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见大腹便便的云绣,听说她也姓"水",和善温柔的翩王后便笑容晏晏地说道:
"你也姓‘水’呀,我也认得姓水的的人哦!"
"不会是水池吧!?"云绣苦笑回答。她相倍水池儿的势力远播,连偏远的小国也不会放弃"扬名立万"的机会。"对呀!你也认得她?不过,我比较熟悉‘水汕’这位嫂子。’
望着祭笑如花的王妃,云绣的苦笑更深啦。
"识得这两人并不是什么好事,水汕二姐还好,要是能儿这小鬼头,准是教人鸡飞狗跳、水深火热——"
云绣简单说出自己要寻人的故事,结束后,望着被感动的国王、王后,她不忘打蛇随棍上的请救道:"你们会帮我吧?!"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的王后,立时点头道:
"帮、帮!"
从第二日起,凡是家中的养汉人相公的妇人,都给落了罪。被带到王国的大殿上,由云绣审问。王后翻译,一直问到第九位壮硕的妇人时,她说她相公宁可作苦工也不肯陪档……云绣心想,可能就是他啦!
假装对这件事有兴趣,想要去劝劝她丈夫的云绣,只带着简单行李,和国王的骤马就出发了。
逮到丁山的布蓬,壮马肥羊成群,门口有潭绿水碧波——这位妇人还真是位有财势的人哪!
云绣是国王娇客,主人不敢怠慢,唤了仆人奴隶伺候云绣。她大摇大摆,吃香的,喝辣的,来者不拒,她不为自己,也得替腹内的孩子吃嘛!
洗过香香浴后,云绣等着去野地采野菜根的"丈夫"回来,她三喝四的把这一家仆人弄得鸡犬不宁,都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好不容易挨到太阳西下,成群结伴的都归了巢,她那苦命、逃了几回被逮回来,又扣上脚镣的淡月相公,才总算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回来。
云绣躲在纱幕后瞧他,看他满身伤痕、憔悴不堪,本来想和和气气与她位壮夫人和解的念头,一下子烟消云散啦!
她打算先用怀柔手段——把筋疲力竭的汉子带去饱吃,再更衣沐浴,之后才送到只剩两人的房里——云绣高兴举起双手,奔向淡月,手一扬,"劈叭——"
淡月急速闪开的身子仍是不小心挨了鞭子,云绣打得顺手快意,淡月可是唉叫连连。
"姑奶奶,等了你两个月零五天了,你没怪自己,竟还打人?"
"打就打!谁要你让人家睡不能睡、吃也不能吃心头好像被别肉了一块肉……"真情流露地云绣甩开鞭子捧着腹中的孩儿,终于可以放心的哭嚎。
淡月露出志得意满的骄傲神情。
"我就知道,少了我,你也不好过!"
"你还真忍心,教孕妇天涯奔波!"
云绣还是气不过,不肯让他拥抱。淡月换个方向一样纳她入怀,拍拍她高隆的肚皮,他没惭色的回答。
"怀孕的女人要多运动,孩儿才会健康嘛!"
云绣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问:
"你就不怕小孩提早生啦?!"
"对哦!咱们还是快走吧!"
一向很"虚弱"的淡月,突然抱起两人份的云绣,走过目瞪口呆的妇人面前,扬起国王的御马,达达、达达……
扬起一片沙尘的走了……走了……
第二天,和真国王就来了一名抗诉妇女,要国王王后还她一个相公。国王夫妇结舌相对,大声叹道:
天涯漫漫,波涛白浪,远扬的船,留下难题给好心的国王夫妇承受,他们的问题就因此全部结了吗?
当然没有,事故还挺多呢,不过,淡月可从中得到一个非常好、非常深的教训,那就是——"水家的女儿,一个也不能惹呀!"
要云绣像现在这般缠着自己——把两人的手捆在一起,怕淡月又被偷了——他得时时失点小踪,让云绣好忙,她才会承认,她是不能离开他啦!
水家的姑娘不好惹,不能碰!但是,一旦碰上了,保证今生绝不无聊,日日精采剌激,能力不够的人,可不能尝试哦——
至于淡月大人嘛,配上悍婆水云绣,简直是半斤八两的恰恰好嘛!
因为,他们都是在火热水深的情况下,发现越来越离不开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