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敢,自从实际接触到你尧府事务后才知道你多有能耐,下通一般犯夫走卒,上可达太岁皇族,你可是交游广阔,黑白两道都有兄弟。」愈认识他,就愈加不敢小觑他。
「算你知道厉害。」他可得意了。
「是。尧少爷。」她取笑的朝他鞠了个躬。
他抓过她抱在怀里。「所以啰,如果那对母女再敢找麻烦,你尽管修理她们,我绝对支持你。」他才不要她委屈求全看人脸色过日子,他要她抬头挺胸不受约束的当个尧府夫人。
她笑得温暖。「少爷。你有点偏心喔!」
「不是有点。而是一颗心全部偏到你身上了,我的小妖精。」他吻了吻她白里透红的脸颊。
「谢谢你。」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对于自己能得到大富全部的爱,她感到喜悦与感激,但在他们喜悦之中,同样可能是大富的妻子王娇娇却得不到大富丝毫的爱怜,这岂不可悲,她竟可怜起王娇娇。
「不是说过不许再说什么谢不谢之类的话,听了觉得生疏。」他轻责,不喜欢她的小心翼翼,喜欢她从前恣意洒脱的样子。
「是啊,自从爱上你后,我烦恼多了不少,就连追查麒麟玉的事都抛到一边。」
「别烦恼,追查麒麟玉的事你抛一边我可没有,我又为你找来不少珍品,方才因王娇娇母女差点忘了告诉你。」他连忙由怀中取出锦袋。「瞧这些玉均叫麒麟玉,大小也正好与你背上的烙痕相当,你比对比对。」
「这些玉一定又花了你不少银两,万一又都不是……」这已是这个月大富收购来的第五批了。
「花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他根本不在意,唯一在乎的只有她的喜乐哀怨。
「在你不算什么,在一般人家可是大数字。花了大钱搜寻而来的结果又都──唉!」
「这些东西买来虽然不是你要的,但也非全然无价值,这些个玉石全是上品,戴在你身上相得益彰,就算一时戴不了这么多,咱们还有一个玉库可收藏,别忘了,奶奶也是个对玉爱不释手的玉痴。」他要她别觉得这是浪费而有罪恶感。
「话是没错,但我总觉得这样大海捞针不是办法,会不会咱找错方向?麒麟玉其实是块极普通的玉,而咱们净往名玉方向寻,所以找了这么久仍没着落。」她猜测的说。
「说不定。」他觉得有道理,「不过没关系。为求万一我吩咐下去,只要名唤麒麟玉的,不管真假咱们都不放过!」
「这样范围岂不更大,花费更钜。」她十分不愿意让他这般劳命伤财。
「别为这些事担心,咱们说了这么多,说不定正主儿就在其中。」他催促着她先比对搜寻来的这些玉。
知道她得褪去衣衫,他礼貌的转过身去。
她感动于他的体贴,以及对她绝对的尊重,羞赧的将其中一块玉递至他面前。「大富,烙痕在背后,每次比对总是不便,你能否帮忙。」
她终于敞开心了。他点头明白她的想法。轻取过玉。见她靦腆的褪衣露出淡红铜钱大小的烙痕,他的心狂野跳着,比对的手竟有些颤抖,他暗笑自己不中用,强自镇静的为她比对是否符合她身上的烙纹。
「这个也不是,是不是?」当最后一块玉比对完毕时,她垂下肩头。
不忍见她丧气的模样,他低头细吻着那块神秘的烙痕,传达着他的鼓励,殊不知吻得她迷醉不已,条地转过身,面向着他,两眼所散发出来的热情不容置疑,是那么的赤裸裸,她决定抛开所有包袱和所有枷锁。「我准备好了,你是否也准备好了呢?」她要做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这种事不需要准备的。」原本就饱受压抑的身心,这会儿仿佛收到大赦令一般,破茧而出,哪还需要做准备,就怕积压太久一发不可收拾呢。他毫不犹豫的攻向她的唇。厮磨湿润她的舌,交缠着她的身心,激情的剥扯她的薄衫,触摸着她,为等待这一刻真苦了他,他饥渴的吻得更深入,恨不得一次吻个够,好将从前渴望而必须压抑的事一次全部索回。
