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茜嫣然一笑,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攀附着他,吐气如兰的檀口在他颊边轻缓的蠕动,「不,我不会爱上你,因为我不傻,不会明知仙人掌有刺还拿它来扎自己的手,况且我也没有你这种勃勃的野心,我会答应跟你结婚,只是想利用这场婚姻逃避父母的逼婚而已,我们一样都崇尚自由,你不会为了一时冲动,而放弃这个解脱的机会吧?」她低下眼眸睨向他两腿间微起的变化,意有所指的笑道。
邪恶的女人!南也辰巳低咒一声,猛然伸手攫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唇压向自己,以口封住她挑衅的红唇,将她嘲讽的言语一并堵住。
久久,待她胀红双颊,几乎无法呼吸之际,这才得意的放开她,满意的看着她大口的喘息,汲取新鲜的空气。
「谢谢你提醒我,让我记得跟我的保险公司提一下,增加一条因为激吻而窒息的保约。」芷茜埋怨的说,两颊因为他技术高超的深吻而浮上几许绯红。
南也辰巳舔舔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来你很喜欢玩火,而且游刃有余。」
这是她游戏情场的经验累积。
而且不是一句疑问句,而是肯定辞。
若不是有丰富的临场经验,她的表现不会那么诱人且叫他满意。
「你交过很多男朋友?」他突然很想知道。
施芷茜笑着看他,坐直身子整整被他弄乱的礼服。「你在意吗?别忘了这场游戏的规则,『互不干涉』。」
站起来绕着房间走一圈,看看里面的摆设,一张双人床、一组骨董式的高级沙发、一组精致漂亮的化妆台,还有……嗯哼。浴室里面超大型的按摩浴缸一看就知道是专为情人所准备的。
「这是什么?」她靠在墙上,用手指着后面半开放式的浴间问。
南也辰巳对她这种淡然的态度挑眉,他走过去一手抵着墙,一手握住她的下巴,将她困在自己与墙之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是不是?」
这是哪门子的回答?「喜不喜欢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她笑得甜蜜,迎视他的眼瞳反问。
他的眼睫毛很长,几乎比女人还要鬈翘浓密,衬着那一双彷佛会勾人心魄的瞳眸,特别具有吸引力。
「当然有关系。」他漾开一抹灿然的笑,叫她一时迷炫得不知所以。「我们两个是新婚夫妻,如果你有一点喜欢我,那我们这场戏是不是会玩得更尽兴一些呢?」
呢哝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回。
暧昧的气氛令她不禁心跳加速。
「你是君子的话,就不会趁人之危是吧?」芷茜呼吸急促的靠着墙。
「谁说我一定要当正人君子的?如果我改变主意想当你真正的丈夫了呢?」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脸上的肌肤,看着她瞳眸里闪烁着挑衅的光彩,一抹饶富兴味的笑爬上嘴角。
「你不会的。」
「是吗?你可以试试看。」轻笑一声,他将脸俯向她。
突然,「南也先生,南也先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辰巳低咒一声,不甘愿的放过怀中美人。「你等一下。」旋踵走过去开门。
他的离开让芷茜大大的松了口气,无可否认的,他是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什么事?」拉开门,外面站的是一名身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保安人员。
他的样子很是紧张。「南也先生,不好了,光晴小姐她……」看了房里的芷茜一眼,他压低声音俯在南也辰巳的耳边说了几句。
就见南也辰巳的脸色微变,冷郁的说道:「我立刻过去。」
也没有回头向芷茜交代什么,就径自走了出去,留下房内身着礼服、一脸不解却又松了一口气的新娘。
第二章
辰巳一夜没有回来,刚好给了芷茜重新思考这桩婚姻的机会。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跟辰巳一样的人,可是经过昨天的相处之后,见识到他鲜为人知的一面,再体认到他不单纯的感情世界,芷茜总算知道自己的小巫见大巫。
与他的复杂人际关系比起来,她的以往只不过是孩子般的游戏而已。
再加上她后来由工作人员的口中无意中得知,他昨晚匆匆离去的原因,是那名叫光晴的女人竟然在会场上自杀了。锋利的美工刀当着众宾客的面,一刀一刀的划破自己的手腕,喷射而出的鲜血怵目惊心的流了一地,不只染红了自己的衣裳,更染红了婚宴的场地,在所有宾客的心里留下可怕的印象。
这样的事实是她无法负荷的,所以趁着南也辰巳未回来的这段期间,她快速的收拾行李,准备逃走。
只要回到台湾,她可以向父母说明原委,解除婚约,脱离这种可怕且复杂的环境。
「我的新娘,你要去哪里?」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就在她要上飞机的前一刻,辰巳魔鬼般的出现,及时堵住了她。
睨了眼她紧提在手上的行李箱,南也辰巳的眼神转为冷凝。「你想离开日本?」
寒冷的语调叫她害怕,心脏更是怦怦的跳个不停,却还得强自镇定。「我的角色演完了,当然得回去。」
「本来是这样,但现在情况有了一点改变。」眼色一使,身后几名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将她手上的行李拿走。「看来我们还需要演一场蜜月的戏才行。」
他温柔的笑着上前,箝制住她的手臂,将她带离机场。
光晴的事件闹得很大,虽然南也家用权势将消息封锁了下来,但因为当日的宾客实在太多,即使没有新闻媒体的报导,大家口耳相传,也将事情渲染得不得了,只要是中产阶级以上的人都知道。
「你真的结婚了!」赶不上大哥的婚礼,晚两天回来的南也二公子南也津哲非常难得的出现在主屋的大书房内,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的大哥。
「我说过,只要你答应结婚,我立刻就会娶个新娘回来,现在我实现诺言了,你应该没有话说了吧?」
没有!才怪。
拍开辰巳跷在桌面上的脚,津哲换个位置坐到他的旁边,顺手抽掉他手上的书。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可别告诉我狡诈的商人变得诚实可信了,你会为了当时一句玩笑话而当真去结婚?说,你心里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知兄莫若弟,要是他南也津哲不了解南也辰巳,那普天之下就没有谁懂他了。辰巳的嘴上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叫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想法。「结婚罗,我还有什么主意好打?」依然是那种似是而非的答案。
「喂,老哥,别当我是傻子,这种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没有全盘的计算、绝对的利益,会去结这场婚,骗谁啊?」再次换个座位坐到他的把手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逼问。
辰巳扬了扬眉,「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突然想通了,不想再继续跟老太爷玩躲婚的游戏而已。再说我设计你结婚,也欠你一个公道不是吗?干脆一次解决了,省得你和太爷都有话说。」
真的这么简单?南也津哲一脸狐疑,一向被他的奸诈狡猾骗惯了,突然变得这么诚实还真有点适应不良。
「你结婚了,那光晴怎么办?她跟你在一起三年了,难道你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她可是个死心眼的人,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你不怕她再度想不开?」
自杀事件已经喧腾得很厉害了,再来一次,恐怕南也家的名誉都要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