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岳母直呼小婿之名即可,也请岳母放心,许国栋那人我会加以注意的。」卢允世谦恭有礼地道,
「世上岂有这么巧合的事?许国栋前脚刚踏进门,你后脚便跟着进来。」张诏凤忍不住提出质疑。一瞬间,她似乎又使得上力了,于是立即挣脱卢允世的箝制。
不知为何?她就是没法感激他,而且事情过于蹊跷。
「这的确不是巧合。」卢允世毫不否认。她比他想的聪明多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
张诏凤当场愣住。她先前的话纯属猜疑,没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事,竟是他别有用心所致,
见他仍是一脸轻笑,数日前的那句耳语,不由得直在她脑海打绕,「你终究是我的。」
「在下打算在下个月十一迎娶凤儿,这几天我会多派些人手过来帮忙,相信届时凤儿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卢允世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流连。
张诏凤握紧双手,清丽无双的容颜显而易见的满是气愤。
陈蔼亭明白女儿难受,可是许国栋可以来一次,就可以来第二次,他是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恶霸,她们又怎奈何得了他?
「我就么一个女儿,还请卢公子多加照顾,这是我身为母亲的唯一恳求。」陈蔼亭深深叹气。
「这是当然,请岳母放心,」卢允世诚恳地允诺,瞟了张诏凤一眼,便飘然离去。
「凤儿,你若真的不愿嫁给卢允世,我们可以现在就逃走。」已经没有其他方法了。
「娘,」张诏凤紧闭了下双眼,吁出一口气,「就当是命吧!更何况卢允世如此用尽心机想娶我为妾,他有可能让我轻易溜走吗?」
想不到,最后真如他所言,她终究是他的人……
☆☆☆
「咿呀」一声,房门被轻轻地推开,走进一个伟岸男子。
她果然不是一个好新娘,头上的凤冠不等他这个丈夫前来,就自己取下。卢允世笑
着摇摇头。她为什么这般眉头深锁,专注地看着铜镜?是为了他吗?
难道她还不愿成为他的妻?她到底是何来历?竟敢不将他放在眼里!想到这儿,他就一肚子火气,重重地敲打房门。
张诏凤吓了一跳,紧张地回过头。
「你可终于注意到我啦!我的夫人。」卢允世轻蔑地笑着,双眸深深锁住她,整个人更是走向前去紧紧地贴住她的背。
张诏凤满面羞红,惊慌地站起身,离开他贴近的身子,「你怎么到我房里来?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来错地方了吧!」
卢允世好笑地挑挑眉,再次禁锢着她,一脸邪魅,「没错啊!难道你忘了自己不久前才跟我拜过堂?」
「你……」她深吸一口气,极力想忽略由他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别忘了,我只是少爷您的小妾,今日拜堂的还有您的夫人,所以今晚您该去的地方是您的夫人那里。」她故意这么说。
卢允世无奈地耸耸肩,「我被人赶出来啦!所以今晚你要收容我,不过老实说,我倒还满开心被赶出来的。」
「你……」张诏凤一阵错愕,
今晚要收留他?!男女之间的事她大概知道却又不甚明了,但是就算她再无知,也明白她同他已是夫妻,可以做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不!不应该是今晚的啊!
「怎么,开心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一步一步的欺近她,将她逼到床边。
「放开我!不可以这样,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整个人早已被他压倒在床上,她努力想挣开他。
他轻咬她的耳垂细语着,「问题是,我们不是一般的男女关系啊!」
她好香……好香啊!
「啊!」张诏凤尖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你咬我?!为什么?」
卢允世一脸错愕,看着她缩起身子直抚着耳垂,难不成,她以为他会将她的耳朵给吃了吗?
「你出去、出去啦!要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在我这里。」她大声喊叫,身子还抖
个不停。
她知道自己已嫁作人妇,可是她还没准备好啊!他怎么可以这么亲密的碰她?怎么可以……她不要这样!
没想到,他一日娶二妻,竟然接连被两个妻子赶出房!
「不要怕,我答应你不对你乱来,除非你同意,否则我不会留下来好不好?」隐隐约约对她有股心疼,卢允世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展现出连他自己也想像不到的温柔。
「呜……」惊慌失措的她轻泣出声,娇弱得令人怜惜。
「凤儿……」他正想安慰她,突然,一个坠子由张诏凤怀里跳了出来,教他怔愣住了。
☆☆☆
天啊、天啊!她哭了,她昨夜竟然哭了!
她发过誓,从爹去世那天起就绝不再哭泣,想不到她昨夜竟然哭了,而且还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痛哭失声。
她不能原谅自己!
坐在铜镜前,张诏凤望着镜中通红的脸蛋,小手握得死紧,只想乱捶一通。
当然,要是能捶向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更好。
看着他一脸安详地躺在一旁,她心中更是有气,却也不禁看得入迷,她的双颊又渐渐红了起来。
她昨夜竟然在他怀里睡了一晚……他……
蓦地,卢允世的眼对上了她,眼底盛满笑意。
他什么时候醒的?!她别开眼,脸更是红得快冒烟。
「怎么,还合你的意吗?」他挤眉弄眼地道。
张诏凤发窘地撇过头。
伸了个大懒腰,他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她,半句话也不说。
感觉到他大剌剌的目光,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禁回过头怒瞪他,「你在看什么啊!」
卢允世不回话,用脚踢踢床下的靴子。
她瞠大眼。他竟要她帮他着靴?!
「服侍丈夫,不该是妻子的责任吗?」他耍无赖。
昨天的千金春宵,让她给混了过去,现在要她服侍他来做点补偿有什么不对?
这算什么?在羞辱她吗?简直欺人太甚!张诏凤拿起梳子假装整理仪容,压根不想理他,随他去作春秋大梦。
突然间,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背上。
「唉!既然娘子不愿为为夫的效劳,那为夫也不好强逼。」卢允世胸口贴在佳人的美背,哀声叹气地道,其实脸上有着浓浓笑意,「不过,为夫的可要索取你身上的一样东西作为抵偿。」
话一说完,两只大手就在她胸前摸个不停。
张诏凤惊吓得全身寒毛竖起,「你不要这样!」
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然而不管她怎么使尽力气,就是没办法阻止他的非礼。
「住手!求求你,求求你放手……」她又羞又愧地红了眼。
「该死!」卢允世轻咒一声,将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厉声地道:「听好,我们是夫妻,我当然可以随意爱抚你的身子。怎么你原来这么爱哭!」
本想藉由吃豆腐的机会,将她怀里的「雪蝶」给抽出,套问她的身分,现下恐怕不行了。
张诏凤用尽全身的气力捶打他,「你还敢说!都是你害的,我既没得罪你,又没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强娶我为妾?我才不爱哭,我从来都不爱哭的。」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哭得更大声。
为什么?还会有为什么呢?
卢允世深深吐出一口气,将佳人紧搂在怀中,连让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想要你,所以你就要是我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一脸慎重地道出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