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大哥,圣上正等着你去见他,你不去,万一他怪罪下来,没人能承担得起的。”刘婉菁极力阻止。
“对我而言,嫣儿是胜过我生命的人,少了她,任何事对我全不具意义。”君无忧说完,不再理会她,迳自转身离去。
刘婉菁眼看他居然为了玉巧嫣连圣旨都不顾,她暗自一咬银牙,心中不禁更恨了。
玉巧嫣!她希望自己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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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羽书自日前大败后,眼看西皇军的士气-落千丈,他知道若再这么下去将动摇军心,镇日寻思有何好方法。他深知玥城现在几乎全靠君无忧独撑大局,最好的方法是能劝得他投降西皇国,再不济也得除去他,那西皇国才有胜算。
他遥望玥城深思,君无忧已表明了态度,要他降西皇国看来是不可能了,那就只剩除去他这个法子了。
正想着该怎么做才能顺利行事,宋羽书突然发现有群人鬼鬼祟祟的离开玥城,他连忙命人追去。
几个人才将玉巧嫣带出城,正准备将她丢到河里,忽然见到西皇士兵追来,他们心中害怕,急忙丢下她就跑。
将人带到宋羽书面前,他心中不无怀疑,难不成这姑娘犯了什么罪吗?再仔细打量了下,蓦地发现,这小姑娘似乎是当日君无忧急着赶回去相救的女子,玥城出了内奸吗?还是君无忧已失了权?
“将军,这个姑娘该是东越国的人,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他们既然要杀她,那咱们就将她抛回河里好了。”
开口的副将见布袋中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只是个小姑娘,心中不以为意。虽然眼前的女子容颜姝丽,但她毕竟是敌人,留着只怕会成大患。
“许副将,你可还记得当日君无忧匆匆赶回去,为的是什么?”宋羽书越想越觉得这女子该是君无忧的心上人。
虽不明玥城何以自毁长城,但宋羽书却知道这是除掉君无忧唯一的机会;若他当日真是为了这小丫头回去,那有她在手中,何愁君无忧不降?
“似乎是为了个小姑娘摔下城墙。”许副将说了句,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军之意莫非是指这丫头便是当日君无忧全力救护之人?” “很有可能。”
“这真是太好了,有她在咱们手中,就不怕治不了君无忧了。”许副将喜悦片刻,忽觉有些不对,“可这姑娘真若对君无忧那么重要,玥城的人怎会如此对待她呢?”
“这不关我们的事,既然对方自取减亡,那咱们就毋需手下留情了。”宋羽书明白他现在己无后路可退,他只有赌上一赌了,赌赌君无忧对这名小姑娘究竟重视到什么地步。
见玉巧嫣身上系着块玉佩,宋羽书将之取下,命人送至玥城。他要让君无忧先乱了方寸,再一举击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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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回玥城的君无忧,非但没有瞧见心爱的小妻子,甚至在半天后,收到了敌方送来的玉佩。
“这是嫣儿的玉佩,她一向不离身的,这是何人送来的?”捉紧了侍卫,他心急如焚。
“是西皇军营的人送来的。”
听到这话,君无忧的心几乎沉至谷底,他急忙奔上城墙,只见西皇军已架了个高台,被绑在木桩上的正是他的爱妻玉巧嫣。
“嫣儿!”狂吼一声,君无忧跳下城墙,单枪匹马杀入西皇军队中。
“莫无锋,你快带一队兵马随后帮助君少侠。”林将军见状,连忙点了一小队兵马随后打扎。
心乱如麻的君无忧根本管不了在战场上,单身一人即使武功再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他手中长剑发出万丈豪光,近身者无一存活。
“君无忧,你不要她的命了吗?”宋羽书虽知君无忧武功高强,但他前次下手还有分寸,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伤人性命,而他今日却是招招杀手,那状似疯狂的打法,让宋羽书瞧得胆战心惊。
君无忧根本听不见宋羽书的声音,他唯一的念头是救回嫣儿!
眼看君无忧就要深陷敌阵,莫先锋心中大急,忙赶上前阻拦,“君少侠,不能再过去了,否则只怕难以脱身。”
“让开!”一手推开他,君无忧正打算再战,宋羽书的动作让他住了手。
“君无忧,你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杀了她。”将剑架在玉巧嫣颈上,宋羽书口出威胁。“只要你三日内单独前来,我保证不伤她一根毫发;若你不来,时候一到,我就当众处死她。”
望着被剑架着的妻子,正对上她的目光,只见她温柔的望着他,君无忧瞧得愣了,再无力反抗。
西皇士兵见状,都想趁此机会杀了君无忧好立下大功。
莫先锋见情况不对,连忙让人将他拉走。“走,君少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你安然无事,才有办法救玉姑娘的,快走!”
“嫣儿。”
“君少侠快走啊!”眼看西皇士兵越来越多,莫先锋不敢迟疑,和手下齐力拉住君无忧,将他拉了回去。
“嫣儿!”喉头一甜,君无忧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君少侠!”莫先锋见状,不禁心中大惊,连声命令:“退!快走!”
“嫣儿--”狂吼一声,君无忧又涌出一口血。
他的心、他的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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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在木桩上的玉巧嫣无力挣扎,她急促地喘息着,觉得胸口闷痛得让她气都要透不过来了。眼看夫君无功而返,她心中无怨无悔。
“你还好吧?”一个声音在她身旁响起,是西皇国的主将宋羽书。
嘴角浮着一丝浅笑,玉巧嫣有些奇怪的问:“咱们是敌对的,不是吗?那你又何必担心我好不好?”
将水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了口水,宋羽书这才开口道:“这只是各为其主,咱们并没有任何的仇恨在的,不是吗?”望向对面城墙,君无忧已安然返回玥城,现在他就站在上头。“只要君无忧肯投降,那我可保你平安无事。”
可惜了这么个娇俏的小姑娘,若是君无忧坚决不降,她就得枉送一命了。宋羽书一想到这里,心中不无惋惜。
玉巧嫣笑了,笑得纯真、圣洁,让宋羽书一时瞧呆了,就听地缓缓的说:“无忧不会投降的。”
抬起头,虽然距离遥远,但玉巧嫣仍可感觉到君无忧正担心地注视着她。有夫若此,她今生无憾。
“难道他会忍心弃你于不顾吗?”宋羽书有些不解,君无忧明明深爱着她,又怎么可能会不顾她的安危?
一想到君无忧状似疯狂的进逼,宋羽书还不免有些心惊胆战。他一直知道君无忧智慧过人,玥城的军事全靠他运筹帷幄;也知道他武功高强,却不料竟巳达出神入化的境界,若非他及时将剑架在玉巧嫣的颈上,只怕西皇军有一大半将折损在他手中。
玉巧嫣望着东越城池方向,“你太不了解无忧了,难怪你会一败涂地。”
“什么意思?”
“对无忧而言,所有人的性命都是重要的;今天他若不是身处前线玥城,那他会毫不犹豫的飞身前来救我。可是现在,他若撒手不管,那东越国的千万百姓将陷入水深火热中,他不会因为我而舍弃那些信赖他的百姓。”
她心中明白,东越国的兵力远远不及西皇国,之所以撑得住敌军猛烈的攻击,全赖无忧的运筹帷幄,若失去他,东越国将一败涂地,因此无忧绝不能以身试险。