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紧张了,”傅排衣嘲笑着自己,随即大步走去。
“是她!快捉住她!”林子里突然发出一个男音,傅绯衣直觉性地拔腿就跑。
原来,不是自己神经质,是真的有人埋伏在这儿。
绯衣在黑暗中狂奔,由于光线不足路况不熟,再加上速度太快,一个不小心,她整个人伴随着一声尖叫,滚下山坡去。
碰!她大概是撞到了一颗大石头才止住继续翻滚,但全身都受了擦伤,手臂及膝盖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割疽,弄得她浑身酸痛不已。
“在那儿!”男人声音自上面传下来,傅绯衣没有多少时间怜悯自己,匪徒如饿狗一般追赶着她,必须快点逃命才行。
她勉强站起,火热的痛楚自右脚蔓延开来,绯衣咬着牙一瘸一瘸地前进。
潺潺的小溪不断流着,还好它并不算太深,傅绯衣撩起裙摆涉水而过。
“在那里!快追!”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跟着她踩进水里,激起一圆圈的涟谤。
傅绯衣拼命地爬上岸边,往树林里冲去。“往哪里跑好呢?”她紧张地东张西望。
哗啦哗啦的水声,一波波地传入耳中,后面的人就快要追来啦!
“不管了!”绯衣随便朱了棵大树,身手灵巧地攀爬了上去。
“我往这头,你往那头搜!挂着青色面具的男人对另一个发号司令说着。
“是。”白色面具的男人恭敬地应声,立即朗另一边跑去。
傅绯衣的心跳加速,抓着树枝的双手微微冒汗,全身的衣裳早被溪水浸湿了。
青色面具的男人笔直地走向她,绯衣屏住呼吸不敢妄动,深伯一个不注意的细微声响,会让敌人发现她的藏身之地。
就在树下,男人徘徊了一会儿,的电筒的灯光胡乱地扫射,傅绯衣的心脏犹如压缩机奋力地跳动,她就要晕了过去;白面的男子此时歪返,和青面男子在树下交谈着。
“如何?没有那女人的踪迹?”
“没有,您这边呢?”
“妈的!”青面男子一拳打在傅绯衣藏匿的树干上,害她差点儿惊叫出来。
“她河能跑得太远。再到附近找找!”说完两人即一齐离去,统统消失在树林的尽头。
傅绯衣直到手电筒的光源完全隐没,才张开口大声呼气。
“廷瑜——”她忍不住想起他来。“要是你也在这儿多好?我就不会独自一个人了!”
不过再想也是惘然。温廷瑜如今正在温家豪宅中,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唤哪!
时间不知又过了我久,傅绯衣觉得自己四肢都麻痹了起来。现在下去应该没关系吧?他们已经走了好一阵子了!
她举起冰冷的手摸索着小树,小心翼翼地四处观望,没事:她轻轻地踏上地面,依旧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只要按着原路前进。就可以逃离魔掌了吧!她走到溪边,伸脚欲踏入沁凉的水中——
“还想溜?我看你能溜到哪儿去!她的身子被人一把揪住,只见挂着青面的男人得意扬扬地说着。
“放开我——”她扭动身体,以手重击他的头部,他怪叫一声地松了手,抱着头揉搓。
绯衣见机不可失,正要逃走,又被白面男人拦腰固定住。
她这着杨紫琼的招式,用手肘猛撞白面的胸骨,他痛响呼一声,傅排衣即像脱弓的箭往水里奔去。
青面男人此时追了上来,拉住绯衣的裙摆狠狠地朝她腹部捶了一拳,绯衣立即涌得倒在水中。“臭娘儿们!我看你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青面男人怒斥道。
白面男子赶了过来,用力扳起绯衣的下巴打量她,脸上表情由生气变得邪恶。
“真可惜!要杀掉这么美的妞儿,有点浪费——”
不……不要!傅绯衣买力挣扎,她不愿死前还要被这两个人渣凌辱。
廷瑜……她想起咖柔和的眼神与亲切的微笑;她什么都学校告诉他,她不要就这样死去:
突然问,原来得意的两人停止了笑,只见他们一步步往后退去,且一个劲儿地摇头。
“别……别过来——”两人急速地挥手,挥身拦得厉害。
傅绯衣惊讶这两人的变化,身子朝着他们的方向转去——
小怜不知自何处飘了出来,只见她手轻轻一摆,白面男人像被球棒击中般飞进水底,溅起了一道水花。
青面男子一见此景拔脚就跑,却像他的同夥一样,被小怜扔进水里。
“饶……饶命呀!”两人向小伶又跪又拜,吓得半死。
“还不快滚?”小怜扭曲发育的瞳孔瞪着他们。
“是……是!”两个赶紧站起身来望着绯衣问道。
傅绯衣点点头。“谢谢……”她费力地吐这两个字;此刻的她就像个破布娃娃,全身上下体无完肤,而且没有力气。
“我带你回去吧[小伶抱起她轻盈地尽了起来。
“嗯。”傅绯衣没有拒绝,因为她根本走不动了阿!
小怜放她在大门前即消失无踪。
傅绯衣奋力地拍打着门,身躯则在门扉上不停地喘气。
“谁这么晚了还敲门?”
李叔咕哝地念着。“一定是隔壁的徐先生,他老挑这种时间——傅小姐!”他话还未讲完,一开门即看到狼狈不堪的绯衣。“你怎么这副模样?快,快进来!”
绯衣抱着满身是泥泞,摇晃地走了进去。
“怎么搞成这样——”李叔急忙扶着她道。“我去给你叫医生吧!”
“不……不要……”排衣摇着头,她现在没有力气再多解释什么。“我要回房,你别将这事告诉采音……”她虚弱地回答。
“可是你——”本叔犹豫着要不要听她的话。“这样吧!你先用楼下客房的浴室。”
绯衣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接受他的好意。
他立刻带她到东翼第一间客房去,递给她一件浴袍。
“我等会儿命药箱来帮你探药。”他离开之前说道。
绯衣拖着沈重的身子进浴室,费力地冲洗自己。
热水让伤口传来阵阵疼痛;排衣瑟缩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原来早已既青又紫的肿了一大块。她把浴袍的带子系上,晕眩的感觉再度升起。她抓住门把稳定摇晃不已的身躯。
待这阵昏眩过后,她才开门走出去。
谁知一开门,便看见廷瑜焦急地在门外踱步。
“绯衣……他急切地走过来,脸上洋滋着关心。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怎么……”
她张口,还来不及说,便昏倒了下去。
温廷瑜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棉花棒。
他现在愤怒得只想杀人。
绯衣的身上伤痕累累,窃青四处可见。
“她究竞上哪去了,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样?”他焦急地走来走去。内心的慌乱和担忧不断地交替反复着。
他看着跟前脆弱的小女人,心中暗自决定:他得把她拴在他身边,好确保她安全无虞,否则,他总有一天会心脏衰竭死亡。
他无法忍受当李叔通知他时,内心的慌张,及看她受伤的心痛,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她是他浮沉人世间唯一的光亮,也是他心湖平静的灵石,他怎能没有她!
他躺在她身侧,轻柔地将她拉近自己.小心地不碰疼她的伤口。
她的他的。她必须是他的。他会不顾一切使她成为他的。
第八章
绯衣睡得很不札实,强梦不时来访,令她难受不已,整个晚上,她都在呓语喃喃中度过。
“绯衣——”她恍惚听到温廷瑜的呼唤,费力睁开双眼,他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帘。
“你醒了!”廷瑜一脸憔悴的模样。看样子他一夜未眠,胡渣也没清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