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这张卡片,用专属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然后开着我的金色小much
离开。”
“你为什么要帮我?”宋祖平又接过她丢来的车钥匙,十分狐疑地问道。
“好玩啊!”黑肱昕扬着小小的下巴,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可知道这‘好玩’两个字,可是会让你惹祸上身?”宋祖平打量着这个奇装异服、个儿小小却气势不凡的女孩。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黑帝大厦这么了解?
“我是——”她马上住了嘴,立刻改口道:“嘿嘿!什么天大的祸我没闯过?我不怕闯祸,就怕没祸闯。”
“那——谢了。”既然这个女孩不怕死,还一副兴致高昂的,她也不好扫她的兴,况且她还得赶到小女孩的家,因为她答应过晚上要陪她的。
“快走吧,否则等一下被人发现你逃了,你可就走不了了。”她把宋祖平推了出去,然后又继续趴在窗口插着风,好风干她脸上的彩料。
宋祖平站在门口,内心还是有些担心和内疚,她怕这个女孩会为了她而受到什么样的迫害,她真想把卡片和车钥匙还给她,好和她撇清关系。
她看着手上的卡片考虑着,忽然她看到卡片上的署名——黑肱昕?
黑肱?这是个非常罕有的姓氏,难道她和黑肱昊有什么关系?
她推着门想问个清楚,但门已经自动锁上了,她敲着门低声叫唤着,可是一点回应也没有,看来这个怪怪少女真的不理她了。
“黑肱小姐,谢谢你的帮忙,我宋祖平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的。”
而里面默不吭声的黑肱昕则是掩嘴窃笑着。
哈哈哈!事情愈来愈好玩了,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那个老是冷着一张脸的老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是何模样了。
“你的设计愈来愈令人不敢恭维了,不知道爸看了会有什么感想。”
黑肱昊才看了黑肱昕一眼,就已经受不了了,瞧她脸上用七彩油料刻意把国剧脸谱画得歪七扭八的模样,还真的是很恐怖,要是让爸看到不抓狂才怪。
“我这是将国粹发扬光大,有什么不对?老头子才不会像你这么迂腐呢!”黑肱昕就着电脑萤幕的映照,自豪得意地拢着一头乌黑鬈曲的秀发,萤幕上那红绿相间的股票曲线,和她涂了五颜六色的脸一相映照,更显得可怕、难看。
“回去吧,别妨碍我做事。”他皱着眉头,努力地集中注意力,分析着萤幕上的曲线走势。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将宋祖平关起来后,他整个下午都无法专心做事,心里想的全都是她,担心被关着的她,一气之下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有几次他真的很想去看看她,但那该死的冷傲个性和男人尊严又阻止了他,他没必要去见一个时时和自己唱反调的蠢女人。
“是你自己心不在焉,还怪我妨碍你。”黑肱昕嘟着嘴不服气道。
仿佛被说中了心事,黑肱昊转过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瞪我也没用,我说的是事实。以往,你通常都是一边看着股市一边作分析的,但我来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你分析出半个字,双眼虽然盯着萤幕,但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揉太阳穴的,由此可见,你根本心不在焉!”黑肱昕精确地分析着他异常的行为,最后还故意说道:”你一向冷静得几近无情,据我判断,公事、私事是不可能影响到你,你会出现这种怪现象一定是跟女人有关。”
“无的放矢!”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脑海却突然闪过宋祖平生气时,那张红通通特别有活力的小脸,就是不知道她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儿,他面部的线条顿时柔和了许多,甚至嘴角也扬起了千年难得的笑意。
黑肱昕饶富兴味地猛盯着他。“你……你有问题喔?”
“我能有什么问题?”黑肱昊发觉自己竟失神地想像着宋祖平的笑,整张脸顿时冷了下来。他气自己竟然不自觉地想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嘟——嘟——”电话响了。
黑肱昊口气非常不好地问道:”什么事?”
“黑肱先生,宋祖平跑了!”
“该死!”他甩上电话就往隔壁房冲。
难怪这么久都听不到隔壁有任何声音传来,他还以为宋祖平摔到没东西可摔后好安分地停下来。但他竟然忘了依宋祖平的个性,就算没有东西摔,她还有一张嘴可以骂到他耳根子不清静,而他却大意的一点也没发觉。
“人呢?”黑肱昊铁青着脸,暴怒地抓着守卫阿和质问。
“我们认为他是从窗外跳出去了。”阿和被黑肱昊狂怒的样子吓得脸色发白、
双腿发软,颤着手,指着敞开的窗户。
“谁?谁跳下去了?”跟着黑肱昊后面进来的黑肱昕,故意装得一副好奇的样子,趴在窗外拚命地往楼下瞧。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三这里是四十二楼,就算宋祖平的胆是钢铸的,她也不可能敢跳。
“是真的,您看。”阿诚指着那条绑在窗户上,正随风飘扬的布条。
黑肱昊探向窗外,在确定那条随风扬舞的布条真是宋祖平的后,他脸色霎时惨白,血液全僵凝住了:心也像是被紧揪住似的那么痛,喉头更是哽咽得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天!这个笨女人真的跳了吗?
不!不可能!宋祖平没那个胆,她不会跳的!他的心不断地否认所看到的事实。
“哥,你没事吧?”黑肱昕拉拉黑肱昊的衣角,她从来没见他神情这么地沉痛过,此刻她忽然觉得好不忍心,真想把真相告诉他,但是为了让几乎没有七情六欲的老哥重拾人性,也为了日后游戏的刺激性,所以现在她只能忍住什么都不说。
他颤着双手解下布条,眼眶发烫,哽着声音问道:“找到尸体了吗?”
“黑肱先生,虽然从这里跳下去是必死无疑,但我们怀疑他可能没死,因为追踪器上显示,他现在人在北部的山区。”阿诚冷静地拿出追踪器,指着萤幕上闪动的小红点。
“不可能!”黑肱昊断然否决。他明知道这是个好消息,但他更怕因为过分期待而落空的心痛。
心痛引天!他到底是怎么了,宋祖平死不死关他什么事,他干么心痛?而且“心痛”二字向来与他绝缘,他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女人心痛?
他一定是被宋祖平搞得精神错乱,才会产生“心痛”的错觉,一定是的!
他极力地否决着内心那股最真的情绪,但胸口那几乎令人窒息的沉痛,令他想说服自己都难。
“真的,我们以为一定是他犯了重大的罪行,才会让您关起来,所以我们趁他不注意时,把微型追踪器射入他的臀部,以防万一。虽然我们不知道他是如何逃脱的,但他真的没死。”这点阿诚非常的肯定。幸好他当时有想到要这么做,否则还真让宋祖平藉死遁逃了。
“你碰了她的屁股?!”黑肱昊当下脸色铁青、醋劲十足地猛然抓起了阿诚,暴怒的样子就像一头欲将人连皮带骨吞下的猛狮。
“黑肱先生?”阿诚被黑肱昊突然的怒气吓着了,他不明白黑肱昊为什么会这么地在意他碰了宋祖平的屁股。
“哥,放开他啦!”黑肱昕连忙阻止一副想杀人模样的黑肱昊。这些人又不知道宋祖平是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屁股不能碰,而她这个哥哥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干么这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