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美丽的少妇脸上写着为难。“妈妈要哄采音睡觉,你自己玩好不好?”
小男孩子格格的笑着。“我已经哄妹妹睡觉了,她有乖乖地睡哟!”
“真的?”少妇的脸上一阵惊喜。“廷瑜好棒喔!”
“因为我是哥哥,哥哥要照顾妹妹嘛!”他老气横秋地回答。
母亲欣喜地牵起他的手微笑地说:“那么我们就来玩躲猫猫吧!你先去躲起来,我等一下去找你。”
“好!”小男孩开心地答应,一溜烟地跑走了。
一——二——三——四——五——
绯衣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对母子,心中感慨万千。要是小怜没那早逝,廷瑜和采音现在会是什么模样?温家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看着正逐间寻找爱子的小怜,绯衣不由得寄予深深的同情。红颜薄命志未伸,小怜也算报憾而终吧!要再见到这种母子同乐的画面,也只能在梦中了!
“廷瑜,妈妈要来喽!”小怜打开书房的门,很慢踱步进去。
“在这儿吧?”她俯身向下查看钢琴——没有。“那……在这儿吧?”书架后也没有。“还是在……这儿!”她一把掀开窗帘,却什么也没发现。
“到底在明儿呢?”小怜不解地看看四周,这个廷瑜溜到哪去了?
啊哈!一定藏在书桌下。
小怜信步走去,俯身低头一看……
咦?没有?
廷瑜呢?廷瑜跑到哪儿去了?
她倚着书桌发呆。
“哇——”小男孩自门后跑了出来喊道。“我抓到妈妈了!”
“这——”思远一下答不出话来。
“维也纳皇家音乐学院寄来的入学许可证,为什么会藏在你书里?”
思远感到有些尴尬,神色暗然地垂下头吞吞吐吐地道:“你都知道啦!”
“为什么把这封信藏起来?还有,你是怎么拿到的?它明明是我们结婚前一周寄达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是我利用关系拦劫下来的,不过……”思远的语气变得热切起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小怜仍是怒气冲冲地质问着。
“我……小伶!”他撒娇地说着。“我爱你,不愿让你离开我嘛!”
“可是你应该要尊重我啊!”小怜气极败坏啜着。
“你怎么可以把我的私人信件偷偷收起来?何况要不要去是我的事,该由我自己来决定呀!”
“小怜,坚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思远企图解释。“我不能让体离开我啊!”
“这是我的未来、我的人生、我的决定阿!你明知道我的心愿,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手段?”小怜的话调愈来愈高,使得温思远逐渐失去耐性。
“学音乐对你而言真这么重要?值得你抛夫弃子去完成它吗?”思远像只受伤的野兽,一味地吼着。“难道我还比不上那些死板板的音符吗?”
“我没有要丢下谁——”小怜的泪水迅速滑落。
“你为何不能理解我对音乐的执着,为了你,我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为了你,我取消筹备许久的钢琴演奏会;而你……你居然藏我的信,还指责我的梦想。温思远——你真是没良心哪!”小伶哭着夺门而出,往后山路去。
“小怜……”温思远不知所措地站着,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慢慢地,小怜停止了哭中间环节,她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眶;想起思远的态度,她真的感到痛心疾首,连山上寒冷的温度都不以为意。
雾,像只迷惑人的妖怪,一片片地自前方袭来,不多久,周围的景物全都朦胧苍茫,几乎看不清楚路这场景……好熟悉阿!是——
对了!绯衣想到了。这是她第一次作梦,所梦见的地方阿!
一样的树林、相同的大雾。凭玉怜在她第一次见到定点停了下来,踌躇一会儿才继续向前去。
“好浓的雾哇!”小怜边走边喃喃自语。
接着,绯衣发现,在小怜身后不远之处,有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跟着……
小怜倚着树干稍作休息,那跟踪她的人一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细微的声响。
“谁?”小怜转身问道。
这……绯衣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情节不就和她所梦到的一模一样吗?
那藏在暗处的人仍旧沈住气,不肯出声。
小怜的情绪逐渐变得不安。她开始像排衣一样,步伐渐渐快了起来,而她身后的黑影也迅速追了上去。
这一切的顺序,都与绯衣梦里的情节如出一辙;不同的只是……那一次是由她自己新自了阵,而这次的主角则换成小怜。
小怜没命地跑着。
她该不会也在这里跌倒吧?绯衣心底想着。
“哎哟!”说时迟那时快,小怜在绯衣曾跌倒的地方摔了一跤,还来不及起身黑即飞快地扑了上去,双手压在她的颈上,没命的掐着。
“救……救命啊!”小怜一边反抗,一边大声叫着。“快放开我!两人扭打之际,晚风吹淡了浓雾,皎洁的月光缓缓照耀大地,黑色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天哪!那人竟然是……
傅绯衣揉沉重的眼皮,感到浑身疲备不堪。每次作种梦都像身历其境般累人,只觉得越睡越虚脱。
“早哇!绯衣。”
徐宇扬轻快地打着招呼。
“嗯。”她随便地应了声,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怎么了,没睡好阿?”
“嗯。”
“绯绯——”温采音看到绯衣的样子,即和徐宇扬打起赌来。
“绯绯这时是有求必应的活菩萨喔!”温采音眼中闪着顽皮的光芒。
“真的?”徐宇扬不太相信。
“不信就试试,你随便说什么她都会答应。”温采音自信满满地说道。
傅绯衣像个睁眼瞎子一般,虽然努力想张开眼,睡意却一再袭来。
徐宇扬迟疑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立即露出了诡谓的笑容。“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嗯。”排衣迷湖地点点头。
“她真的点头了也!”徐宇扬不敢相信地怪叫。
“那当然!和她认识这么久,这么点小小的习性,我会不知道吗?”
“绯衣,那让我亲一下哦!”徐宇扬再次试探她。
“喂。”傅绯衣呆呆地应着。
他高兴地上前欲吻,却道温采音的魔掌一劈——
“你干什么!她痛耶……”徐宇扬摸摸正中目标的头部,和屈地哀嚎。
采音双手插腰横眉竖眼瞪着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绯绯是我哥的,你休想染指。”
“是绯衣自己答应我的”对不对呀?”徐宇扬暖昧地靠近绯衣。
“喂。”
“你这家伙,竟然想乘人之危。”
“要怪你就怪伤自己,谁教你把绯衣的小秘密告诉我的。”
“嗯。”傅绯衣懒得现会他们,只是直直地往前走去。
她的意识一直模模糊糊地,四周的景物像默片一般,全都失去了声音。
“咦!绯绯呢?”闷了好一会儿,无聊的两人才发现主角居然早就跑了。
“刚则不是还站在这儿?”徐宇扬也觉得莫名其妙。
忽然,一阵优美悦耳的钢琴声传了过来,两人面面相觑——
“该不是……”采音与宇扬异口同声地说着。“绯衣!”
一曲终了,傅绯衣满意地点点头,却被身后的两人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采音的脸颊贴近绯衣,目不转睛地瞪着她。
慢慢清醒的绯衣不解,只是茫然地望着她。
采音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要你现在集中精神有点困难,不过,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的钢琴弹得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