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的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好好谢谢他。”宝贝芽儿已经救回来了,现在的尉仲凯是说什么都好。
“奇怪!”诊脉中的柴檠眉头突然皱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月芽,“莫非你……”
“怎么了?”尉仲凯紧张地问。
月芽频频用眼神示意,要柴檠千万不能说出实情。
“这……”他迟疑了。芽儿隐瞒自己怀有身孕是为什么?
“二哥!”尉仲凯注意到月芽的神情不对,莫非她另有要事相瞒?不行,这次他一定要逼出真相才行。“请你老实告诉我,不要骗我!”
柴檠叹了一口气,决定老实说了。
反正再瞒也瞒不了多久了,等到月芽的肚皮隆起,他还是一样会发现。
“仲凯,二哥要恭喜你。”
这话说得奇怪,说是恭喜却又叹气。
“二哥,喜从何来?”尉仲凯问。
“芽儿已经有喜了!”柴檠在说话的同时,月芽的脸也不禁红了。
“有喜?”一个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
尉仲凯花了一些时间,才把这个讯息消化完毕,又惊又喜的看着月芽。
“你可要好好照顾芽儿,她现在的身体可不比一般喔!”柴檠起身让出位子给他。
“我知道!”尉仲凯连忙坐到床前,拉起她双手紧紧握住。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柴檠微笑看着他们,认为自己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于是无声的退出房间。
“为什么不告诉我?”尉仲凯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
“我不想让你操心。”月芽垂着眼睑避开他的视线,“你已经有太多事要烦心了。”
“傻瓜!”他轻点她的额头,“任何事都比不上你重要,知道吗?”
他的话让她感动不已。
在这个世间,除了已过世的娘以外,就数他对她最好了。
也难怪她会这么担心他的想法,因为她不想失去他。
“对了!我被百变蛇女抓去的时候,有一个叫南宫彦的家伙来找她。他还说,七天后他们会进攻这里。算一算日子,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怎么办?”
相对于月芽的忧心冲冲,尉仲凯倒台是显得轻松自如,一点也没有被这项消息吓到的模样。
“这件事你就担心,没事的。”
“可是……”她不懂,他怎么还能这么悠闲自在?
他替她把棉被盖好,温柔对她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当然还包括你肚子里的小宝宝。”
月芽望着他,心里头还是有些不安。
“睡吧!别想那么多了。”尉仲凯轻抚她细致的粉颊,眼神蕴含眷恋。
她轻轻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到他似乎要离去,急急忙忙张开眼睛坐起来,嘴里喊着,“别走,别走!”
“怎么了?”他着实被她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主动挽留过他。
“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她顾不得什么害不害羞,坦言心底的欲望。
“好,我就坐在这边陪你。”尉仲凯以为她只是吓坏了,所以需要他陪在一旁。
可是她却死命摇头,原来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难道说你要我……”他意会过来,吃惊的程度陡地加深。
月芽用力点头,“我要你脱掉面具上床陪我。”
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的话。
“不行!我会吓着你。”尉仲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对于现状,他已经很满足了,他实在不敢冒任何可能失去她的危险。
“如果你当我是你的妻子,就请你脱掉面具!”她的神情相当坚决,她已经决定不再逃避自己内心真正的感觉。
她喜欢他,想当他真正的妻子!
“芽儿--”他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不然就放我走!”月芽逼他做抉择。
尉仲凯定定望着她,明白她并不是在说笑。
“你真的已经准备好了?”他得确定她并不是一时冲动。
她很用力的点头。
“那好吧!”他惴惴不安的拿下铁面具,露出蛇一般狰狞的面孔。
他不太敢看她的眼神,怕又会看到一双同情的眸子。
没想到月芽竟然主动环抱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印上一吻。
“芽儿?”他手中的铁面具应声坠落。
月芽的脸蛋泛起酡红,她已经不会害怕他的脸,可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好羞怯地望着他。
欣喜若狂的尉仲凯知道她在等着他,而他当然不能让佳人失望!
他欺身吻上她小巧的樱唇,手不停歇地解开两人身上的束缚。她的回应让他更热血偾张,动作也变得愈来愈急切。
就这样,春光在这间斗室内,热情荡漾着。
* * *
眼看着敌人进攻的时间逐渐逼近,尉仲凯依然像个局外人一样的悠哉,在桌上摊开棋盘,轻轻松松的跟柴檠对弈。
“仲凯,你摆出的这招空城计是不错,不过对付南宫瑞恐怕是行不通。他虽然会稍有迟疑,但不会轻易就此罢休。”柴檠边说边展开双车的攻势。
月芽在旁听得莫名其妙,明明就是他们两个对弈,干南宫瑞什么事?
“谁是南宫瑞啊?”
“嘘!”雁少去举起右手食指,示意她小声一点,“南宫瑞就是南宫世家的掌门人。”
“哦!原来如此,可是……”
他神秘的一笑,“你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这么快就派出大将,不怕后继无力吗!”尉仲凯移动兵棋阻挡。
“这叫先下手为强!”柴檠吃掉他的兵。
“糟了!快输了!”月芽眼见柴檠棋子的大幅入侵,紧张的叫了出来。
雁少云安抚她说,“别急,四哥不会这么轻易就输的。”
果然,尉仲凯迅速杀出奇兵,将柴檠的棋子逼得节节后退。
“哈!这招就叫做诱敌深入,看我的前后包抄!”
“仲凯,你也示免小看南宫瑞的实力。单凭这么薄弱的兵力,你有办法前后包抄吗?”柴檠很快的就突破包围,继续向西方薄弱的防御逼近。
“真的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尉仲凯的唇角逸出一抹诡谲,“少云,该你上场喽!”
雁少云显得十分高兴,“就等四哥这句话!”
“你要去哪?”月芽赶在他出门之前问。
“四嫂也想去吗?很有趣的唷!”
雁少云好意邀她同行,却惹来尉仲凯的不高兴。
“多事!还不快去!”
雁少云无辜的把手一摊,迅速消失在门口。
奇怪,他们三兄弟到底在搞什么鬼?月芽一点都看不懂。
奇怪的还不只这一点,镖局里上上下下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别人。
到底镖局里的人上哪儿去了呢?该不会是临阵脱逃,全跑光了吧?
“成功了!成功了!”章灵恩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高兴的大喊着,“他们全往西边过去了!”
“他们是谁啊?”月芽扶着她问。
“就是招贤馆那些人啊!”她情绪相当兴奋,她从没有打过这么漂亮的一仗。“你知道吗?真的好精彩喔!”
月芽嘟着嘴说,“我哪会知道?”
她一大早就被来这边看他们下棋,根本没机会到外面去。
就在章灵恩跟月芽述说外面战况的时候,柴檠又开口了--
“仲凯,你这样一直逃,行吗?”
尉仲凯笑着反问,“那把鸡蛋全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安全吗?”
“这叫集中火力,免得中了你的分化瓦解之计。”
“厉害!我确曾有此想法。不过南宫瑞这种集中火力的作法可是相当冒险喔!”
“对付你这种人刚好!”柴檠的棋子已经全部移向西方,势如破竹,宛如一支常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