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斗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鱼贯走出小屋的三人没有心情去安慰真晨,毕竟,挨骂的只有他们三个而已不是吗“他”又没对真晨发脾气。
独自坐在藤椅上的真晨忍不住簌簌颤抖,她知道自己的好运气已经用完了!
他自始至终没有正视她一眼。
仿佛当她并不存在,只有真晨明了:这意味着在他料理玩三个亲信之后,所有累积下来的怒气都将归她承担。
她深吸了一口气,眨掉惊怕的泪水;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等待逃不开的命运。
☆ ☆ ☆
真晨食不知味拨弄盘中咖哩饭,而真睿则吃得津津有味,直呼“好好吃啊真晨!”
她勉强回弟弟一笑,继续魂不守舍地发呆。
“真晨……”谢太太担忧地说:“多少吃一点罢!到了这种地步担心也没用呀!”
她乐观地安慰真晨,“而且,那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耿先生也没骂你的意思呀!
真晨摇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从晌午离开后,“他”就没再回来过;可是她不以为自己逃得过今晚,就像一个被判死刑的人,明知大限已到眼前,仍免不了贪生怕死的惊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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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日二日,FRI
我做错了一件事,贪心地想不劳而获,却忘了“没有白吃午餐”这句话……”
心思纷乱的真晨振笔疾书,娟秀的字体有些凌乱。
“……我不该违背自己的承诺,三心二意想逃避,可是我好害怕。
他很生气,我早该知道的,他曾警告过我别戏弄他,我却食言想毁约……
还有弥补的机会吗?平息他的怒气?”
远远地传来了车子驶进车库并熄火的声响,真晨几乎惊跳起来草草结束了日记。
在她惶恐的等待中,室内对讲机“的——地一声响起,真晨按下了通话键尚未开口;只听到简短扼要的命令,“过来!”随即收了线……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真晨,挂着冷笑的神情阴沉吓人。
脸色发白的她,绑着两条辫子垂在脸前,穿着圆领、无袖白色棉质睡衣;真晨看起业像古代用来牺牲,祭祖某些野蛮神抵的纯洁处子。
身为男人,尤其是中国男人,耿曙天现在才发觉他颇能体会老祖宗们偏好“在室女”在的劣根性,还有什么比含苞待放的豆蔻少女更能诱发男对性爱的想像力?不论是征服、启蒙或诱惑,这些过程都能带来最高的乐趣。
她应他的召唤,怯生生地移步到他所坐的们置之前设计师帮他设计的这间男主卧房采用了大量的黑白色。掺夹少许的红,展现阳刚与活力,成阶梯形的高矮柜有干净俐落的现代感,明亮柔和的灯光辉映着墙边巨大的穿衣镜,原本就宽敞的卧室更显旷朗。
还没看清情况,真晨就被困在电脑桌前和他的座位之间,她惊悚地僵直身体,咬着下唇不敢喘大气;被迫站在他面前靠在桌沿的她毫无退路,耿曙天好整以暇地坐在电脑椅子上以轻柔平和的口吻道:“关于今天中午的闹剧,你是否想到了好藉口来说服我?”
坐在椅子上的他视线正好与她的脸部等高,她摇头说不出半个字来。
“真可惜……”他伸手扯掉了发辫上的缎带,一边嘲弄着:’看来你似乎没有遗传到冷家‘舌粲莲花’、‘颠倒黑白’的本事?”
真晨颤抖地倒抽一口气,一半是因为他的话,一半是因为他的手已游移到她的颈间,俐落地解开了第一个钮扣。
“这么逆来顺受……可怜的小真晨。”他毫无半点同情心地高讽道:“或许,你已经想到了好方法来取悦我,平息我的怒气?”
第二颗钮扣在她胸前进开了真晨发出了低不可闻的哀鸣,两手紧紧握住了桌沿不敢稍加反抗,睡衣顺势滑落至腰际,裸呈上身的地闭上双眸颤抖不已。
“你的身体很美,肌肤匀称、曲线优美……”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赞美道。
他倏然伸手包拢了她的左胸,感觉到她惊悸剧烈的心跳,他以拇指掌摩着小巧粉红的蓓蕾,让精神紧张望到极点的真晨几乎崩溃。
她低声哀道:“求求你……”
“你的急切真令我高兴!”欲火与怒火两头燃烧的耿曙天尖酸挖苦道。
他粗暴地掀起了真晨的睡衣下摆到腰际,侵略她紧绷细致的大腿肌肤。
又羞又怕的真晨忍不住掉下泪来。
“不准哭!他毫不怜惜地命令,“我给你做准备、心理调适的时间已经多了!多得令你有时间动脑筋来欺骗我!该死的纯洁小骗子!”
迅猛然爆发的怒意令真晨强忍泪水,低嚅道歉:“对……不起……”
她的脚尖倏然离地,压抑下愤怒的耿曙天轻而易举地把她抱离了地面。“让我感受你诚实的忏悔表现吧!”
神智昏沉的真晨发觉自己陡然隐身于加大尺码的双人床之中,承受他犹带愤怒的亲吻与爱抚……
当他夺走了他的童贞时,咬牙忍耐的真晨并没有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只是瞪大了双眸含着泪光,由鼻间发出模糊微弱的哭音。
疼痛使她的身躯颤抖,不受控制地排斥他的入侵。
“该死……”他喃喃低咒,“放松……”
说不出话的真晨只有低泣摇头,身躯像石头般僵硬紧绷。
激动亢奋的他的真晨耳畔低语:“放松……不然你会更痛。”
她还是摇头,无法配合他来减轻痛楚;他释放了欲望,真晨却不由自主地发出小动物受伤时的低微的哀鸣……
结束了。
身体仍僵硬疼痛不甚的真晨的雪白着一张脸,仍处于震惊状态下的她毫无异义地被他抱到浴室。
莲蓬头洒下了温暖怡人的水花,落在裸呈的两人身上;真晨将目光固定在水蓝色的陶瓷壁面上,机械式地涂抹麝香浓郁的男性沐浴乳在身上,水花冲走了污演也冲走了无声落下的眼泪。
耿曙天帮她拭干了头发与身体,一向习惯独眠的他并没有遣走真晨的念头,他沉默无语地拿起簇新的浴袍包裹住她娇弱的身躯走回床铺,将她安置在他的怀里。
“睡吧!”他语气平板地说:“今晚我不会再碰你。”
蜷缩在他怀里像只吓坏了的小狗,真晨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寂静横亘在两人之间,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下一次……”真晨的声音呜咽破碎:“不会……这么痛了……对不对?”
他收缩了膀搂她在脸前轻吻她的发丝,轻声承诺道:对!”
不必耿曙天主动示意,耿长风马上便越洋报告母亲大人“享机不密,消息走漏”的结果。
原本想藏起真晨再“先斩后奏”来说服儿子罢手的耿妈妈也着了慌,不知如何是好。
她打电话责怪长子不该做亏心事,“小小姐才几岁?你怎么可以坏人名节?”
“听到母亲口口声声“小小姐”,奴性不改的习惯令他深觉刺耳,“好!真晨虚岁十八了!早一辈子的人已经可以当妈妈、生一大堆罗卜头了!”
耿妈妈在电话那端倒抽一口气,“你不会是想娶‘小小姐’吧”相差十四岁,老夫少妻,不过倒没有相冲……”
老人家的思路令人啼笑皆非,他迅速打断了母亲的一厢情愿,“妈!我再强调一次:第一、你已经不再是冷家的佣人,真晨也不是什么见鬼的‘小小姐’;第二,我绝对不可能娶冷家的小丫头!你听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