羽航,你好像对我很好奇?”她改口称呼,再问一次。
“我以为这是交朋友很基本的认识。”
贝可欣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那浓密的眉毛,温柔的眼眸,配上英挺的鼻梁,丰润 有型的嘴唇,俊俏的脸又不失男人味,多么吸引人呀!她不禁看傻了。
“这里的音乐很棒,是不是?”贝可欣的头有点晕,连讲话都语无伦次了。她轻轻 靠在任羽航的怀里,闻到任羽航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她从不晓得,男人的气味也可以 如此怡人。
任羽航温柔地抱着她,不再说什么,带着她踩着简单的脚步,享受慢舞的乐趣。浪 漫的气氛,使得异样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慢慢滋长。
也许太沉醉了,一时之间,贝可欣突然很好奇勾引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她情不自禁 地用食指画着任羽航嘴唇的轮廓。
任羽航抓住她纤细的小手,贝可欣则瞄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定定地看他。
“你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吗?”任羽航说。
“是吗?”她也讶异自己竟挑起成人游戏。
“也许。”任羽航说完俯下身,轻轻吻她微启的朱唇。
顿时,贝可欣觉得脑门热烘烘的,全身如电流窜过般,阵阵酥麻,四肢无力,只能 倚在任羽航的怀里,整个人轻飘飘的。
他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这是她的初吻哪!她从不知道白己的胆子这么大。她把脸 埋在他宽厚的胸膛,相信自己此刻一定双颊绯红。
在角落一区与马友宾等人聊得很开心的裘亚君,其大方的态度很受他们的喜爱,而 裘亚君还问了一些有关任羽航的事情,热心地帮好姊妹打探消息。同时,她和其他人一 样,将任羽航和贝可欣两人间的发展观察得一清二楚。
“呵!还说人家不怎么样,死鸭子嘴硬,现在进展得这么快,看你以后怎么解释、 怎么感谢我哦。”裘亚君自言白语着。待会儿回家,她一定要好好盘问这家伙。
“哇塞,老大今晚心情很好哦!”柯树枫终于看到不同以往的任羽航。因为任羽航 总是不断的工作,偶尔才与他们聚聚,至于女人,他向来被动,但是今晚任羽航竟然变 得如此主动。
“嗯,可见洁西真的很有魅力。”关于他们敬爱的顶头上司,王建挥跟柯树枫亦有 同样的感觉。
任羽航觉得贝可欣似乎需要休息,于是搂着她的肩膀回到座位,体贴地递给她一杯 温开水。这时,中场休息时间结束,乐团的表演即将开始,全场的气氛再度热闹起来, 他们一行人也一起坐着欣赏乐团演奏的爵士歌曲。
“洁西,怎么脸这么红?”裘亚若凑过去用手肘推她,表情有点暧昧,方才发生的 事,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大概喝太多酒了。”贝可欣瞪她一眼,亚若一定是在想歪念头。
“我想你大概累了。”任羽航见她的气色依旧,于是向服务生要一条热毛巾,轻轻 帮她擦拭脸颊。
贝可欣接过毛巾,坚持自己来,她坐直身勉强打起精坤,不想让人看到她酒醉的模 样。
“要不要回去休息呢?”柯树枫好心的问。
“也好,我有点不舒服。”贝可欣点点头。
“你呢?”任羽航问裘亚君。
“我还想继续待下来,能不能麻烦你送洁西回去?”
“应该的,那我们先走。”他转头对其他三人道:“你们几个,要好好照顾她啊! ”
“放心,我们不会欺负美女的。”三人异口同声地保证。
然后,任羽航先帮他们结帐,才搂着贝可欣,慢慢走出PUB。他带贝可欣走到自己 的黑色宾士停车处,他帮她开门让她坐进去后,自己才绕过去生进驾驶座,发动引擎。
“你还好吧?”任羽航稳稳地操控方向盘,将车子驶到马路上。
“我没事的,谢谢。”贝可做告诉他晨雨居的地址,她今晚不能回家,因为不能让 他知道她是贝世辰的妹妹。
一路上,贝可欣一直抚着微微发疼的头,第一次尝到酒醉的滋味。她头脑昏沉沉的 ,全身无力,所以到了晨雨居,只好由任羽航扶着她爬上五层楼,帮她拿钥匙开门。而 她一碰到床就倒了下去,觉得全身虚脱,怎么躺怎么难受,只怪自己习惯差,情绪一不 对就找胃出气,现在尝到苦果了。
任羽航自行摸索着浴室、厨房,帮她弄了条热毛巾,然后再帮她泡一杯热茶。
贝可做坐起身,拉枕头当靠垫,接过杯子,“谢谢。”
“你常喝这么多酒吗?”任羽航坐到她旁边。
贝可做摇摇头,天!越来越难受。
“好点没?”任羽航拿着热毛巾,帮她擦脸、脖子。
贝可欣摇摇头。“我不懂为什么会有人酗酒,一点都不好玩。”
任羽航哈哈大笑,“那你为什么喝那么多呢?”
“不知不觉嘛。”贝可做讲究后.也明白道理了。
“再喝一点。”他催促她把茶喝完,“我再去弄热毛巾。”不一会儿,他又帮她换 条新的过来。
“说来丢脸,我们才认识第一天,我就出这种糗。”
任羽航看着她好一会儿,“你很面熟。”
“或许吧!但是我没见过你。”贝可欣笑答,强压住心虚感。
“你长得很像一个女孩子。”
“你的朋友?还是女朋友?”
“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他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
“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前些日子。”
“既然是萍水相逢,为什么会记得她呢?”莫非他在试采自己?
任羽航扬起眉,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也许因为她很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贝可欣很好奇他当时对自己的印象。
任羽航反问!“为什么你对她这么有兴趣?”
“没什么,只是问问。”
“是吗?”任羽航捧着它的脸蛋,“你很迷人。”他看着她,低下头,温柔地攫获 它的朱唇。
每次他一触碰到自己,贝可欣就感觉全身如电流窜过,酥麻无力。她的头又昏了, 不晓得是因为酒醉,还是来自于他。
他的吻如此轻柔,由浅而深,贝可欣因为他的挑逗,一股既陌生又期待的感觉自体 内涌上。她忘情地回应,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手指游移在他黑而亮的头发。
任羽航拉住她的双手,“我该让你休息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