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廷瑜只想惩罚她。为她竟是一个骗子而惩罚她,为她无时无刻吸引着自己而惩罚她。
廷瑜从没有这么痛恨自己过。他怎能在明知她是个骗子后还如此渴望着她?他讨厌这样软弱的自己。
所以今晚,他要将她自心中拔除,彻彻底底地除去。
“不要——”
“救命呀!”传绯衣企图推倒他往外飞奔,无奈力气不足,反被温廷瑜自身后一把抱住。
“在你对我不义之前,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他要伤害她、打击她、借此骗赶他心中那份无从发泄的欲火,此时他只想埋进她柔软的身躯内,好好地纤解一番。
他轻易地将她丢到床上,轻蔑地说:“想当贞节烈女呀?我看下辈子吧!”
“救命呀!”传排衣仍不放弃抵抗,拳打脚踢地死命挣扎,指甲刮过他的脸、他的胸,渗出斑斑血痕。
温廷瑜捉住她的手使劲儿按压在床,结实的双臀则坐在绯衣的大腿上,嘴唇迅速覆盖住她。
“哇!”温廷瑜忽然别过头去,鲜红的血丝沿着嘴角缓缓落下。原来传绯衣咬了他,令他痛彻心扉。
也许正因为这样,更加激怒了极端狂野的他,“啪”的一声,五根手指印毫不留情地落在传绯衣的脸颊上。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燃亮了夜空,也让绯衣看清眼前的男人,是多么的可伯无情。
传绯衣禁不住泪如泉涌,苦苦呻吟。“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我病了?”温廷瑜用力扳开她的双腿,以自己的膝盖牢牢固定住。“我会让你了解什么叫疯,更要让你明白陷害我的下场!”他心,中的风暴肆无忌惮地横扫脑海,愤怒及欲火扯断了自制崩紧的弦。
此时的传绯衣已门户大开,冰冷的空气凉人心坎,她仍使使地扭腰挣扎,翼望维护那最后的自尊。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硬生生地将翻涌而上的泪水给吞回去。
我不哭。这是我仅有的尊严,他休想那么轻易地伤害我。绯衣对自己说着。
从小到大,她从没真正地根过一个人;可是今天却破了例,她恨他!恨透了温廷瑜!
聂!一记雷响起,传绯衣哀嚎也传遍房里每角落。
她无力地躺在床缘,承受温廷瑜一次又一次的侮辱。直到他发泄完毕,全身虚软无力地瘫在她身上。
他伤了她。他做了什么?温廷瑜这时思绪才渐渐清晰。他挣扎地托起上身,看着床上目光呆滞的女人麻木僵直地躺在床上;活像具死尸。
他竟像个卑鄙无耻的人渣一样伤害了她!
天哪!怎么会?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人人唾弃、极尽下流的事?
传排衣一动也不动,脸上的泪雨早已风干,徒留两行隐约可辨的痕迹。
“我……”愧疚之情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拍打着他几近遭舌噬的心房。
看着她像灵魂出穷的模样,空洞的躯壳水冷凛冽。廷瑜心疼地想把她抱在怀里,抚慰着她、向她道歉,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廷瑜的心紧紧地纠结起来。
“我这一生都会记得你。”传绯衣静静地吐出这句话,一双幽黑而空洞的眼眸注视着他。“我恨你!这一辈子都恨之入骨。”
他一凛;脸色随即沉了下来。
“随你。”
温廷瑜起身,把挤压变形的棉被覆盖在她赤裸裸的身上,并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裤套上。他不敢回头看劫后余生的绯衣,私底下更渴求她能有所反应,就算是要勒死他也无妨,但不要这样静漠,像一具行尸走肉般。
我……真的太过分了……
温廷瑜几乎是蒙着头离开,纵使心中有千万个对不起,也不能让人看见他自责的泪滴;更何况传诽衣憎恨他,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这样的事实令他痛心疾首,除了悔恨,还有被拒绝被排斥的纪灭。
传绯衣呆望着泛黄的天花板,觉得了无生趣。
她掀开棉被,勉为其难地硬撑坐起;僵化的大腿像肌肉萎缩般毫无弹性。她抚摸其下腹,路啮地往浴室走去,点点血腥染红了沿途的地毯。
她颤抖地扭开水龙头。任热腾腾的水直泻而下。室内弥漫着层层蒸气,她的脸、她的身全被烫得红通通;肿胀的下腹遇热更加疼痛不适,但排衣早已感受不到,任滚烫的温度淹没伤口。
一团白色的光影出现,凝聚成一个透明但熟悉的身影。
冯玉怜幽然地出现,看着哀莫大于心死的女孩沉默无言。
“可怜的绯衣……真对不起。”她低头叹息。
“哇”的一声,传绯衣将满腔的委屈全宣泄出来,令她为之心折。
“这孩子——”她轻柔的爱抚着她的脸颊,试图安慰一颗受过创伤的心灵。
“谢谢。”绯衣哽咽。小怜温柔的话语稍微温暖了她受创的心灵。“和我出去走走,听听我的故事好吗?”小怜诚恳地问道。
这对于能暂时逃离这一切的辨衣而育,无非是再好不过。“恩!”她点点头,擦干眼泪地接受.邀请。
“你说什么!”温廷瑜倏然站起,华丽舒适的躺椅被震得翻了过去。
“是微信社送来的调查报告。喏——”徐宇扬递一份卷宗。示意他看。
温廷瑜的脸色铁青,拿着资料的双手抖个不停。
“是真的吗?”他揪住字扬的衣领,再次确认着。”这来源正确吗?”
徐宇扬被此举吓了——大跳,他不知道今天的廷瑜是怎么回事。一早来即面色凝重,眼眶凹陷,桌上还放瓶喝了一半的白兰地。倘若发生了什么,这事一定非同小可!
“廷瑜,你——”徐字扬和他相识多年,不会计较温廷瑜火爆的举动,只是担心,会有什么事让镇定的他如此慌乱失措。
温廷瑜紧握的拳头突然松了下来,双腿一软地瘫坐在地上,神情黯淡。
徐字扬蹲下来扶着硅瑜,用力摇晃着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温廷瑜憔悴的脸孔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儿地甩头。
绯衣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眸,时时浮现在眼前。
他实在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他错了,大错特了。
传绯衣没有说谎。他和采音认识有八年了,至于会出现在温家,是应采音之邀前去作客的。
他往后靠向椅背,双眼痛苦地闭起。
她就像她表现的一样诚恳、纯洁,美得自然清新、毫不矫柔造作。而她的灵魂是那样圣洁美好,自己却一再地抹黑她、否定她。
他严重地污辱了她,但她的表现仍是如此高尚,他怎能怀疑那种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真是装出来的呢?
他深为她所吸引,自遇见她之后,他的梦里全是她;他拼命想抛开这一切,她的形影却依然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他无法忘记她那丰润的唇瓣有多么的甜美,以及那柔软的身躯紧粘着他的美好感觉。
廷瑜苦笑。在他做了这么多可怕的错事之后,已不配再拥有她了。该离她远远的,并防止自己再次伤害她,这是最好的赎罪方式。
“廷瑜——”徐宇扬大声叫嚷,欲让萎靡不振的温廷瑜清醒过来。
“哗”的一声,传来林秘书急切的声音:“董事长!采音小姐说有要紧事找您,让快接电话!”
“喂——”徐宇扬一把抓起桌上的听筒。“采音,我是宇扬。”
“宇扬……”温采音的声音焦急且带着浓厚的鼻音,似乎在哭。“我哥呢?他跑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