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两朵羞红瞬间爬上她的颊靥,下一秒钟,她跳离了他两步的距离。
一拉开距离,她才真的感受到他伟硕的身形、修长的身材。视线下移,她很难不注意到他那结实纠结的胸肌,在银灰色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甚是迷人!
莫妤难过的咽了口口水,连忙撇开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她企图稳住自己狂乱的心跳。
她!她是怎么了?怎会……像个色女一样,忍不住的偷瞄他呢?
不、不能忘、她不该忘记——他是个可恶的男人呀!
是个可恶、而且喜欢嘲笑她的男人!
不管她如何的提醒自己,但此刻她脸上的羞红,早已由双颊窜至耳根、一路蔓延至细致如瓷的颈项。
而莫妤的一切反应,看在易济曜眼中无非又是一件有趣的事。
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如能跟她生活在一起,他相信往后的每一日都会是心旷神怡的日子。
摇摇头,他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感到好笑。“放心吧!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帮你换的,还记得我的女秘书Tina吗?你身上的衣服是几个钟头前,我叫她来帮你换上的!”他一语道破了她心中的疑虑。
莫妤圆睁着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见她不动,他再次抬头,又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见她苍白的脸,他也失了玩兴,不想再逗她了。“夜已深了,我没时间送你回去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我的卧室就让给你!”他没再靠近她,只以莫测的眼神又打量了她一会,修长的手指比了比桌上那叠厚重的文件,表示他还有一堆的公事等着处理,然后重新坐回了地上,继续手边未完成的工作。
他的高傲依旧、傲慢的态度依然未变,但目前唯一不同的是——
至少他愿意收留她,今夜她不至于露宿街头了!
光凭这点、就足以令她感动了,她觉得该对他有所改观,也许他不像想象中的可恶,只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太差了而已。
拿起纸笔,她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
“谢谢你!”
她走到他身旁,将纸递到他面前。
看过那三个字,他忽然抬头凝视她,视线不经意的飘过她衬衫下那双修长的腿。“早点睡吧!否则……午夜十二点过后的男人,很容易就会变成了狼人!”平抿的唇线又陡绽,他的笑意有点邪恶,意有所指,然后视线又下移,定在……
随着易济曜的视线、那浓黯的黑眸,莫妤发觉他的视线居然是落在她的双腿上。
喔!他、他……居然毫无掩饰,大咧咧盯着她的腿瞧。
虽然过长的衬衫遮住了该遮的部位,但透过昏黄的光源,美丽的胴体反而若隐若现。
猪头、该死的男人!亏她还对他有些改观了呢!
羞红再度爬上了莫妤的脸。转身,她飞快地奔入卧室,推上门后她一再的检查门上的锁,然后她虚软的在门边坐了下来。
看来今夜,将是个彻底失眠的夜!她很难遗忘那对含欲的黑眸!
* * *
天色大白时,莫妤才发觉自己竟是倚着门沉沉的入睡。
望着房中那张柔软的大床,她懊恼的呜咽了声,忿恨起自己的胆小。居然放着柔软的床不睡,背靠着僵硬的门板打盹了一夜。
站起身,她揉揉有点发麻的双腿,拉开房门的刹那,扑鼻的咖啡香迎面而来,飘逸于窄小的空间中。
“早,要不要来杯咖啡?它能让胆小的人……壮胆。”背对着她,易济曜径自拿起一旁的咖啡壶,取来一只干净的杯子,注满浓郁香醇的液体,递出手。
不用明言,由她那张疲惫的秀容,和昨夜她见鬼般,奔人卧室的情况推测——他也知道她昨夜做了什么蠢事,多半是靠着门板睡觉吧!
望着她,他黑眸跃动着嘲讽笑意。看来,她是将他看成了一只随时会发情的大野狼吗?
“胆小!”