正当他吻得出神入化激昂之际,她突然轻轻的推开他,竟问出了让他想撞墙的话。
「对不起。我忘了你的病……你的病容许你这么激情吗?」她忽然想到万一他仍不行,而她又如此诱惑他,逞强之余万一伤了身子可就不好。
他深吐好几口气,在这个节骨眼,她竟提这种灭男人雄风的话,着实教他欲哭无泪、英雄气短。
见他好似有些气愤,她以为他真的不行,肯定是男性自尊受到打击,连忙安慰说:「别难过,一定是你『九转还阳汤』还未喝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关系,等喝足了一定会有效。」她怪自己一时情不自禁的令他难堪了。
他脸扭曲的难看。「我没……病早好了,事实上你的汤药极为有效,我想以后不需要再喝了。」他很想大吼出他根本没病,又怕说出后气他欺骗,只得继续咬牙演这出戏,不过他不能再忍了,决定证明自己的病已经「痊愈」,再也不为「隐疾」所苦恼。
「你别逞强──」
「不逞强,不信你试试……」他将她压倒在床,这次他要让她一试到底,没一丝迟疑或者羞怯的时间,证明他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销魂的攻击直至拂晓,事后让德意相信他的病百分之百好了,甚至因为他的技巧高超,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曾经有病吗?
但现在怀疑这个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夫君是绝对的男人,绝对错不了。
第六章
「我不想活了,哇……」王娇娇一回到房里便大哭大闹,要她以后听命于德意,不如叫她死了算了,她不会甘心的。
「娇娇,这只是暂时的,你千万忍耐,娘不会让你委屈太久的。」陈汐娘好言劝慰。
「我一刻也忍不住,从前爹在世时,虽然也是妻妾成群,但只生有我一女对我言听计从,现在到了丞相府,相爷膝下无女更视我如己出,我何时受过这等闲气,娘,我不甘心。」
「娘也不甘心,这德意如此嚣张,我非想办法治她。」
「娘,不如咱们派个人杀了这贱人。」王娇娇起了恶毒心。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但瞧尧大富对她那宝贝模样,再加上咱们刚与她起冲突,她一死,咱们立刻会被怀疑。」
「那就由着她骑到我头上?」杀她不成,王娇娇愤怒难抑。
「当然不是,凡事先忍着。」陈汐娘安抚。
「你就光会教我忍,再忍整个尧府要落在那个女人手上了。」王娇娇怒说。
「那可不成,相爷可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不容许也没法子,整个尧府的人哪个不是向着她的,好像都只当德意才是他们的正牌夫人,比起来我倒像个小妾.不,连小妾都还不如,最教我伤心的是,大富他连正眼都没瞧过一眼,进府几天他连一次都没来探过我,与德意倒是出双入对,夜夜在她房里度春宵,无视于我的存在,这会儿我才轻轻教训德意一下,你瞧他发多大的火,一点都没为我着想,还想赶我出府,你说我伤不伤心,我可是对他痴心一片啊。」王娇娇对于尧大富的无情,恨得整张脸纠结在一块。
「傻丫头。听娘一句,世上没什么感情是值得追求的,唯一值得的便是财富,你别管尧大富对别的女人好,只要看管好他的荷包,别教那个女人拐了去,这才是最重要的。」陈汐娘精打细算说。她嫁夫两任,正牌夫人跟四夫人她都做过,得宠与受冷落的滋味也都尝过,两男人都是一个样,好色跟无情仿佛是他们的本性,亦象征着靠不住,女人若要为长久之计打算,便是想尽法子由男人身上挖出金银财宝。有了财富还怕男人绝情不要,将来色衰有了钱要买个男人伺候就有几个,娇娇还年轻不懂,她这个娘得教教她,免得她将来吃亏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