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憎恨着他!凯萨琳这么告诫自己。
然而,她却无可救药的想他,想得每一根神经全为他发疼。
她如果有志气的话,应该不再理他、不再见他,最好的方式是躲在房里,避开与他的任何接触。
但凯萨琳做不到,该死的她根本管不住她的双脚,只关在房里一天,她就受不住了。
她会想他现在在做些什么?正与哪个女人调情或者上床?他再见到她时的反应会是什么?说不定他会向她道歉,毕竟是他不对在先。
那么,她是不是该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是这么有教养的淑女,如果他愿意道歉的话,她可以考虑接受。
她相当有风度地想着,人就这么走了出去任何一个有可能遇到他的角落。
但好运似乎不会永远降临在她身上,她几乎找遍了整个船上,但就是不见他的踪影。
或许他在房里?
她在船舱的走廊上犹豫着,她是不是干脆直接去找他?
哦!不行,那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咦!这不是凯萨琳吗?”
迎面而来的波曼公爵在狭窄的走廊上与她相遇。
凯萨琳在眼角瞥见波曼公爵时即想转身离开,但波曼的招呼声留住了她。
“公爵,宴会上热闹得很,您怎么先回来呢?”她寒暄着。
此时,船舱的另一头正热闹地开着舞会,反正这些有钱人没事总喜欢炫耀自己美丽的服饰,而舞会正可以满足他们这方面的虚荣。
波曼是尾随她身后离开的,当她走进会场时,他正准备上前向她邀舞,没想到她绕了下会场后即迅速离开,于是他就一路跟她到这儿,但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
“那么你呢?为什么不去好好地玩玩?”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画着圈圈,眼神极富挑逗地勾引着她。
凯萨琳瞪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来,她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淫笑地握得更牢。
“凯萨琳,你昨晚睡得好吗?”他用他庞大的身躯将她逼退到墙角。
凯萨琳当然明白男人这种表情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她虽然仍是青涩的处女,但应付男人这种状况,她却不是头一回。
她小心翼翼地环顾一下周围,这是个极不利于她的环境,狭长的走廊上不见半个人影,这时她如果拼命的顽强抗拒绝讨不了任何好处,而且事后他一定会告诉黛拉这一切全是受她引诱所致,他一点儿错也没有。
于是,她对他展现迷人的笑容,身子却往左挪了一步。
“我睡得好极了,谢谢公爵的关心。”她虚伪地媚笑着,想着该如何拖延时间以利寻得她脱逃的机会。
他伸手摸她脸颊,抓住她偏移的身子,“别怕,小东西!你知道我昨晚一整夜都在想你吗?我想着你玉瓷般白嫩细致的肌肤,以及这身曼妙的身材,你知道吗?与你跳过一次舞后,我竟忘不了你那纤腰在我手中的温度。”
她别过头,以躲开波曼压下来的头,却意外地与另一双愤怒的蓝眸相遇,震惊使得她全然忽略了波曼正以舌轻轻舔过她白细的颈项。
“波曼,这里似乎不是调情的好地方!”
索尔斯高大英挺的身材就在离她咫尺的地方,他深邃的蓝眸因某种情绪而更加阴暗,看来就像是一对深夜里的黑眸。
他并没有出手救她,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眼底的盛怒仿佛是逮到偷腥的妻子般,这种眼神比波曼的侵犯更加令她心颤。
波曼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松开放在凯萨琳腰上的手。“又是你,索尔斯!你怎么不干脆去迷倒那群女人算了?”
“而你再不回去,恐怕黛拉将把整艘船给掀了起来!”索尔斯警告着。
“该死的,你是生来克我的吗?”说着,波曼掉头快步离去。
凯萨琳惊奇地看着波曼匆匆离去的身影,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也会如此惧内。
“很失望吗?打断你的好事。”
索尔斯走到她面前,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感觉到她紧绷着身体。他的动作虽然很轻,但表情森冷得令她背脊窜起寒意。
“见鬼的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正设法甩开他吗?”他僵着身子没好气地回道。
“是吗?我看到的似乎不是那么回事。”索尔斯上下摩挲着她的手臂,一双眼嘲讽地盯着她,“我想任何男人看见你甜美诱人的笑容,都会想把你绑在床上,而不是离开你才是。”
他很想吻她,但更想狠狠揍她。
这该死的女人,当他以为她为爱雷纳而拒绝他时,除了愤怒外,他还有一点点的佩服;就在他佩服之际,却发现她勾引着另一个有妇之夫!
天杀的!难道他比不上区区一个少将?甚至一个有妇之夫?
“并不是每个人都同你一样的肮脏下流!”她嘴硬地回道,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愈来愈糟。
她告诉自己不要说话、不要再开口,她是要来听他道歉的,她要给他机会;但当他嘲讽的瞅着她瞧时,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瞪视着她,她在挑战他的极限。
她害怕他的不语,她不要再和他冷战下去,那会把她逼疯。
她急着想说话,让他说话……她听见愚蠢的对话来自她的口中。
“怎么不说话,被我说对了吗?在你的眼中,女人只要对你一笑,就如同在邀你上床!”她挑衅着。
“事实的确如此,她们赞美着我的床上功夫,我甚至可以对你保证,那绝对会比你以往任何一个男人更让你销魂,有兴趣吗?杜伯林夫人!”
她全身冒火地瞪着他,嘴唇一开一合地动着,突然,他的唇压下来强行索吻。
他圈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往上提,然后蛮横地吻她,无法控制的怒火在碰触到她柔软的唇时,转换成无边无际的欲火。
他的灼热不容她有半点忽视,他的双手向上亲密爱怜,一掌覆盖住她肿胀的胸,拇指找到她敏感的蓓蕾拨弄着,直到感觉到它坚硬地竖立起;然后他的手移到她的背部,往下游走托住她的臀部,挤压他全然坚硬的男性特征。
她倒抽一口气,全身再次莫名的疼痛,火苗在她的小腹狂舞,她双手本能地缠上他脖子攀附,她的丰满浑圆抵着他的胸膛上下摩挲,嘴里发出愉悦的呻吟。
他隔着衣料探向她的处女幽谷揉捏挤弄,让她感受到全身就要炸开的疼痛及兴奋;她抱住他的头,让他的唇得以含住她胀疼的蓓蕾。
他呻吟,再次攫住她的唇,用舌头蹂躏她却无法满足。
她的腿圈住他,她知道这样的行为相当放荡,但她却无法自制,她觉得她在燃烧,急需解脱……
骤然,一阵剧烈的摇动震醒处在颠峰的两人。
索尔斯以背护着凯萨琳,在滚了两圈后他蹙紧双眉,“回房里头去,千万不要出来,不管你待会儿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我的许可,你都不准出来,听到没有?”
凯萨琳尚未从激情中回复,她有些呆愣地回想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了吗?出了什么事?”
“不清楚,我得到甲板上看看,这个撞击力不小!”他答道。
“我和你去。”
“不行!”他一口回绝,“听好,现在回房去把门锁紧,这才是你该做的!”
他站了起来,往他房里走去。
通常像这般的撞击有三种状况:第一、是遇上飓风,但他昨天刚观过天象,这几天的天气应该很好,不可能有飓风;第二、是船触了礁,但现在船在多佛海峡中央,并无岛屿,所以也不可能有暗礁;那么应该是属于第三种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