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美丽又神秘?」他像个献宝的大男孩,急著把自己珍爱的宝物献给心爱的人。
「真的耶!」季雨彤美目一亮,兴奋地大叫著。此时她的背后刚好飘来一缕晨
间山岚,和风一吹,樱花树梢婀娜」摆,四周霎时下起了美丽的粉雪,置身其中的
季雨彤简直像极了花精灵,美得夺人呼吸。
沈易□双眼睛也不瞬地看着在雾间、在花雪里起舞的季雨彤,心底对她的迷恋
更是无限地加深。
「易□,你来看,是幸运草耶!」快乐的季雨彤又传来兴奋的叫声。
「真的!」沈易□蹲在她身旁,看着混在草堆中非常不起眼的四叶幸运草。他
长这么大,还没真正看过呢。
「快许愿!」季雨彤要沈易□闭上眼,跟著她一起做。
两人闭上了眼睛,同时在心里各许了一个愿望──
许完了愿,他们不约而同地看着幸运草,然后再抬眼看着彼此。
「你不拔?」
「你不拔?」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相视一笑地摇著头,这份默契令两人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拔?」沈易□想知道季雨彤的想法是否和他一样。
「幸运草虽然不是稀有植物,但平凡的样子却不易让人们察觉,如今我有幸看
到它已经非常难得了,我不能再自私地占有它。我希望每个幸运的人都能看到它,
就好像我希望我的幸运像它一样生根蔓延,如果拔掉了,它的生命将不再有任何意
义。」
不愧为他一见钟情的女人,连想法都和他一样
「那你认为呢?」她漾著笑,希望他的想法和自己一样。
「我不拔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它会弄脏我的手。」他拍拍手站起来,忽然想逗
逗她。
「真的?」季雨彤追问著。她明明看见他眼里有著和她一样的感动,可是怎么
说出来的话却是这么的冷淡?
「真的。」
「口不对心的家伙!」她气闷地在嘴里嘟囔著。
「怎么啦?」
「哼!」季雨彤撇开脸不理他。
「这样就不理我了?你真小器耶,我刚才是逗著你玩的。」他拿着手中的冰可
乐,冰了一下她气鼓鼓的小脸。
「讨厌!」季雨彤生气地用力往他的脚一踩。
「哇!你干么踩我?」沈易□疼得哇哇大叫。
「谁叫你每次都欺侮我,哼!」她拿过可乐,绷著脸径自坐在野餐垫上。
「那我们当扯平了?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沈易□一拐一拐地走向她,他可
不想她不理他。
「当然,我可不是小器的人。」季雨彤啜著可乐,嘴角微微地窃笑着,能让这
个大男人低头向她道歉,还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呀!
精明的沈易□看见她嘴角那抹笑了,他靠著她坐下,双眼直直地盯著她看。
「你干么一直盯著我看?」季雨彤不自在地挪开身子,但却被沈易□一把揽了
回去。
「因为我认为你在耍我。」
「才没有呢。」她矢口否认。
「是吗?」他伸出十指舞动著,作势欲往她的胳肢窝攻去。
「不要对不起啦!」季雨彤连忙承认,因为她实在怕极了他的「魔爪功」。
「算你识时务。」
「我这是女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好,那么女大人,您愿不愿意陪我一起晒晒樱花日光浴呀?」他非常绅士地
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考虑看看喽。」季雨彤拿乔著。
沈易□哪肯给她考虑的机会,他一把搂著她躺下,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你放开我啦!」季雨彤又叫又笑地挣扎著。
「不放。」沈易□故意将她搂得更紧。
「沈易□,你这样我怎么晒日光浴?」
沈易□放开她,本以为季雨彤会跳离他,但她没有,反而是找了一个舒适的位
置躺好,头还枕靠著他的胸膛。
「呼!我差点窒息。」季雨彤大口大口地吸著气。
「没关系,我会替你人工呼吸的。」说着,他真的把嘴凑向她。
「不要闹了,安静!」季雨彤连忙捂著他想要偷袭她的嘴巴。
「好,不闹你了。」他将她揽向自己,让她舒服地靠著她。
两人极有默契地不再开口,静静地聆听、欣赏著自然界美妙的天籁。
阳光透过樱花树,投下摇曳的光影,洒在两人身上,静谧的时刻,让人舒服得
差点想昏昏欲睡。
「真的好舒服呀!」季雨彤忍不住喟叹。「对了,这块崖间平台这么隐密,你
是怎么发现的?」
「我有一次跌下来时,无意中发现的。」当时他还因为被这里的美景感动得不
想离开了呢!
「没想到让你捡到了宝。」
「我捡到了不只一个宝。」他一语双关地。
「还有什么?」季雨彤支著身子,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他看着她却不说。「我们回去吧。」
「这么快?」季雨彤好舍不得喔。
「这里入夜会很冷,我们没有带御寒的衣服,下次再来吧。」
「好吧。」季雨彤让他牵著走。
才上了坡,就有一个中年男人叫住他们,且态度非常不礼貌。
「喂!少年仔,下山的路要怎么走?」
沈易□拉住欲好心指路的季雨彤,手指往上山的路一比。「那边。」
等中年男人走后,季雨彤终于忍不住地开口了。「那边明明是上山的路,你怎
么可以乱比!」
「我只是教他做人要懂礼貌而已,像他那种人不给他一点教训,还以为全世界
的人都该让他吆喝。」
「说的也是。」可季雨彤还是不放心,怕那个男人会找不到路下山。
「别担心,就算他今晚找不到路下山,山上还有旅馆可以住,你放心,我不是
个小心眼的人,每天闲闲没事专门在报「老鼠仔冤」。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你喔。」季雨彤笑点著沈易□的额头,实在拿这个有时心性顽皮得像个大男
孩的他没办法。
可她就偏爱极了他大男人主义里的这一份稚气。
季雨彤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多了,她轻哼著歌,嘴角带著幸福甜蜜的笑。
她拿出钥匙开门时,却发现门锁已经被转开了,她收起笑,戒慎地推开门,赫
然看见肥肥的房东太太,竟坐在她的床上睡著了,而床边还有两大包的东西。
「房东太太,你怎么会在这儿?」季雨彤唤著好像已经睡死的房东太太。
房东太太一脸惺忪,看到自己等的人终于回来了,她立即精神一振,把一包包
的东西全推给了季雨彤。
「季小姐,你回来得正好,从现在起,我房子不租你了,你的东西我已经替你
打包好,你可以走了。」
「为什么,我每个月房租都有按时缴呀!」季雨彤不敢相信地大叫。
「因为今天有人出高价买了我的房子。」
「可是,我们不是签了一年的租约吗?」
「顶多这个月的租金我不收,你走吧。」房东太太连人带行李的,一起推出了
门。
「可是,现在三更半夜的,你要我上哪儿去?你至少要先让我待到找著房子吧。」
季雨彤垮著脸地和她商量著。
「我不管,总之你现在就得走!」因为买卖合约上写著今日就必须把房子空出
来,所以她才会那么急地将季雨彤赶出门。
「房东太太──」
「走吧。」无情、势利的房束太太当著季雨彤的面把门关上了。
「你太可恶了!」季雨彤气极地踹了门板一脚。
她怎么会这么倒楣去遇到这种恶房东啊!真是倒楣透顶!
她提著两大袋的行李,无助地走在街头,三更半夜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