刹那间,他的话经由耳膜窜入,莫妤抬头,正巧对住易济曜闪动的黑眸,与那因半嘲讽而嘴角微掀的笑意。
下一秒钟,莫妤聪慧的大脑即告知她——她又被耍了!
该死的!此刻的她更能确定,昨夜他肆无忌惮的眼神是故意的!而更可恨的是,由初识开始至今,他似乎是以嘲讽她为乐、甚至乐此不疲!
可恶、可恶、可恶!
恨恨的踱步到他面前,她脸上忽然飘起邪邪的笑意,一个念头闪过她脑际……
她不客气的伸手接过他手中那杯热烫的咖啡,然后不经思索,她一股劲将咖啡全往易济曜身上泼,随即转身一溜烟的赶紧往卧室窜逃。
热烫的汁液落在那壮挺硬硕的胸膛上,水渍很快地在他灰色的衬衫上渲染开来,传来阵阵的刺痛灼热。
“喔!该死的、你这该死的疯女人!”拧起了眉结,易济曜的眼中喷出了忿怒的火花。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居然敢泼他咖啡!他一定要她受点教训!
第三章
卷起袖子,易济曜已顾不及胸前的灼热,侧身跃过低矮的桌面,他身躯迅速跨前几步,轻而易举的在莫妤奔人卧室前即逮住了她纤细的腰。
壮臂猛力一扯,莫妤依势跌撞入他宽阔胸怀,而她柔润的唇瓣恰巧贴抚在他胸前的咖啡水渍上。
柔软的唇、湿滑的温暖,瞬间抚平了他胸前的炙热灼痛。他失神,双臂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搂紧了她。
他低头凝视、依然被她那莹亮如潭的黑瞳所吸引甚至忘神。而他怀中的莫妤则因两人亲密的姿势,羞怯的早已忘了魂。
她、她……她怎能任他搂在怀里呢?
回了魂的她开始死命的挣扎,扭动的如一只不驯的毛毛虫,但终究挣不开易济曜紧如死蛹的臂膀后,她的双脚也开始加入挣扎的行列,使力的踢踏。
直到她小巧的脚掌,恶狠狠的踢上了易济曜修长的大腿。“喔!你这只麻烦的野猫,”他瞬间回了神,粗壮的臂膀一使力,轻易地拎起了她,随即转身踢开卧室房门,跨了两步后,就将她往床上抛。
“啊!”莫妤的头撞上柔软的枕头,她吃痛的发出单音,喉头却因音频的震动,痛得几乎令她掉泪。
她吃痛的表情,并没有换来易济曜的同情。除了方才的咖啡之仇外,现在他近半毁的西裤更是她的杰作。
嘴角又飘起莫测的笑意。“你得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抛下威胁的话,他边走边扯开衬衫的扣子,一步步的逼近床边。
付出代价!
莫妤一对活灵灵的黑眸直盯着易济曜,眨都不敢眨一下。
他、他说什么?他要她付出代价耶!而两人现在又独处于一室、更糟的是她还在床上!
看着他渐袒露的胸膛,莫妤甚至是慌张的忘了呼吸!
他、他要做什么?又为什么脱衬衫?不会是……
莫妤摇头,她惧怕的直往后退,跳下床、火速的躲到墙脚,然后她鸵鸟心态的蹲下身,抱着头。
喔!我的天啊!今晚的晚报头条该不会是——亚洲金融钜子强暴一小女记者吧!
见她那可笑的样子,易济曜再也忍不住的狂笑出声。“过来!”离她约三步的距离,他定住了脚步,是命令的口吻。
莫妤可怜的抬头,却望见了他那一贯嘲讽的笑意。下一瞬间,勇气又爬回了她的胸口,她知道又被耍了、他是故意的,于是她不怕死的站起身,真的走向他。
他将扯下的衬衫丢到她手中。“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得帮我将这件衬衫恢复成原样,不准有一丝的污点,然后烫挺!”她像极了他的女佣,而他则是正忿怒嘶吼、对着她咆哮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