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真爱不就是你吗?爱死你了。”唐珂故意回道。
肉麻死了,念岑不禁打了个冷颤。“好恶心,不说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腿好酸。”
“去小公园坐一会儿,前面右转就是了。”唐珂指着前面说道。
※ ※ ※
“瑟,你去看看她们走远了没?我等得都快睡着了。”
郝瑟走到窗口向外瞧了瞧,已不见她们的人影。“开工了、开工了,等得真够久。”
“女人嘛!禁忌特别多,尤其是孕妇,记都记不完,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规矩?”仲秋摇头道。
“中国几千年文化流传下来的。认命点,别嘀嘀咕咕了,快起来把家具搬开。”
“全部都得搬?”仲秋边走边问。
“对,房间地上全部铺上木板。”
“请个师傅来做不就得了,何必自己动手?还抓我来当苦力。”要不是念在是为自己妹妹的房间打点,难得的假日,要他来当苦力,就算是用八人大轿抬,也请不动他。
“多运动运动,老得比较慢。”说着,郝瑟敲敲柜子,“先把柜子搬出去,回头再搬大件的好了。”
“我没意见,全听你的。”
他们一人一边的扶着柜子,慢慢往外移动。搬完柜子后,轮到化妆台,那对两位男士而言,虽重但并不算是很吃力,可是搬动挂满衣物的衣橱,那可就让他们大感吃不消了。
好不容易将衣橱搬出去,仲秋便直呼:“真重,你应该先让糖果把衣橱清一清的,那会轻多了,快累死我了!”
“现在你该晓得为何找你来了吧?就算不重,我也不敢劳驾受伤的唐珂清衣橱。所以妹有事,只好你这位兄长服其劳了。”郝瑟也在一旁喘着气说。
“念在你疼惜糖果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剩下床,快点搬吧,愈休息会愈累的。”
两人使力的伸直腰,捶着肩膀,又走回房里搬出最后一件家具,接着到屋外借来的货车,卸下车上所放的两箱木板块。
“你猜她们会跑去哪儿?”仲秋边走边四处张望的问道。
“依她们俩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会走得太远的,可能在附近的公园逛逛,别张望了,小心点看路。”
“放心,摔不了我的,我还想健健康康等着抱孩子呢!”说到孩子,仲秋不禁面露微笑。
“难怪念岑会说她很辛苦,你却坐享其成。看你的笑容,又用“等着”的字眼,无怪乎她要埋怨你了。”
“怀孕的又不是我,当然只能等着抱孩子,不然还能怎样?难道要代替女人怀孕?这个世纪的医学还做不到,袋鼠男人只是电影的情节而已。”仲秋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辩解。
“但却是女人最乐意见到的结局,她们忘了上帝是人,就是以身体构造来区分男女的。”
“失忆症是女人的专利嘛!”仲秋故意嗲里嗲气的说:“忘了、我忘了、暂时记不得了。”
郝瑟闻言,不禁大笑出声,“别逗了,笑得我快使不上力了。你是哪学来的?念岑教的?”
“不是教的,是她身体力行展示给我看的,这就是夫妻间的情趣。”
“情趣?严肃如你,一向不认得“情趣”两字。今天居然能从你嘴里蹦出,可真不简单,想必这也是嫂夫人的功劳了。看来你真是娶对人了,她让你的人生生色不少。”郝瑟高兴之余,仍不忘好好的嘲笑一下好友。
“呵!怎样,羡慕还是嫉妒?”
“为你高兴啦!至于情趣,从学生时代起,我向来就比你强多了,否则怎会有那么多女人“煞”到我?我干嘛羡慕你?我的人生早就是彩色的了。”郝瑟放下沉重的箱子,捶了捶酸硬的双肩,“该搬的都搬完了。”
“现在松口气未免太早了,等你木板弄好还得再搬一次,快架木板才是真的。”仲秋催促道。
郝瑟看他又在朝窗外张望,明白他担心怀孕的老婆,也就不多说了,拿起工具做起架高的工作,以便铺设木板。他边做边说:“要想早点见人,就动作快点,光看是完不了工的。”
仲秋收回视线,拿起长方形木块,仔细的端详着,“胡桃木的DIY组合板,实木材质,又切割得很漂亮,木板也处理得很好。没想到DIY的东西,也能做得如此具水准,更没想到你这个吹毛求疵的家伙,会兴这套。”
“是追求完美,不是吹毛求疵,这可是大大的不同,别搞错了。”郝瑟摇着头辩解道。
仲秋则觉得要追求完美,过程不免要吹毛求疵一番,那又有何不同?但他也没多说什么,跟着拿起长方形木块与工具,加入工作的行列。
“瑟,这个小工程,请个师傅会花你多少钱?让专家动手不是更漂亮?”
“与钱无关,与情趣有关。用心装扮自己的家,也是一种生活情趣。教了你一招,学费一千,拿来。”
郝瑟伸出手,手掌向上摊开,佯装收取学费。仲秋亦空出一只手,手掌向下往郝瑟的手一拍,“五千给你,还欠我四招。”
不过,他落了个空,郝瑟早料到他会有此举,及时缩回手。他笑着说:“可惜,五千蒸发了。”
“别玩了,快做事。”过一会儿,仲秋突然问:“瑟,你只打算装潢这间卧房对不对?”
“嗯,有疑问吗?”他只想在这房间铺上木板,至于其他地方,他连想都没想过,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样……那你的情趣也没多少嘛!还敢收我学费。”
“这个你就更该感谢我了。我是怕唐珂一个不小心又跌倒了,摔在木板上总比摔在大理石地面来得好,至少伤势会轻多了。”郝瑟解释着。
仲秋点点头,“你对糖果好是应该的,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走得太近,如果可以的话,瑟,希望你和糖果能保持一段距离。”
“为什么?”郝瑟停止手上的动作,不解的看着他。
“因为糖果是我细心呵护的温室花朵,禁不起任何的摧残,一次也不行。你心中只有文慈,既然这样,你就不要给她幻想的空间,她是个喜欢作梦的女孩。”仲秋以疼惜的口吻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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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堃 整理制作
第九章
是呀!她确实是个爱作梦、爱幻想的女孩,这点他也注意到了。想着想着,郝瑟脸上不禁露出笑靥。像这样的女孩,实在是不应该被伤害的,他又岂能当那个伤害她的人?
“看来要你在洪孺与我之间做一选择,你一定宁愿选洪孺而弃我了。”郝瑟自嘲的说。
“不是你比洪孺差,而是你不能给糖果她要的爱,少了滋润,只怕有朝一日她会枯死的,你忍心吗?”
他是于心不忍,但已依赖她成性,天天相处在一块,要刻意保持距离谈何容易!郝瑟暗忖。
“我知道了,过阵子等她伤好多了,我就把她还给你。”说到“还”字时,他的心突然有股隐隐作痛的感觉。
“不要怪我,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友谊还在吧?”仲秋知道这样问法,让人很难回答,但多年的知心朋友,他可不愿就此不相往来。
“除非你判我死刑,否则友谊长存。”他也不想少了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