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虹雨倒是没料到她会拒绝,小嘴惊楞地微张。“不行啦!你不能不去啦!”
这是哪一国的笑话?刁小欢更不屑了。“为什么?”
“你看过没有伴娘的新娘吗?”更重要的是,诗家丢不起这个脸,何况她不想到时养父母随便找个人充数,那会让她更没安全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连你都不能帮我……”
惨惨惨!刁小欢最怕看到她那副泫然欲泣的“鬼样子”,像被下了符咒似地挺直腰骨。“非我不可?”
“非你不可。”诗虹雨漾起淡淡的笑,眼眶潮红依旧。
这下可考倒横冲直撞的刁小欢了。
对啦,她们是好得像姊妹的姊妹淘,可是没道理她就得为好朋友两肋插刀啊!
她几乎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穿过裙子那种累赘的服装,现在要她穿得像个淑女,简直光想就会要了她的命!
那……她该要求什么回报咧?
一个荒谬且大胆的想法在她脑袋里成形
“行!条件交换,你今晚陪我去一个地方!”
“Tao,帮人家调杯‘欢乐晨光’嘛!”坐在吧台旁的妖娆女子,以充满挑逗的嗲嗓撩拨吧台里的酒保。
酒保回过头看了眼那名女子,在晕黄灯光的照射下,他俊美的五官和优雅的气质展露无遗。
一头找不到固定生长方向的不羁蓝发,刀凿似的坚毅轮廓,浓密的眉和深邃迷人的蓝色眼瞳,配上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唇,仿佛上帝将他最得意的五官全捏塑于他一人脸上,直教人一眼便失了心魂。
Tao挑高眉尾,对女人的挑逗再清楚不过了;这种女人他看得太多,往往以为只需轻轻撩拨便可他上床
以前的他是这样啦,不过近来他收敛很多,但却不是为了怕染病还是年纪大了什么的无聊原因,而是最近他很懒,懒得再应付这些花痴般的女人,即使他在学生时代曾是“把马社”的社长。
“‘欢乐晨光’是吧?马上来。”低醇的嗓音微微划过女人的耳膜,令她兴奋地抖颤了下。
熟稔地将琴酒、香蕉香甜酒和柳橙汁注入雪克杯,以舞动般的姿态充分摇匀杯里的液体,再将水液注入冰过的酒杯,“欢乐晨光”便完整地呈现在女人面前。
女人暗示性地舔舔描绘得火红的唇瓣,轻轻掬起凉沁心底的酒杯。“Tao,你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品尝‘欢乐晨光’呢?”
后后!她的暗示够明显了,简直可以用“明示”来形容。
扯开绝魅的笑,他的笑意不曾到达那双迷人的蓝眸。“我今晚值夜,不方便。”
这个女人太贪心,妄想与他一夜贪欢便罢,竟还想陪他到天亮?呵~~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当他转身想彻底忽略那花痴般的女人时,不经意瞟过店门前一对稍嫌别扭的女孩,状似鬼祟地推门而入。
Tao微微眯起眼,深邃的蓝瞳锁住其中一个较为熟悉的身影
喝!那女人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第二章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可怕?!
诗虹雨如坐针毡,她粘着沙发一退再退,退到无路可退,紧张得快哭了!
刁小欢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回来?她真的好害怕啊!
“你你你……我警告你,你不要再靠过来了.....”她整个人几乎粘在沙发的椅 背上了.在昏黄得只能看见对方的亮度之下,让她的惊恐指数达到最高点。
男人漾起好看的笑纹,伸出食指勾搔了下她的下颚。“如果我不听呢?你准备 怎么对付我?”他很满意她接连的抽气声。
“我我我.....”她紧绷得几乎咬到舌头,不禁伸长手臂,阻止男人再度靠近。 “你够了喔你,我、我不是开玩笑的,我真的会叫.....”
“叫什么?”男人挑起眉,蓝眸在浅黄色的灯光下更为深沉。“叫救命?”他 哼笑了声,足见对她所能想象的解决方式非常不屑。
在属于他的地盘上叫救命?嗟!这女人就只会这么点求生方法吗?简直比幼儿 园的小朋友还幼椎!
诗虹雨双眼圆瞠,没办法不看男人太过好看的笑颜,那让她心口止不住惴惴乱 跳,有点难受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复杂感受.她一时也理不清楚。
可是上这男人好看是好看,但他为什么要一直靠过来呢?难道他把她当成“恩 客”了吗?这可是家牛郎店呐!
从进到店里开始,她的神经就没有松懈下来过。
穿梭在每块昏暗匡域里的;匹一个比一个还漂亮的男人|说漂亮并不为过. 他们的身材都很好,皮肤甚至比女人还光滑,而且看得出来是经过仔细挑选的俊美 脸孔,才有资格能成为这里的“侍应生”,带电的眼几乎都会勾人似的,教她怕得
而且现在他们的位置还是在这间店里最偏僻的角落,最近的座位都距离他们最 少二十公尺以上,她好怕求救无门。
天呐!小欢到底在搞什么?.硬要带她到这种店来“见识”,偏偏自已又跑得不 见人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上见不是摆明了陷害她吗?
呜……不管啦!人家要回家啦!
“你要到哪里去?”一见她扯紧腿上的背包,揪紧背包肩带的小手几乎挤出水 来上木于涛的眼底渗入笑意,感觉有趣极了。
没错,他就是那个跟她相亲、挫到毙的宋于涛。
宋于涛是他,TAO也是他。
白天,他是个毫无情趣、正经得令人难以靠近的宋于涛;一到夜晚,他便化身 为这间牛郎俱乐部的老板兼酒保TAO,极尽所能的风趣、体贴、风骚、浪漫,不管 是染发还是变色眼镜样样都来,对女人的态度更是温柔得足以让她们个个全不由自主地融化。
两相比较,TAO这个角色,其实较为接近他的“本性”。
“我我我……我要回家了。”她不知道其实自已可以不用那么听话地回答他的 问题,但她实在太紧张了,所有反应纯属直觉,而且还无法遏抑地不断结巴。
“啧啧啧,就这样回去不是太可惜了吗?”稍稍施力扯下她的背包,差点没引 出她的惊声尖叫,急忙再用力夺回来。
“你干么抢我东西?.我只是陪朋友来看看,你不要动手动脚!”呜....上这到底 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鬼男人?她要回家啦!.
宋于涛一声嗤笑。“少来,你们女人最爱来那套什么陪朋友来之类的无聊借口,你要是不好奇、对男人没兴趣,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后后后!这男人在说什么鬼话啊?.
“我真的只是陪朋友来的,.”她难得被惹毛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头”的道理她还懂,硬生生地把气势压低了一大截。
“如果你坚持这么说,我也没理由反对。”将她逼进沙发和垂直墙面的死角里.他露出大野狼般邪佞的面貌。“可是你就这么走了,万一你朋友待会儿找不到你,怎么办?”
像是故意似的,他慢条斯理地咬字吐气,一阵阵迷人的男人味不断窜进她的鼻尖,几乎让她变成活化石。
“我我我……我可以打手机.....”才由包包里摸到手机的硬壳,冷不防一只大掌抢走了她所有的“配备”,包括背包和手机,全数落入那个坏男人手里。
把玩着她那可爱的小巧手机.他坏坏地勾起嘴角。“我忘了告诉你,我这店里的收讯很差,不论哪一家通讯公司几乎全收不到讯号。不信的话,你可以拿回去打 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