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今天要不是你,我早死了。”厉仙心想幸好在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的羞涩。“哎呀!我的脖子。”她突然叫了出来。
“怎么回事?”一听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即侧过身,藉着月光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蚊子叮了我一下……”
岂知这侧身,两人竟是面对面近距离对视。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呼吸、她的唇齿所散发出的诱惑,令他渐渐地无法把持;一时两人都静了下来,终于他情不自禁地靠向她,试探性地轻轻碰触她的唇瓣。
“啊!”这突来的接触,令她心头一震,嘤咛一声;只觉得口中发麻干涩,于是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双唇,不料却碰上了他的唇。
他仿如受到鼓舞般的一下子便攫住她的舌头,轻轻地吻着、深情地吸吮。而她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拥抱着他……良久,直到两人快没了呼吸,唇瓣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大小姐,我……”魏浩然又低下头吻着。
“你……可以叫我……仙儿……”厉仙害羞地细声说着。
一个多月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魏浩然该不会背叛我了吧?乾隆在御书房内,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干着急。
不能再等了,乾隆拿起桌上的摇铃轻轻一摇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窗外突然起了一阵风,立时有一白衣人站在乾隆的面前。
“这纸上的三户人家──杀无赦!”乾隆将手中的字条随手一抛,只见那字条不疾不徐地飘到白衣人的面前。
“这是最后一次了。”白衣人接过字条一看,身子轻微地震了一下。
“朕知道,这事办妥后你便可以自由了。”乾隆嘴角含笑地说着。“对了,如果魏统领心怀不轨要阻止你的话,一并杀了他。”
白衣人抬头看着乾隆,眼中寒光顿射。
“你不用这么看我,谁教他意图不轨,你可以走了。”乾隆挥挥手示意要他离开,但仍不忘加一句:“记得你的誓言和你的令符,哈哈──”
白衣人眼中的神情十分怨毒及复杂。“此事一了,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说完他便疾行而出。
乾隆看着白衣人离去后,闷哼了一声正待回房。一名老人突然出现在御书房内,说道:“皇上,此人心机深沈武功高绝,实不应得罪他。”
“难道要朕去奉承这些人?”
“奴才不是这意思,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雍正皇便是一个例子。”
乾隆略一沈吟。“你说得固然有理,可是事已至此……”
“这事不难解决,只要皇上愿意听我的意见,便可逢凶化吉。”
“说来听听。”
乾隆就这么与这老人讨论着因应的对策。
白衣人一得令便一路施展轻功跃出紫禁城,不多久进入一户人家,然后只闻嘶声大作,一匹黑马冲出,疾行如风。
三天后,白衣人来到杭州城外务农的厉家,一家三口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全部惨死。之后他又来到城内的厉老爷家中。
“大爷,你终于来了。”厉老爷似乎认得白衣人,热络地说着。
“把你所有的家人随从全部都叫出来。”白衣人沈声说道。
厉老爷哪敢迟疑,立刻将所有的人都唤了出来。“大爷,就这些人。”
“云儿呢?”白衣人眼中闪着寒光。
“小姐她从小便被我送到县官刘清荣的家中抚养,因为大爷说过要尽量为小姐找一户可靠的人家……”
“够了!厉狗子,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大爷的恩惠小的一直不敢忘记。”厉老爷惶恐地说着。
“很好,那么现在要你为我死也是应该的。”白衣人蓦地抽出腰中配剑,只一阵起落他便收剑回鞘,而周围的人已全躺平在地上。他头也不回地步出了厉老爷家中。
一夜之间,杭州厉姓人氏竟只剩下魏浩然身边的厉仙了!
而白衣人一连杀那么多人竟似完全没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
他昂首阔步地走入一间古庙里,古庙内立刻一阵骚动。
“恭迎教主回坛!”
白衣人坐上坛主位置。“红灯使何在?”原来这白衣人竟是白莲教主。
“红灯使在此听侯教主吩咐。”
“那条铁链的钥匙拿出来。”
红灯使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教主要的是厉仙与魏浩然手上那条铁链的钥匙,她赶紧将之呈上。
白莲教主接过钥匙之后便起身宣告:“即刻起本教主命红灯使暂代教务,教徒奉她当如奉我一般!听见没有!”
“教主圣谕,我等谨遵。”众教徒恭敬地齐声高喊着。白莲教主交代完教务后,便向红灯使询问魏浩然与厉仙的行踪,之后并未久留的离开了古庙。
白莲教主依红灯使的指引,一进城便找到了厉仙与魏浩然。他远看着他们两人,心里不禁一阵茫然,这魏浩然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呢?
他曾多次潜入皇宫寻找自己的儿子,有一次便被当时还是皇太子乾隆的武术师所擒,被迫立下将来得无条件为乾隆做三件事的誓约。
当皇太子弘历登基后,白莲教主便被委以禁军总教头之务。而白莲教主也为了方便在皇宫内自由出入好打探儿子下落而接受其职,但至今仍未寻一任何线索。
他回过神后,朝着他们走了过去。“两位看来挺相亲相爱的,但以铁链锁着岂非多处不便。”白莲教主如是说着。
乍闻来人的讥讽,厉仙毫不客气的瞪说:“你这人很闲是吗?小蓝子!给我教训教训他。”
她与魏浩然炼在一起月余,谁也不敢出言讽笑他们俩,眼前这中年老小子倒是挺大胆的。
“这……不太好吧?”魏浩然心想无冤无仇的,只因这点小事即出手伤人,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他们并不知眼前所站之人即是白莲教主。
“你敢违抗我的话?”厉仙火气特大的看着他。
白莲教主看了觉得好笑,“我有一把钥匙,不知道可不可以解开这副铁链?”
他的话一出,两人顿时停止斗嘴。
“这是什么?”白莲教主手上拿着一串钥匙摇晃着。
厉仙和魏浩然看这钥匙材质与铁链相近,应该是这链子的钥匙,所以眼睛专注地看着他的手。
“有什么条件?”厉仙与浩然兴奋地大叫,她巴不得一手抢过钥匙解这个大束缚。
“只要你身旁这位年轻人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钥匙立即奉上。”白莲教主轻描淡写地说着。
“别说一个问题,就算十个也成!小蓝子,你听好了这位大叔问你的话,好好回答。”厉仙不知盼了多久的钥匙如今终于出现,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白莲教主看着魏浩然。“我问你,你的胸前有没有一朵莲花的胎记?”问这话的同时,他的语气显得有点紧张。
“没有,为何这么问?”魏浩然想了一下,奇怪地反问他。
“没什么,钥匙拿去吧?”白莲教主果真将钥匙丢给了他,但随即轻叹了口气。“解开铁链后请魏统领即刻回宫。”
魏浩然接过钥匙后大惊失色。“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这你不需管,你身旁的这人是皇上指名要杀的人,你还是赶快解开铁链回皇宫去,以免惹祸上身。”
白莲教主并非真这么仁慈,而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魏浩然就是自己的儿子,虽然现在已证实不是,可是他还是不忍心杀他。
“皇上为什么要杀她?”魏浩然经过这段时间与厉仙的相处,已对她心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