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学姐分明与自己都是女孩儿,怎么气息差这么多?
“怎么样桑晴,她是不是很迷人?”
桑晴目光一转,看到宗珞正在幻想般的表情,不禁失笑道:“是啊,你嘴角的口水就要滴下来了,小珞。”
“你还敢取笑我,刚才你那表情活像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吞进肚子里似的。”
“你胡说!”桑晴惊呼一声,立刻反驳道,但脸色却犹如方才吞了一斤辣椒似的一片通红。
不理会宗珞紧追不舍的目光,她清清喉咙开口问道:“小珞,她是谁?”
弯腰拾起掉落于地的手提包,她抬眼望向宗珞。“刚刚你叫她学姊,可是我怎么对她没印象?”桑晴的眼底尽是好奇与不解的眸光。
如果曾在开学典礼上,或是在校园里见过那张脸孔,桑晴相信自己是不可能会把她忘记的!
“对哦,你请假半个月没来上课,难怪会不知道咱们学校多了个特别的人物。她叫向阳,是三年一班的学姊,听说一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所以至今才复学。”
“原来是这样。”桑晴望着远去的纤细背影,不由得缓缓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她转头向好友问:“你知道她是生了什么病吗?”
宗珞耸肩回道:“不清楚,不过好像是……这方面的。”她以拇指指着胸口。
“心脏吗?”桑晴喃喃低语,脑海掠过一张过分苍白的面孔。
感觉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肩膀,桑晴才抬起低垂的眼帘。
“你知道吗桑晴,对向阳学姊着迷的人可不只你一个喔!当她上礼拜出现在校园的时候,咱们这些一年级的学妹们,个个还以为自己的白马王子出现了呢!”宗珞以肩轻撞了好友一下,眨眨眼地说道。
原来存有好奇心的人并非她而已,为此桑晴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走吧,我们边走边聊。”宗珞拉起桑晴的手,往另一头走去。“上次你得了急性肠胃炎住院时,还真吓了我一跳;怎么样,身体还要不要紧?”
“没关系了。”桑晴心不在焉的回答,眼角却突然瞥见一辆闪闪发亮的黑色轿车,正缓缓停在那抹纤细的身形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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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接近的引擎声并未能让一旁行走的脚步有半丝迟疑。
冷漠的目光本想对驶近的车子采视而不见的态度,奈何当其进入向阳的视线内时,教她不得不迫使自己停下脚步。
向阳修长的身形抵着背后的大树,冷冷地等着车内的男人按下车窗。
电动车窗缓缓地降下后,一张贵族般的俊美面孔从里面露了出来。
“为什么不等我?难道你认为挤在那连呼吸都困难的公车里,会对你的身体比较好吗?还有,席医生要我向你问候一声,昨天你似乎‘忘了’与他约定会诊的事。你想解释什么吗,阳?”严毅斐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一对浓挺的剑眉也因不高兴而蹙起。
向阳明白车里的男人生气了,但是她却以耸肩沉默来回应。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略变高昂的语调透露出严毅斐内心的激动。
两人的目光相视了片刻后,严毅斐轻叹口气:“晚上你得给我个理由,这是你放在餐桌上‘忘记’带走的药。”
严毅斐从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罐白色药瓶,将它丢给她。
向阳反射性地抬起手接住它。
“希望你不会大意到将它‘遗忘’在学校的焚化炉里。”丢下一句饱含威胁的话,缓缓上升的车窗遮住了车内那张俊美刚毅的脸庞。
而后,黑色车子也缓缓驶离向阳的视线范围。
收回目光,向阳对着手中的药瓶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但也仅有那么几秒而已,她方才轻蹙起的眉头又慢慢地回到它们原来的位置。
将药瓶塞进裤袋内,对于沿途投射于自己身上的目光,向阳早已习以为常,只将唇角微微勾起讪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向自己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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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第一堂课尚有几分钟时间,班上最爱起哄的人——杨佩珊,仍不放过这短短的几分钟,赶紧做了份民意调查。
而今天的讨论焦点,自然是那位出现在璟玥女高不到一周的新面孔。
“认为电脑兼美术老师有绝对资格取代理化老师,而荣登本校最有身价单身汉的人请举手。”
“等等,你怎么能确定老师还是单身汉?”另一道声音打断她响亮的叫喊。
“第一,他的手指上没有任何饰品;第二,他左手无名指也没有戴过戒指的凹陷痕迹——”
“老天,连这个你都注意到了,杨佩珊,你还真是个超级大花痴耶!”
教室内顿时哄堂大笑,而站在黑板前的杨佩珊当然是很有自信的咧嘴一笑,然后提高音量续道:“第三点,也是最后一点。”
她的话让教室内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杨佩珊露出满意的神情,对着台下的同学眨着晶亮大眼道:“像电脑兼美术老师这种帅到令人眼眶发红的男人,女人对他而言绝对犹如空气一般唾手可得,所以他是不可能让自己早早套上婚姻的枷锁!”
她这番见解马上赢得满堂喝采。
嬉闹声淹没了钟声,教室内谁也没有听见上课钟响,直到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浑厚低沉的男声:“谢谢你,如果这也能算是称赞的话,我倒是不介意。”
嘻笑声立刻如拉断的琴弦般戛然而止,紧接着教室呈现一片兵荒马乱的状态。
在一阵嘈杂的桌椅碰撞声后,短短几秒内,三年一班的学生们皆已让自己的屁股紧紧贴在座位上;除了犹如被钉在讲台上,动弹不得的杨佩珊之外。
“不过,现在你得先让出位子,有什么高论下课之后再继续发表,因为上课钟已经响了近三分钟。还有,在你回座位之前,能不能请你将黑板恢复原来的干净模样?”严毅斐斜倚在门边,对着黑板上的字体扬起剑眉开口道,但其平稳的语气却让人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黑板上并列的两排字体写的是——严毅斐与郎征,名字下方则是各自画上不等的正字记号。
在怔愣半晌后,杨佩珊终于有所行动,立刻转身抓起擦板。
“杨佩珊同学,在你动手之前,最好能先合上你的嘴巴。”严毅斐挺直一百八十几公分的身躯迈进教室,一边提醒打从惊见自己出现的一刹那起,便给震惊到忘了合上嘴的女孩。
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杨佩珊,现在恨不得能在黑板上变出一个洞来,好让自己能马上钻进去躲起来,尤其是当背后同学们正对着她窃窃低笑时。
“各位同学,因为陈老师请假,所以今天的英文课由我暂代,希望你们……”讲台下,仰望他的脸庞皆充满了兴奋神色,每对眼睛莫不闪闪发亮。
老师在宣告什么对她们而言根本不重要,她们压根儿没法去思考,为何只教电脑与美术课的严老师会出现在第一堂的英文课里。
不过,并非所有的学生都对这位新任的英俊老师如此痴迷。
教室后方紧挨着窗口的座位上,那双始终凝望着操场一方的冷眸,除了让同学们的第一声尖叫略微吸引而曾偏过头之外,便又快速地专注于窗外的景色。
握笔的纤指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又再次迅速地挥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