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迳自侧脸问着同伙:“听说小猪那里的服务不错,咱们就去他那边如何?哎哟——”
飞来的铁罐成功的让他放开手。
抚着迅速转红的手臂,金发少年抬眼怒瞪着破坏他好事的家伙,但是来者的容貌却让他愕然地傻了眼!
霍然两道口哨声亦由他背后传来。
金发少年很快就回复他原有的神情,“瞧瞧是谁来拯救咱们落难的公主了?是一位白马王子耶!”
“不,老大,我敢打赌‘他’裤子底下的玩意儿一定和我们不一样。”理着平头的家伙说完之后,便和他身旁的红发少年痴笑了起来。
“对,现在的女生都喜欢玩‘那种’游戏,难怪我们的诚意感动不了她。等等,想去哪儿呀?”金发少年一个箭步挡住试图越过他的她们。
他扬手弹指招来另外两人;他们三人将向阳她们团团围住,隐藏的心思在淫笑的脸上已是昭然若揭。
“走开!”向阳冷冷地望着高她半颗头的家伙。
“怎么,撞了人就想走?”“她已经道过歉了。”
“哈,这我可就不清楚了。”金发少年十足的无赖口气。
盯着金发少年有些歪斜的鼻梁,她认为这显然是被打断过所留下的“纪念”;沉默片刻后向阳才再次开口:“光凭你这种长相,我不禁怀疑警方在扫黑时刻意遗忘你这落网之鱼。”
金发少年耸耸肩,咧嘴一笑,露出他缺了颗门牙的牙齿。“事实上我才刚从那里出来,希望这个答案能让你感到兴奋。哈哈——”
闻言,向阳侧过脸,俯首在桑晴耳畔轻声低语着。
“喂,少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告诉你——你干什么?”原来不悦的叫骂声很快地改为怀疑的语气,为首的金发少年在不知不觉中被那逐渐逼近的高张气势逼退了一小步,而后又不甘示弱地上前一大步。
“干嘛,我又不是被吓大的。”他邪佞地一笑,手臂环胸,回瞪着向自己逼近的冷眸。
向阳并没有马上行动,只是缓缓地走到他面前,默默地盯着他片晌。
直到她眼中那对眼睛逐渐在她的逼视下露出一丝不安与一抹怒意后,她才轻轻的开口了:“它就是用来对付像你们这种无聊男子的。”
随着她的话语一落,只见向阳猛然屈膝,狠狠地往金发少年胯下一顶!
原本气焰高张的金发少年哀叫一声,两手抱住自己惨遭重击的部位,然后双膝发软地跌坐在地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在这节骨眼上,向阳早巳一把拉起桑晴的手,跑向街道另一头。金发少年的同伙一边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边又担心着金发少年的伤势。
“徐哥——”
“别管我,去把她们两人抓回来,我要亲手宰了那个贱人!”金发少年咬牙切齿的低吼着。
不消片刻,他的两名同伙亦跟着消失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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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月落,闪烁霓虹灯将漆黑的街道照亮得灯火通明,车声、人声以及各种嘈杂声.在这夜晚时分似乎变得格外地刺耳。
蒙地卡是家占地千坪的法国餐厅,面向街道的一角是采用偌大的透明玻璃当作墙壁,它们不仅能百分之百的隔绝外头的噪音,路过此处的人们亦能透过玻璃欣赏到餐厅内美轮美奂的装潢。
此刻,在餐厅内一角,有一群人正举杯庆祝双方的再次合作。
“承蒙严总裁厚爱,也希望我们合作是长期性的。”
“陈董,您客气了,不过相信我们彼此再次合作,其背后所将带来的利润是相当可观的。”
“好!我就是欣赏你这份自信,为了它,我们干杯!”
严毅斐嘴角含笑、举杯就口,视线不经意的掠过窗外;顿时,酒杯被他重重地放回桌面,笑意同时僵住在嘴角。
他立刻跳起身离开椅子,椅子还差点因此而翻倒。
“总、总裁?”庄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惊愕地跟着站了起来。
目光越过庄秘书,严毅斐首先对着愕然瞪着他瞧的两人道:“实在很抱歉陈董,我突然想起我尚有一件急事未处理。”而后他又转身向庄秘书说:“庄秘书,今晚你替我好好招待陈董他们,绝不能怠慢了懂吗?”
“是!”一时间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庄秘书只是用力地点着头,而且当再次抬头时,也发现她的顶头上司已经转身离开了。
严毅斐从怀中掏出手机,嘟了一声之后,电话立刻被接起。“严伯,小姐在吗?”没等对方开口,他劈头就问道。
当回覆他的答案是否定的时,他不禁连声咒骂起来,关掉手机而冲出了餐厅。
现在他敢发誓,方才跑过他眼前的女孩其中有一位是向阳,而她们后头紧迫不舍的三名少年——
该死的向阳!他非得好好地打她一顿不可,更不管她是否已经大得不适合这样的惩罚。
严毅斐脸上蓦然掠过一抹惊慌神色,希冀她最好能让自己平安无事,否则他可不保证会轻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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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能上的负荷是当初她忘记计算进去的,所以到底跑了多久向阳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为了摆脱后面穷追不舍的三人,她们越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然而事实证明那三人远比苍蝇还难摆脱;更可笑的是,沿街的路人居然没有人肯伸出援手。
向阳明白自己再也跑不动了,因为她的胸口已经难受到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见前方有条暗巷,一手始终紧紧扣住桑晴手腕的向阳,想也不想地就拉着她闪人巷内。
闻见一阵阵恶臭由背后传来,这令向阳不自觉地皱起眉;不过除此之外,肩背贴着冷墙的她并未再有任何动作。
她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巷口,心中期望能摆脱那三个无赖。倏地,向阳松开紧握桑晴的手,轻压在自己甚感不适的胸口上。
孰知身边的人突然有了过大的反应,“嘘,别出声!”向阳皱紧蛾眉、压低嗓子,头也不回地对背后的桑晴轻声警告着,因为她正看见有两道身影掠过巷口。
为了防止自己暴露出她们此刻的藏身之处,桑晴连忙张嘴咬住外套衣袖。
可是当桑晴发现一只肥老鼠竟去而复返的又往她脚下爬,高八度的尖叫声再也克制不住地由口中逸出了。
她怕得跳脚跑到向阳对面,惊慌地瞪着老鼠消失在墙角。此时此刻,“苍蝇”似乎远不及黑茸茸的家伙来得可怕了。
该死!看见方才掠过眼前的第三道人影蓦地出现在巷口时,向阳不禁咒骂了一声,而且胸痛变得更加严重。
她的额头冒出层层冷汗,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疼痛的感觉向四肢猛窜、纤细手指更因此抓皱了衣服。瞬间,双腿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她沿着污秽的水泥墙缓缓滑坐在地面上。
“向阳学姊!”惊魂未定的桑晴见状不禁在一旁吓呆了。
“你怎么了?”很快地,她冲到脸色惨白的向阳身边,虽然此处光线昏暗,可是由声声急促的呼吸声听来,桑晴也知道她相当难受。
“药、药在、在外套的……”
“口袋里吗?”迅速丢开手提包,桑晴慌张地翻搅向阳外套的口袋,终于让她在右边口袋内掏出一瓶药罐。
“是这个吗?”看见她点头,神色慌张的桑晴片刻也不敢耽搁地打开瓶盖,让她张嘴含住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