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想怎样,干脆一次说明。”心宁又急又气地跺脚。
“好,这可是你说的?”
“对啦,真是小人。”心宁扁着小嘴,瞪着他。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卓育展开始数着。“第一,不准高傲的扬起下巴;第二,要客客气气地与人说话:第三,不可太霸道;第四,不可以——”
“喂,你够了吧,我又下是你的谁,你管我那么多!”她生气地嚷着。
她抬下巴还不是为了能直视他精亮的双眼,至于说话不客气、对他大小声,还不都全是因为他太恶质、太讨厌!
“看,一下子就连续违反了前两条规定,我看你还是去隔壁吧。”
“小人!”被逼之下,心宁就算非常生气,也只能先答应。
见高傲的她竟为了不要嫁给辜京彻,而这么忍气吞声,卓育展不禁为她感到心疼。
“你真那么不想嫁辜京彻?”
汪心宁不想理他。
“第四,不可以对我的话不理不睬。”
汪心宁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那为什么你还要答应这门婚事?”
汪心宁不想回答,因为这其中实在是太复杂了。
“第五,不准不回答我的问题。”
“喂!你的规矩能不能一次说完?”
“第六,我的名字不叫‘喂’,你可以叫我育展,或是卓大哥。还有,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又不是犯人,我为什么要每件事都回答你?
“第七,不可以顶嘴。”
“你干脆把我丢给辜京彻好了。”她怒道。
才说着,心宁没想到他竟当真地将她拉出门外。
她手指扣着门边,连忙识时务地压低声音道:“卓大哥,我说我说。”
关上门,他看着她。“说吧。”
虽然忍不住逗着她玩,但他是真的非常想了解,到底辜京彻和汪心宁两人的感情如何,如果辜京彻非常的爱汪心宁,那事情就棘手了。
“我爹地以为他是好男人,所以硬要我嫁给他。”
“虽然辜京彻冷漠了些,但他真的是个好男人。”他客观地点了头。
“喂,怎么连你都帮他说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父亲真的很会挑。”他说得有些苦涩,有些酸意。
心宁不屑地撇开头。
“休息吧。”他的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喂——”见他双眼盯着她,她连忙改口:“卓育展,你知道……婚礼后来有没有举行?”
“你又不想当新娘,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据他所知,后来婚,礼还是如常举行,至于新娘是谁,他还得去打听一下。
“你——小气鬼!”
“睡吧,再不睡就天亮了。床让你,我睡卧椅。”
“我已经睡饱了,现在我的肚子好饿喔,有吃的吗?”算算,她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真是一项创举。
卓育展看着她许久,才道:“第八,不准吃消夜,吃消夜对身体不好。”
“我现在吃的不是消夜,而是补吃午餐,还有晚餐!”她气嚷着。
“一样。”
“你太过分、太刻薄了!就算是犯人,也有一颗馒头吧?”
“汪大小姐!辜氏夫人!我向来没有吃消夜的习惯,如果我现在打电话到楼下点餐,你觉得别人不会怀疑吗?如果你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我可以帮你点餐。”他绷着脸分析给她听。
心宁垮下肩,捧着肚子,小脸全皱在一起。“可是,我真的好饿……”她好可怜喔!
“睡吧,睡了就不觉得饿了。”
他熄了灯,准备入睡,可是床上翻来覆去的人儿搅得他无 法入眠,于是他干脆起身,走出门去,来个不见不烦。
关门的声音一落,心宁立刻委屈地嘟囔着:“死没良心的,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唉!好饿喔,怎么办呢?难道睡一觉真的会忘记肚子饿?怎么可能呢……”她抱着肚子躺下来,但怎么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间,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已呈现灰白色,看来就快天亮了。
此时,开门的声音让心宁吓了一跳,她连忙躲进更衣室里,但因为太紧张了,睡袍的一角就夹在门缝。
卓育展一进门,看到门缝的白色衣物,感到好笑地摇摇头。
“出来吧,别躲了。”
心宁“砰”地推开门出来,绷着脸道:“卓育展!下次进来前可不可以请你先打个暗号,别老是吓人。”
“这是我的房间,我回自己房间还要打暗号?”
“你——什么味道?”她嗅觉灵敏地嗅到他身后。
“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不是蚂蚁来投胎的,你真该去当闻香师,才不会埋没你的才华。”
“你手上有吃的?”她大眼巴巴地,肚子也配合地咕噜咕噜响。
“只有豆浆和饭团,要不要?”他放了一袋食物在她眼前。
“要要要要!”心宁开心地双手捧着早餐,每吃一口,她都觉得好幸福、好感动。
“你出去,就是去买吃的?”嘴巴空出空档时,心宁问道。
“别太感动,我只是把早餐店卖剩的捡回来而己。”
知道他根本就是口是心非,心宁干脆不理他地继续啃饭团。
其实,虽然卓育展有时对她很无礼,又爱欺负她,但大部分时间都还满照顾她,而且还三番两次解救她,虽然解救她的方法有时很令人生气,但最后,他的体贴却常常令她满心感动,而这种被在乎、被呵护、被宠溺的感觉,令她心底好暖、好甜,一颗心为他而悸动着。
望着他,她的唇角上扬,她的心有些得意、有些欢喜,也有些沦陷……但刚好转开身脱下薄外套的的卓育展,没能看见她脸上闪过一抹恋慕之色。
只是,他明明可以向她讨功劳、要人情的,可是为什么他老是要装酷,好像怕她谢他似的。她抿着唇,不解地皱起眉头。
“汪心宁,你打算要躲多久?”
“我也不知道,等风波平息一点再回去好了。”她用力吸了一口冰豆浆,排开脑子里的种种疑问。
“如果辜京彻执意要找到你呢?”
“那我就躲一辈子,比比看谁的耐力够。”她愤慨地叫道,豆浆差点喷出。
“你有没有想过,干脆把自己嫁掉?”他问道,心底有种期待的紧张。
“干嘛在火坑里跳来跳去的?总之,没遇到心爱的人,我绝对不嫁。”
卓育展对她的答案感到失望。“你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这里房务阿姨天天会来打扫,你很快就会被发现的,我看你还是走吧。”
“你想推卸责任,不理我了?”她责难地瞅着他。
“你什么时候又变成我的责任了?”卓育展故意叫道。其实这甜蜜的责任,他真的很甘心承受。
“从你下了第一道规定开始。我不管,总之你得对我负责。如果我被辜京彻或是爹地找到,都是你的错,而且,你窝藏我,所以你也有罪。”
“喂喂喂,是谁说我和你没关系,没资格管你的?”
“好,那从现在开始,我们是共生死的伙伴,谁也不准丢开谁!”她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眼神坚定地道。
不知为何,她好怕他撇下她不管,他不太想理会她的语气,令她心急。
“但我好像比较吃亏……”成功地拐了她,让她安安分分地留在自己身边,他还不满足地说道。
“我才吃亏,我还要帮你刷背耶!”
“那先让我验收你刷背的技术如何。”说着,他背对着她,开玩笑地褪下一半的衬衫,露出结实的背部。
“你干什么,快穿上啦!”看着他宽厚的背,心宁的脸忽然好红好热,心跳也变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