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种身分来接近她、迷惑她,他又称得上忠实吗?为何他看不清自己的盲点?他何尝不是以最残忍的方式来待她?
“我没有。”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他狠戾地眯起眼.蓦然放开她的下颚,粗鲁地撕破她的上衣前襟,引得她惊喘尖叫。
“啊!”她惊慌失措,怎么也没料想到他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
“有什么好叫的,嘎?你身上该看的、该摸的我哪里没碰过、摸过、舔过?别装得像个圣女贞德!”妒火和愤火焚红了他的眼,使他看不清她眼里的惊惶和恐惧,一心只想残忍地伤害她。
羞惭地狠瞪着他,她以为自已看来够凶狠,事实上不管旁人怎么看,那张小脸上都只有狼狈。“你下流!”
“下流?”他挑眉,悻悻地点着头。“好个下流,我宋于涛长这么大,头一次被女人批评为下流。”
“少拿我跟那些女人相提并论,”没来由地心口一阵疼,她撇开脸不看他那令人又爱又恨的俊颜。
是,她知道自己还在乎他,不然不会看到他还会心脏乱跳、感觉颊侧不断发烫.甚至介意他和其它女人的过去.,但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毁了她对他的感情和信任,而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有原谅他的一天。
他陡然发出噱声。“何必呢?何必为我这个下流的男人吃醋?”
“你少往自已脸上贴金了!”她胀红了脸,咬紧牙关死不承认。
他安静半晌,凝着她的眼不曾稍瞬。“既然这么恨我,为何还要坚持举行婚礼?.”
人呐,不懂就要问,既然摸不透她的想法,最快的方式就是直接问她,这是他解决疑惑的方法.直捣黄龙绝不拖泥带水,对任何人都一样,当然也包括她。
揪紧膝上的裙子,她狼狈万分地死瞪着他。“你明知我没有选择!”
宋于涛楞住了,她的回答不啻深深割开他的心脏。
好一个没有选择──想不到他宋于涛要一个女人,还得将她逼到绝路才能得到,道样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我可以无条件资助你养父的公司。”将她的丽颜深深印进眼瞳,仿佛想深切记得她的样子,将她烙印在心的最底层。
这下换诗虹雨傻了、呆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条件放她自由吗?这是多么令人惊喜的喜讯,但为何她的心却会疼痛得几乎麻痹?
“我……”垂下小脸,她的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烫,她却没有半点力量可以阻止。“我该感谢你的手下留情吗?”她倔强地反问。
“手下留情”四个字.就像四块厚重、尖锐的铅块,朝着他的心脏直击而来..他没有时间准备保护自已的防备,他也没有能力抗拒,只能任由它们穿透自己的心,并感觉它迅速冒出鲜红的血液。
他深吸口气.不让自己永远处于下风。“你认为呢?.我做任何事都会索取应得的代价,你认为我该怎么向你要这笔“手下留情”的酬劳?”
凝着他的眼,她霍地察觉那深沉的黑眸里,闪动的是似曾相识的欲望诡光,她心口一提,忙用力地推开他。“你、你休想!”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长臂将她锁在车窗和座椅之间,他探出舌,以极粗鄙的方式由下而上舔过她的粉颊,留下一片失温的湿濡。
“不要!”她紧闭着眼,泪水差点滑下颊侧。
“你每一次都说不要。”他受够了她的欲拒还迎.现在任何的人事物都无法阻止他狩猎的冲动,除非他得到餍足,否则他绝对不会放弃。“我宁可相信这是你对我的邀请。”
“我没有!你放过我,”她不断地企图推开他强健的胸口,却不晓得自已的举动适得其反地激怒了他。
“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一次跟两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要你再张开一次大腿罢了。”心太痛,他全然失去理智地用话伤她,却也沉重地伤害自已而不自知。
“我不要!你下流;道里是户外……”随时可能有人经过或看见呐!
“没当过车床族吗?我会让你知道这有多刺激。”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因为他就要失去自己最在乎的女人了,他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呢?.
没办法再接收他低级猥亵的狎书浪语,诗虹雨难堪地掩面低泣起来。
“不准哭!”他狼狈地低吼,越过她的身子拉起座椅拉杆,让她的座椅往后仰平,以利他“一逞兽欲”。“别以为哭就会让我松手,我说了,我要索取应得的报酬,”
失神地凝着他,她的眼瞳焦距不知定在何处,呆滞得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假娃娃。
她越是如此,宋于涛的情绪越是失控,大手一扬,她身上的上衣几乎破成碎片.再也没有半点拼凑的可能。
“他碰过你哪里?”大手滑过她细致的颈项,带着一丝几不可辨的怜爱,他竟没有办法对她残忍?!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沿着她柔美的曲线蜿蜓而下,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诗虹雨不语,感觉自己的心已死。
“你不讲话也无所谓,反正我只是发泄而已,没差别的。”他分不清这些话是用来刺激她还是欺骗自己,事实上他嫉妒得几近发狂,恨不得一一抹去那个男人曾经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吞下喉中的硬块,诗虹雨终究出声了。“既然是发泄就快一点,我还得回家陪爸妈吃饭。”
要激怒一头猛狮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要激怒一个被妒火吞噬的男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诗虹雨成功地将他逼到疯狂的边缘,让他理智尽失。
“你也跟他这样吗?你跟他上床了吗?”答应了要放手,答应了要让她自由,他不该也不能再问她太过切身的问题,但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听她反驳、否认。他要知道她还有没有一丁点的在乎自已”
她什么都不想听也不想感觉,情愿死在这尊严尽失的一刻。
“诗虹雨!”他又气又恼,却怎么也得不到她的响应。
她终于可以卸下肩上事关擞百个员工生计的重担,他答应了无条件资助爸爸的公司,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反正这个身体早就是他的了,他要就拿走吧!她终于可以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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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不会吧”“这家伙怎么这样对付他的老婆?”姜季昀戴着耳机,满脸不可思议外加脸红地坐在树林外的另一辆车内。
“没错啊,女人不乖就要好好地“修理修理”这样以后就会听话了。”易靖神经线特大条,他倒是更加崇拜宋于涛了,他心目中像神一样的偶像。
柴邵淳心浮气躁地抹了抹脸,索性扯掉耳朵里的隐藏式耳机。“我可没你想的那么乐观。”
“咳。”清清喉咙,正经到不行的韩牧允又有话说了。“我实在无法不提醒你们,各位的行为已经构成侵犯他人隐私的罪状,当心于涛告死你们。”
其余三个男人同时转头瞪他。“别忘了,你也是共犯。”
因为是死党所以关心,太过关心的下场就会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蠹事,例如现在。
四个大男人挤在私家轿车里,每个人耳上都有一副隐藏式的耳机;问他们在做什么?答案是“窃听”。
原本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将“把马社”社长把马子的经过拿来当作“范例”,以备将来搞不定女人时可以拿来解决麻烦,他们因而在宋于涛的车里偷偷安装了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